刚检查完自己负责的重症患者的陈让,看着电梯外面坐着轮椅的林桥,再瞧瞧轮椅后面的两个黑面保镖。
不解道:“林桥,你干嘛,出去放松一下,怎么还不够一个小时就回来了?难道是舍不得我吗?”
林桥抬头看向陈让,满脸都是哀怨道:“出门遇到一对情侣,都是男的,还是祁宴那个变态未来的大舅子!”
“……你运气挺不好的。”
陈让看着林桥身后两个保镖,逗弄心思又起。
对着保镖挑衅道:“怎么,让你们出去照看个人,还专门把人往情敌家人面前推去,你们故意的吧?”
保镖无视陈让的指责,毕恭毕敬的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看着都快把自己挤在角落里头的保镖,陈让笑了。
指着其中的一个大块头就对林桥告状道:“林桥,管管你的人,都快把屁股怼到我脸上了。”
林桥对于陈让口中“你的人”反感不已,反击道:“那是你矮!”
“哎哎!林桥,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陈让瞪着林桥道。
林桥指着保镖,看向陈让:”那是祁宴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再让我听到什么我的人这种说法,这两个人是用来监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让:“……好嘛,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
瞧着林桥还没有消气的样子,感觉祁宴真的把人逼到绝境了。
以前林桥多乖多好玩啊,现在感觉自己是祁宴私人医生这个身份都受到林桥的厌恶。
眼看着电梯门开了,陈让瞥向一边不想理会自己的林桥,大声吼道:“林桥,你好样的,你干不过祁宴,就来整我,哼,我接下来三天不和你说话!”
说完,陈让弓着腰就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中间溜走。
林桥见状差点没忍住笑意,瞥向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两个影子心里烦躁极了。
保镖瞅着林桥的样子,想着先生的吩咐问道:“林先生,你一直瞧着我们是想见先生了吗?”
林桥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见,见个鬼,什么时候祁宴死了,我一定想见他尸体!”
见林桥被自己气到,保镖对林桥讨好的笑了笑。
保镖心想:我也不想问这种弱智又讨打的问题啊,可是这是先生的吩咐,我能怎么办。
挨骂了的保镖面不改色,用手肘怼了一下旁边装死的同事,眼神示意道:今天的任务我完成了,明天到你了。
被手肘怼了的保镖不耐烦的后退几步,离迫不及待看自己挨骂的同事远远的。
林桥原以为自己住院这几天能落个清闲,结果那两个保镖像个复读机一样,逮着机会就问他:“是不是想见先生了?”
一天天的被问了一次又一次,恶心了一次又一次,林桥彻底怒了,躺在病床上眼瞧着其中一个保镖又要开口:“林先生,你想见先——”
“停!”林桥受够了被问这种恶心的问题,他还不了解祁宴那变态的性子。
祁宴前几天被自己说出来的“喜欢上他“的话恶心走了。
这个仇祁宴肯定是要在他身上报复回来的,要不然怎么还特意交代保镖做这种幼稚、无脑的事情。
可是无论多么幼稚、无脑,林桥还是被恶心的不轻。
试想一下,有两个人一天天如影随形,见缝插针就问你:你喜不喜欢那个把你关地下室的人啊?想不想见他啊?
见林桥开口打断自己的话,保镖一鼓作气道:“林先生,你想见先生吗?”
林桥真的被气到了,就好像自己刚刚那句“停!”没有丝毫的意义。
心想,这两个保镖像极了他们的老板,耳朵都跟聋了似的。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弃折磨我?”
保镖对视一眼,非常恭敬地递上了手机:“这得看先生的意思。”
瞧着近在咫尺的手机,林桥冷笑一声,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故作神秘的林桥,保镖是一个额头两个大。
林桥欣赏够了保镖的难为情,接过手机打开通讯录打算找到祁宴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通讯录空空如也,除了第一排的“a祁宴”外再无其他一个电话号码。
又瞧了一眼保镖,林桥意味不明的说道:“这手机不是你们的吧?”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传来祁宴不耐烦的声音:“他又出什么事了?他以为他是谁啊?无论出什么事了,快说,林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林桥移开手机又瞧了一眼通讯录,再一次确认通讯录里只要祁宴的联系方式。
林桥嘲讽道:“祁总,你真是一个大忙人!”
祁宴心里窃喜,林桥现在还不是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心里满是得意,语气却满是嫌弃:“林桥,你找我什么事,快说,我很忙的。”
林桥冷笑一声:“那祁总先忙,挂了!”
“哎!别挂,咳咳,其实我现在不太忙。”祁宴对着试图把文件递给他的秘书摆摆手,指着门口让她出去。
祁宴又说道:“看在你还在医院的份上,我给你几分钟,说说你为什么打电话找我。”
林桥憋着满腔的怒意,火气全部冲着罪魁祸首而去:“我找你什么事?我找你祁总能有什么事,你交代你下属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情,祁总不会不记得了吧?让你的人离我远一点!”
一天天被人跟着、监视着,一言一行全都汇报给祁宴,一点自由都没有,全是窒息感。
林桥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遭,结果回来换来的只是祁宴变本加厉的压迫。
得知自己活过来的时候,林桥就绝望了。
为什么连自杀也解脱不了,把头撞得那么痛,还是活了下来,难道还要跳楼吗?
为什么死的就只能是他?把祁宴弄死,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