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时衍也有些震惊。
这女人,刚才还暗自伤神,现在就来勾引他了?
这可是在野外!
男人皱眉,拍掉她的手,低斥道:“胡闹,也不怕着凉了!”
“陛下还好意思说呢。”凝霜瘪了瘪嘴,“上回用冰块弄嫔妾的时候,怎么不怕嫔妾着凉了。”
萧时衍道:“这能一样么?”
上回可是在拾翠宫,他想怎么宠幸就怎么宠幸,这回可是直接在外头。
凝霜看着他的表情,内心嘀咕。
分明就是很想,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既然皇帝想端着不肯主动,那就她来主动了。
凝霜的腰身卡在男人双腿之间,即便是夜晚风大,因是在夏季,也不过穿着薄薄几件衣服。
她甚至就能感觉到……男人沉甸甸的东西抵在自己小腹上,膈人,还难受得紧。
凝霜微红着脸,也解开自己的衣衫。柔软的丝绸滑溜溜的,只解开系带,便落到手肘处,露出白生生的肩膀和手臂。
萧时衍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描摹凝霜的身姿,在月下甚至泛着光,娇嫩异常。
眼神逐渐晦暗下来。
凝霜缓缓俯身,双手无力地撑着男人的大腿,洁白的贝齿轻咬住他的腰带,意图用柔软唇舌解开。
偏生今日这腰带难解得很!
凝霜颦起眉,恼怒了一瞬,额头微微沁出一丝薄汗,连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萧时衍毫不收敛自己的视线。
凝霜本就生得极美,杏眼樱口,漆黑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腰带上。
咔哒——
卡扣总算解开了。
萧时衍拨开她颊边乌发,终是忍不住,勾着人翻身压下,撩起她衣衫下摆,吻住她的红唇肆意舔弄,攻城略池。
脊背贴在了坚硬的木板上,凝霜被压得喘不过气,迷迷糊糊间萧时衍锢住她的腰身向上抬起……
“刚才还唤朕什么,嗯?”
皇叔。
凝霜难为情地咬住唇,唇边泛着盈盈水光。
刚才倒是叫得顺口,如今真到了这时刻,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凝霜只好讨饶道:“夫君,要不然今夜先放过嫔妾吧?”
火是被这女人勾起的,如今说想放过的也是她。
萧时衍可没想让她如此就得逞了……
凝霜口中忽然溢出一丝惊喘,惊起岸边芦苇中的飞鸟,逐渐飞至空中。
开始头昏脑涨了。
似乎是自己在摇,也似乎是整艘船都在摇。
随着男人的动作,小舟摇晃得更加剧烈,似乎是好几回都要险些翻了下去,凝霜只好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身子。
直到夜半,月亮从山沿慢慢爬至正空中,萧时衍似乎还没有放过她的意图。
凝霜终于哭喊着道:“陛下……陛下,嫔妾真真受不住了。”
“你叫朕什么?”萧时衍哑着嗓子问。
再弄下去明日可就起不来了。
凝霜只好哭哭啼啼地喊了句:“皇叔……”
不想竟引来更加剧烈的动作。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逃不得跑不得。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时衍才轻柔地抱起她,于汗湿的脊背上落下亲吻。
“乖孩子,朕的好皎皎。”
……
莲嫔从小舟下来时腿都还在打着颤。
腰带不知遗落到哪处去了,外边披着萧时衍的外袍,羞红得不敢看其他人。
刘成早已在岸边备好软轿,将两位胡闹的主子给迎上去。
她已经浑身都没力气了,软软靠在男人身上。
就算到了这时刻,萧时衍却还在听着刘成传递过来的消息。
“陛下,萧姑娘已经送回府上了。还有南阳公,明日便前来拜见。”
萧时衍冷呵一声:“终于知道回来了?”
南阳公无诏不得随意出封地,这几日不在,也确实是还留在浏城。
就在城郊的一处山上道观,说是带发修行。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南阳公这兴致倒是一步到老,提前吃自己炼的药丸去了。
凝霜被勾起了一丝兴趣,好奇问道:“陛下,这南阳公长什么样啊?”
萧时衍和太上皇长得不差,据说当年先太子也是翩翩公子,想来南阳公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明日见了你就知道了。”萧时衍沉默片刻,“与他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为了见着南阳公庐山真面目,次日凝霜强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
昨日弄那么几回……又肿了。
不仅如此,还弄丢了一根腰带,和一个她最喜欢的珠钗。
萧时衍回去还哄了许久,说会赔她更好的,才将人堪堪哄好。
走到正堂,萧时衍与皇后早已坐在那里。
凝霜瞧见自己位置上,还垫着一个软垫。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尴尬才坐上去。
南阳公府几名重要的女眷皆已经到场,甚至连萧清妍也在其中。
这小姑娘一瞧见凝霜备受男人滋润的模样,就躲在人群里愤恨地咬牙,连眼尾都泛红,冒着泪珠。
不行啊。
凝霜摇了摇头。
这都没成为萧时衍妃嫔,就嫉妒得遮不住表情,若真入了后宫,岂不是会与秦夫人一般疯魔。
想来其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凝霜便没有任何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甚至还觉得自己昨日莫名和她较劲的样子,也有点好笑。
一行人在正堂安静地等着。
终于过了午时,外头来人,说“南阳公回来了”。
凝霜抬头看去,只见一男人披散着头发,摇摇晃晃从外头走进来。
身形是病态的瘦削,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像挂在树干上一般。
连姿态言语都透着虚浮,被人搀扶着才堪堪跪下,气若悬虚地给萧时衍请安。
“微臣见过陛下。”
凝霜……只在服用过五石散的人身上见过这般模样。
刘成皱着眉,上前将人头发撩起。
只见南阳公脸上海涂着脂粉,唇红得吓人,脸也白得吓人,倒是依稀能瞧见其容俊美。
若是好好将自己收拾一番,或许也会是轩然霞举、松风水月。
凝霜却陷入莫大的震惊中,嘴唇轻颤,若不是尽力克制情绪。险些当场失态……
这南阳公。
竟与师父年轻时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