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下属送来了一箱针剂。
眼瞅着粉色的针水,一点点消失在针管里,慢慢流淌进自己的血管中,林桥就忍不住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可以过来救救我,救救我!
不要啊!快来救我!!!
注射完药水,祁宴将空了的针管又装回原来的箱子里。
做完一切,祁宴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抚摸林桥的脸颊,从眉眼滑到嘴角,又从嘴角摸到眉眼,细细摩擦,好像在赏玩一块白玉一般。
烈性情药,最后得不到缓解可能会彻底废了。
祁宴心想,反正林桥注定一辈子当他床伴,也没有机会再碰任何女人,那方面废了最好!
渐渐的,林桥在未知的恐惧中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
很热、很痒,迷迷糊糊中林桥只觉得被祁宴抚摸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林桥下意识就往祁宴身上钻去,哪怕双手双脚被绑行动不便,林桥还是固执的想要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感受到身上阻碍自己的衣服,林桥想要伸手撕开,可是双手被绑住,只能无助的动了动手腕,却得不到任何的解脱。
身体渐渐的从最初的又热又痒,变得难受起来。
“啊!”
好难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林桥不懂,只觉得难受,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快死掉了。
看着怀里彻底失去理智,被欲望本能折磨的崩溃痛哭的林桥,祁宴终于满意起来,想要彻底废掉林桥往后的可能。
林桥永远只能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被其他女人接受。
“……祁宴。”
一声气音响起,小声的好像都没有存在过。
祁宴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一味往自己怀里钻的林桥,神色癫狂道:“林桥,你刚刚喊了什么?”
林桥没有意识,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就“啊!”了一声。
闻言,祁宴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抱起怀里的人解开他的衣服。
低声哄道:“林桥,放松点,别怕。”
最后打定主意彻底绝了林桥妄想的祁宴,还是心软了。
……
林桥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就好像被一辆一吨重的车狠狠碾过一样。
在看到守在床边的祁宴的时候,林桥像是见到鬼一样,突然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起来了?”祁宴笑道。
那种五脏六腑被人拿钝刀子一点点割断,从自己身体剥离而后,还要往他伤口撒盐的痛苦,在林桥看到祁宴的第一眼,突然从林桥的身体里又重复一遍。
没等林桥反应,祁宴满意的调侃道:“宝贝,你记住了,你傻了之后,也不得不怕我!”
“这是第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的话,就不像今天那样轻松了。”祁宴警告道。
林桥猛地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那样子对他,好痛!!!
林桥哪怕傻了,还是会因为痛苦和恐惧而选择屈服,这好像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规则一样。
斗不过,就往上面咬上几个痕迹;被折磨狠了,就乖乖屈服认错,让刽子手不要再打自己。
看着依偎在祁宴怀里的林桥,mice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某人。
一模一样的手段,一模一样的恐惧。
要不是祁宴还在对面,mice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他在过去逼死了一个傻子,祁宴也会在不久的将来逼死林桥。
他和祁宴还真是多年交情的朋友啊!
谁也得不到爱!
“祁宴,还生气啊?”mice看向冷着一张脸的祁宴,满不在乎的笑道:“不就是找你家傻子玩了几天吗?至于臭着一张脸对着我吗?”
祁宴冷呵了一声。
瞧着对面人的样子,mice知道自己藏匿林桥这件事,注定不会轻而易举揭过。
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祁宴跟前,赔笑道:“喝杯茶,消消气。”
祁宴冷冷瞧了mice一眼,mice无奈将茶杯放到祁宴跟前的桌上,继续赔笑道:“祁宴,你也该消消气了,你瞧瞧你怀里人,这几天在我那吃好喝好,看起来还胖了不少。”
哪壶不开提哪壶,祁宴冷笑道:“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还他妈故意提醒自己,难道林桥待在他身边就难受的吃不下饭吗?
祁宴一把掐过林桥的下巴,问林桥:“你在我身边开心,还是在他别墅里住的开心?”
面对不善的男人,林桥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撒谎保命要紧,伸手指了指祁宴。
祁宴得意的笑了,看了mice一眼,好像在说:你刚刚说的都是废话!
mice明知道林桥是“屈打成招”,可是自己做错事情在先,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赔罪啊,忙笑着恭维道:“那是,祁宴啊,林桥在你我之间,肯定选你啊。”
眼见祁宴又要对自己冷脸,mice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当时接小桥子过去,也是为了你们好,林桥又不会说话的,人又傻了,我就是想帮小桥子治疗一下。”
“真的,祁宴你信我,我那里的医生经验比较丰富。”
祁宴反问:“那当初为什么你不能治好他啊?”
mice的脸瞬间冷下来了:“祁宴,我今天是诚意过来赔罪的。”
“你拿什么赔罪?”祁宴不在意问道。
mice眼见希望在前方,颇为大方道:“你看上我手里什么,尽管拿去,当赔罪礼物了,只要你开口。”
祁宴:“真的?”
mice:“真的。”
祁宴:“你应该知道林桥对我来说意味什么吧?既然是赔罪,那自当得是相同分量的东西。”
mice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来,不安问道:“祁宴,你做了什么?”
祁宴示意身后保镖上前挡住自己和林桥,提醒mice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记住,我也是为了你好!”
“嘀!”
mice的手机响起,赫然是一张照片——无字碑后面的衣冠冢被挖开,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眼见看着手机脸色突变的好友,祁宴冷声道:“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安息了,是时候放手了,mice!”
“啊!啊啊!祁宴,我要杀了你!”mice红着眼就要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好兄弟总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
祁宴抱着失而复得的林桥,看着好友癫狂的神色,只觉得解气。
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却把他最在意的人带走藏匿起来。
那他就试试为mice好,帮他克服掉他最不愿面对的事情,那为什么mice却理解不了呢?
祁宴对着怀里被吓到的林桥说:“呵!宝贝,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破玩意。”
林桥看了一眼癫狂的mice,再仰头看说话的祁宴。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