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的,就不能让她把电视看完先吗。
然而,对林司遇来说,这是天大的事儿,刻不容缓。
两人同时陷入柔软的床单,他抬头瞥了眼时钟,“现在十点半,我们争取在十二点前结束。”
朦胧间,头顶的灯在不停摇晃。
动作太高难度,江晴知快哭了,可他却越战越勇。
……
月初,一个阴天的下午,江晴知正式搬到臻苑。
她没打算把东西全部都搬过去,主要是臻苑那边什么都添置齐全,索性只用两个行李箱把一些衣服和个人用品提过去就好。
那只兔子玩偶,江晴知也一并带过去。
这边小区的房子原本想退掉,但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一个退路,江晴知还是没退。
林司遇没什么意见,私下默默给她续了两年的租。
那天没时间,林司遇安排了人过去帮她搬东西。
到了臻苑,江晴知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点点收拾好,这间房子以后会越来越多她的东西,他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多她的痕迹。
思及此,阴天也很快乐了。
衣帽间里一半是她的衣服,一半是林司遇的,除了带过来的那几身衣服,其余都是他准备的。
林司遇的眼光向来都好,每一件衣服都是亲自过了眼的,风格不算很多,要么清新元气风,要么温柔风,或者休闲风,还有一些职业装。
无一例外,江晴知都能把这些风格驾驭得很好,毕竟身材和脸蛋摆在那。
另外,就连睡衣睡裙都是他亲自准备的,风格相当的大胆啊,令人看了都会脸红。
江晴知第一眼看见时,半怔半羞问他:“这是给我准备的?”
他意味深长的说,“是给我们准备的。”
有觉悟的男人,懂得给自己制造福利。
这天,江晴知穿了一套优雅知性的套装去上班,办公室的同事夸她衣品越来越好了,那些虽是大牌衣服,但款式比较低调,没有明显的清晰logo,肉眼可见的质感好,穿在身上,好看又舒服。
甚至还有同事问她是不是有喜事,说她人也愈发地神采飞扬了。
江晴知一概摇头否认。
搬过来没多久,江晴知就要去出差。
这天,她来京跃交付一些资料,tesrtro跟京跃的合作陆续有文件更新,江晴知这一年多偶尔会过来。
江晴知跟市场部的人开完小会后,准备走,就收到林司遇让他去办公室等他的信息。
林司遇下午去开会,是政界的会议。
开完会,他陪着林宗扬跟几位领导聊了一会,等回到公司,都八点了。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江晴知在沙发上睡着了。
心颤了颤。
林司遇想把她抱到里侧的休息间,一碰到她,人就醒了。
江晴知迷糊的睁开眼,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居然在他这里睡着了。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声音软糯又带着鼻音说,“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还要再睡一会吗?我还得忙一会。”
江晴知缓神过来,说,“不睡了。”
林司遇按内线让艾琳送了热可可进来。
她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捧着杯子在喝热可可,脸颊有睡觉压出来的淡淡红印,模样十分乖巧。
他看了两眼,收回视线,神色专注地盯电脑。
片刻,林司遇再看过去,她刚好看过来,两人视线隔空撞到一起。
林司遇挑了下眉,示意她过来。
他坐在电脑前,江晴知从背后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林司遇没回头,反倒是抬起了手,手背对着她,江晴知默契地伸出手,用手心贴上他的手背。
两人的手一直合在一起,直到林司遇电话响起才分开。
江晴知听见钟铭在电话里提醒,计划并购的那公司财报有问题,要重新审核。
林司遇淡淡嗯了声,让他们五分钟后进来。
“那我先回去?”
既然他要谈公事,她不方便留在这儿。
他在一堆文件里抬头,说道:“不用,很快就好,你再等我一会。”
江晴知皱了皱眉,“可是你要工作,我在这里被别人看见很不好。”
林司遇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好的?我手下的人,不会没有眼力见。”
她只好依言。
五分钟后,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神色恭敬的跟他在汇报工作上的细节,讲一大堆江晴知听不懂的术语。
她坐在沙发,背对着他们,除了钟铭,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大抵他们也不会注意到她。
那些人说完后,林司遇静默了半晌,然后把他们说的提案全都否决,十分直接的说,“这是应该花了半个月做出来的东西吗?半小时都不需要!明天早上,我希望看到有意义的提案。”
几个人连连点头说好的明白。
林司遇那声音凉薄得像淬了冰。
江晴知悄悄回头去看,他清冽的脸透着十足的冷峻,令人胆寒。
几秒后,那几人还没有走。
林司遇半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还有事?”
“没有了。”
为首的那个经理其实有做了备选提案书,打算提出来,但想到林司遇的标准,决定作罢,再说只会是自取其辱。
“没事就出去吧。”他平声道。
江晴知在旁边听着,听出一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意味来。
十分钟后,林司遇跟她一起下班。
江晴知一脸委屈的说,“我饿了。”
就近原则,林司遇直接带她去了附近的商场吃饭。
江晴知吃得有点急,她平时吃饭都不紧不慢,这回却一改反常。
“你慢点儿吃。”
“吃完还得回去收拾行李,我不能再慢点了。”
“那也不急这一小时。”
吃得急饱得快,没一会她就饱了。
回到家,她匆匆去收拾了行李,一回头,看见林司遇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江晴知这才留意到,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利落的短发,打得严谨的领带,俊脸掩映在光线下,很有高冷禁.欲的感觉。
她心念一动,走过去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我觉得自己在干坏事。”
林司遇沙哑着声音问,“怎么说?”
“我在采撷一朵高岭之花。”
“这还不算是采撷。要不要我教你该怎么采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