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如今被苏月卿架在台子上,若是不答应,说明他心虚,气势上就短了一截,若是答应,他根本就不知道跪着的男人所言是真是假,平白给人当枪使。
苏月卿见武安侯久久没有说话,冷笑道:“怎么?武安侯这是做贼心虚了?莫非这狗男人就是你派来诬陷本姑娘的?”
武安侯冷哼一声,头一梗,狠狠道:“苏月卿,本侯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若是你当真与这个男人私通有染,你要脱光衣服,绕着京城爬一圈。”
苏月卿当即点头,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表情:“随便,反正这不要脸的事我又没干!”
两个人之间枪药味十足,原本高兴轻松的宴会瞬间变的剑拔弩张。
赵云烟懒懒坐在坐垫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苏月卿冷冷看向诬陷他的男人,质问道:“狗男人,你说你我之间有私情,可有证据?”
男人抬起头,装作一脸深情的模样,“卿卿,你我虽未行周公之礼,但也有了肌肤之亲,你耳畔后有一处蝴蝶胎记,你还将贴身肚兜送了我。”
说着,男人脸上流露出淫邪的笑容,满脸猥琐模样。
苏月卿摸了摸自己耳畔,眼底浮过一抹惊讶,原主耳畔确实有一处蝴蝶胎记。
但自己嫌它不好看,早用激光剔除了,如今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看来,今天这个局,参与的人不少。
知道她耳畔旁有胎记的,应该只有身边的人了。
而巴不得她遭殃的,也只有相府那几位了。
苏月卿又往相府座位上看了看,目光停留在苏月瑶身旁的李雪柔身上。
李雪柔感觉到苏月卿的视线传来,别开眼神,不敢与她对视,她怕自己心虚的眼神会被苏月卿看穿。
苏月瑶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自己的娘亲也参与了。
打量片刻,苏月卿收回视线,踹了一脚眼前的狗男人,“贴身肚兜?你可真敢说?”
“我是摄政王未来王妃,殿下有颜有钱,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倍,你一个癞蛤蟆,究竟受了谁的指使陷害我?”
男人似乎早预料到如今的场面,也不慌,从怀里掏出一个水红色鸳鸯肚兜,“卿卿,这肚兜是你亲手给我的,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
说完,男人转身面向众人,将鸳鸯肚兜上绣有苏月卿三个字的一面展示他们看。
众人面上皆是不自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一个女人的肚兜,实在不雅。
李雪柔拿起帕子捂着嘴,满眼震惊模样,上前接过肚兜,痛惜道:“这确实是大小姐的肚兜。”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苏月卿,“大小姐,你素来行事荒唐,不懂礼数,姐姐去世早,我身为相爷的续弦,对你千般教诲万般叮嘱,可你就是不肯听,如今居然闹出了这样大的丑闻。”
“相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没有教育好大小姐,让她惹下这般祸事。”李雪柔痛心疾首,态度诚恳真切,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胡说,表姐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宋婉凝大声吼道,已经顾不得什么仪态规矩了,“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先害死我姑姑,还想要害表姐。”
苏鹤安狠狠瞪了一眼宋婉凝和苏月卿,扶起李雪柔,安抚道:“夫人不必自责,这个逆女目中无人,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能干出这样的丑事也不足为奇。”
随后眼神犀利,冷声道:“宋府真是上不了台面,宫宴之上,岂容你一介女子胡言乱语,编排丞相府。”
宋凝还想说什么,被苏月卿拦住了,怼人这事,交给她来干。
“爹爹长的人模狗样,想必是真把墨水喝到肚子里了,五脏六腑都黑透了,伙同外人诬陷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月卿早不把苏鹤安当爹看,已经免疫他对自己的恶毒了,“你俩是那不出鸡的鸡仔吧,蛋都坏里面了,俗称坏蛋。”
“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哦,今日诬陷我,来日我可要报复回去哦。”苏月卿一口气回怼回去,把苏鹤安气的脸红脖子粗,碍于众人都在,不好发作。
众人鄙夷地看向苏月卿,如今肚兜已经证明是她的,就连丞相夫妇都不愿意为自己女儿开脱,她还在垂死挣扎。
况且宫宴之上,居然这般粗鄙,言语粗鲁,辱骂父母,真是家门不幸。
武安侯得意极了,苏月卿真是恶人有恶报,就连自己家人都不站在自己身旁。
皇上冷冷扫了一眼苏鹤安夫妇,丞相之位,该换人了。
“丞相夫人此言差矣,老夫认为,苏小姐光明磊落,风清玉秀,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苏月卿朝说话的方向望去,是陆太傅。
上次宫宴,她一曲琵琶行惊呆众人,陆太傅对诗词颇感兴趣,自己本着成人之美的心态,把琵琶行全文抄写下来,亲自给他送到了太傅府。
苏月卿没想到,区区一件小事,居然能得到陆太傅这般的信任和维护。
“多谢太傅出言维护。”苏月卿拱手行礼道,这个时候肯出言维护她的,都是真心待她的人。
陆太傅摇摇头,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他相信,能吟唱出《琵琶行》这样诗词的女子,定然不是凡物,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
苏月卿静静看着众人的姿态,不慌不忙,从积分商城里兑换了一粒真话丸。
真话丸,人如其名,吃了口吐真言,若有半句假话,心如刀绞,五脏六腑剧痛不止,将会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真贵啊!】苏月卿一阵肉疼,一粒真话丸,要了她1000积分。
苏月卿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右手拿着真话丸,走到狗男人身前,随后稍稍用力,将石子轻轻一掷,不偏不倚正中男人眉心。
男人感到眉心一痛,忍不住叫喊出声,苏月卿则趁机将真话丸扔进了他嘴巴里。
真话丸入口即化,男人只感觉到什么东西进自己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可舌头伸了伸,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苏月卿双臂抱胸,好整以暇,淡淡道:“你们既然胡说八道完了,那轮到我陈述事实了。”
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武安侯,“侯爷,一会儿输了,可要记得下跪学狗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