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mice蹲在厕所里面,看着来电一脸苦恼。
“喂?”mice有气无力道,说完就控诉:“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祁宴沉默片刻:“你现在在哪?”
mice一脸懊恼,问道:“真的要说吗?”
“你可以,选择不说,我到时候派人把你抓过来!”祁宴语气里全是怒意。
mice一下子就懵了:“……不是,祁宴你吃炸药了?吼我干嘛?对你爹尊重一点!”
“林桥不见了。”
“不见了!小桥子不见了?不见,你还不去找人!还跟我唠嗑!?”
祁宴看着对面装糊涂的样子,不留情面道:“把人交出来!”
“……我吗?”mice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破口大骂道:“你有病?祁宴,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水啊!?不是,你动脑子想想,我要林桥干嘛?要来干嘛?他又不够性感!!!”
“而且好友妻不可欺,我是那种禽兽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子的人。”mice嘶吼的声音都把隔壁位置的兄弟激怒,一把打在隔板上,用Z国家的语言骂了一句娘。
祁宴听到这声音,忙问道:“你究竟在哪?”
mice不耐烦大喊:“在厕所,我在厕所,我便秘一个星期了,不可以吗?祁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偷笑,我就扔你。”
闻言,祁宴头疼的捏了捏鼻梁:“真的不是你?”
“是天王老子也不是我,林桥又不是我的菜!”mice声嘶力竭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可以怀疑我挑选床伴的眼光!!!”
“再说一遍!林桥不是老子爱吃的菜!!!”
mice怒吼完,就对着电话那头的祁宴哈气。
突然面前的门板被踢了一下,电话和门板同时响起祁宴的声音:“mice,你在不在里面?”
mice看了一眼手机,又看看门板,把电话一挂,中气十足喊道:“对,祁宴你爹我在这里,都到这种地步,你还他妈不信我。”
祁宴又调到追踪器的页面,还是没有小红点出现在屏幕上,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厕所门,对着mice说了一句“走了。”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mice朝着门板竖了一个中指:去他妈的祁宴,敢怀疑老子!
这次出来,祁宴原本就是打算和林桥度个假,顺带介绍一下mice和林桥互相认识,所以身边没有带其他人,整个旅程只有他和林桥两个人。
如今,只能紧急从A国调一批人过来,也幸好他早有准备,有一半人的护照是每年都提前办好。
不过归根结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们对Z国的各方面不是很了解,祁宴看了一眼手机,他还是在怀疑mice,并不想要他介入。
祁宴想起,他身为“黑鹰”的时候,曾经帮过一个Z国高官,如今最好的办法是以“黑鹰”的身份出现,寻找林桥。
可是,祁宴有他的顾虑,他怕把林桥暴露给那些和“黑鹰”有着深仇大恨的人,那些人的手段极为残忍,如果林桥不幸落入他们手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林桥一旦暴露,就算及时找回,往后余生恐怕也得万分小心。
犹豫再三,祁宴还是放弃了以“黑鹰”身份去寻找的方法,哪怕能够事半功倍,他也不敢拿林桥的命来冒险。
手下办事的人是在第二天凌晨抵达Z国,可是一连四天,祁宴都没有找到林桥,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祁宴就越被恐惧侵蚀,他开始害怕,害怕林桥再也找不回。
包厢一片昏暗,祁宴满脸冷意的坐在沙发上,地上跪着一个大胡茬的中年男人。
祁宴将手机屏保照片递到中年男人面前,用着一股流利Z国语言审讯:“五天前,和你在同一个地方捡贝壳的人,当时你们还因为一个贝壳争执起来,你打了他一巴掌,你还记得吗?”
大胡子瑟瑟发抖,看着屏保上的人,脑海里闪过较为模糊的记忆,辩解道:“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抢我贝壳。”
祁宴一脚就踢在大胡子下巴,将人踢翻在地:“我问你,他最后去了哪?”
大胡子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对着沙发上的堪比阎王爷的男人求饶:“我不知道,我当时把贝壳抢过来之后,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祁宴眼里全是血丝,对身后招招手,两个保镖上前架住大胡子。
“你们要做什么?”
“不关我的事?”
“啊——”
另一个保镖上前,拎起棒球棍狠狠打在大胡子男人的腹部、膝关节、肩膀……
“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从男人嘴里不受控制蹦出。
祁宴丝毫不为所动,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资料。
十五年前猥亵男童,进去待了几年。
出狱后,屡次骚扰长的好看的男童和女童,多次被家长发现报警,但总是因为证据不足,没法定下他的罪行。
五年前又因为抢劫进去待了四年,一年前刚出狱。
因为事件紧急,有一些资料没来得及整理成纸质资料,一旁的手下补充道:“先生,根据他邻居的口述,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带人回去,且大多数是男人。”
这句话一出,祁宴眼神顿时就暗了下来。
手下顶着男人可怕的视线继续往下说:“而且,根据当时在场小孩子的描述,这个人好像是猥亵林先生在前,抢林先生的贝壳在后。”
话音一落,祁宴上前对着被打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心口就是一脚,踹的男人一口血喷出来。
“你找死!”祁宴已经被恐惧折磨的不成人样,对着手下冷声道:“把他右手给我砍下来。”
大胡子男人一开始以为这个人是在吓自己,可是真见到有人提着一把斧头过来,顿时就怂了:“我说,我说,有人绑架他,我当时看见了,我记得那绑架犯长什么样子。”
祁宴不放过逻辑不通的地方,质问道:“绑架的地方肯定隐蔽,你怎么在哪?还看见了?”
越说到后面,大胡子男人的脸色就越苍白,试图辩解道:“我顺路走过去了……对,就是我顺路。”
祁宴才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拎起斧头对着人的胸膛就是一刀砍下去,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飞溅在他脸上,衬托着他更为可怕:“我的人,你也敢动心思。”
坐回沙发,拿起手帕擦拭着脸上的痕迹,看着奄奄一息的人,对着手下吩咐:“找画师,按照他的描述把人的相貌画下来。”
等到人被拖下去,祁宴吩咐:“画好后,把证据送到那些家长手上。”
手下接过脏了的帕子,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