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手里那枚平安符后,沈良洲有将近一分钟都没说话。
被窝里的程澈想象中他会惊喜,会感动,再不济也会按着他轰轰烈烈来一发……
可沉默算个什么意思啊!!!
程澈忍着耐心又等待了半分钟,可上方的沈良洲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程澈急了。
一把扯下被子露出个脑袋:“哥,我今天可是专门去找大师求的!爬了半座山才到地方,可辛苦了呢,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床头昏暗的灯光给沈良洲的侧脸笼上一层阴影,他迅速转头,喉结艰难滚动了下,那枚平安符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阴影隐藏他那双通红的眼睛。
程澈看不见他的眼睛,莫名变得委屈起来。
从被窝里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竖到他的面前,声音里已经染上哭腔。
“那上面的字你看到了吗,是我亲手绣上去的……手指都扎破了,可疼了哥哥~”
程澈像是真的很想寻求安慰,话刚说完便把手指伸到了沈良洲的唇边,指腹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焉地被烫到了,指腹轻轻瑟缩了下。
慢慢凑近,像是故意撩人,呼吸变成气流尽数喷洒在沈良洲的脖颈处。
“哥哥~可疼了,你帮我舔舔呗……”
沈良洲骤然回头,呆呆地看着程澈。
程澈这才看清他通红的眼睛,喉咙顿时像被扼制住一般:“……哥,你,你怎么了?”
随着程澈的这句问话,沈良洲高大的身影完全覆盖住程澈,程澈下意识往后躲,直到后背贴在床头,身体被困于沈良洲臂弯圈起的方寸之间。
沈良洲周身散发出的欲,望气息浑,浊,温热,一点点进犯着程澈的呼吸,掠夺着他的氧气。
就在这时,沈良洲突然又伸出手,拢上程澈的后颈,俯身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
沙哑的嗓音带着无比眷恋:“宝宝,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当哥求你……”
程澈一怔,心脏传来灵魂脱窍般,失重的痛意。
像是这样还不够……不够他完全掌控怀里的人。
沈良洲又突然把程澈翻身按在身下,看着他后颈腺体处的凸起。
盯着那处,沈良洲眼眶变得更加酸涩。
他慢慢凑近,小心翼翼地吻,充满眷恋的 舔……
湿漉漉的吻让程澈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Alpha朗姆酒信息素加剧爆发,充斥着整间屋子。
“哥……”
程澈挣扎着:“你别这样,我难受……”
沈良洲充耳不闻,手上加重了力道,不容程澈有丝毫反抗。
“哥……”
程澈抖着声音乞求:“我不会走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想到了什么,程澈用力咬了下嘴里的嫩肉,疼痛使他呼吸有些错乱。
“就算有一天……我因为不可抗力离开了你。”
程澈视线已经被一层雾蒙蒙的液体遮盖住:“只要你相信我,等着我……
终有一天,我会拼尽全力,用尽一切办法,重新回到你身边……”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良洲按在后颈处的手肉眼可见痉挛了下,呼吸也在瞬间乱了节拍。
冬天的月光总是显得格外皎洁,床头灯不知动作间谁给关了。
从窗帘缝隙投来的光,映照着大床上凌乱的衣物和被褥。
错乱的呼吸渐渐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
昨夜两人太过火,后果就是原本定的第二天一早就返回海城,直接拖到了下午。
顾渊特地一大早赶来送别,结果就是苦哈哈的坐在客厅浪费了一天。
等到两人洗漱完从卧室出来,看见的便是沙发上周遭弥漫着浓浓怨气的顾渊。
“……草!”顾渊看见两人直接炸了,一骨碌从沙发上蹦起。
“你俩昨天把床搞塌了?!大半夜不睡觉修床腿呢是吧?!”
程澈尴尬的不敢抬头,沈良洲则淡淡睨过去一眼,反讥道:“怎么,修床我们也是两人,嫉妒了?”
顾渊:“……”
“你他妈的……!”
顾渊气的大骂:“老子特地赶来送你,你就这么对我?!兄弟是假的?!”
沈良洲懒得搭理他,拉着程澈走到餐桌前坐下吃饭了。
顾渊自己在原地气了半天,看没人搭理他,过了会儿也觉得没意思,厚着脸皮也跟着走进了餐厅,自顾自的盛了碗饭,自己坐下吃了。
等吃完饭,两人的行李林阿姨也收拾完了,刚好安排来接的人也到了。
沈良洲最后叮嘱了林默几句,又无奈的看着顾渊叹了口气,拉着程澈的手举起摆了摆。
“ 走了。”
顾渊:“???”
“……靠,你先别走,给我解释清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沈良洲先把程澈送上了车,胳膊搭在车门上回头看了顾渊一眼。
“解释你能听得懂?”
顾渊:“……?”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听得懂?!”
“算了。”沈良洲又叹了口气,语气像是无可奈何,“你开心就行,走了。”
说完沈良洲便坐上了车,在顾渊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车子便冲了出去,只留给了他一道车尾气。
良久,顾渊磨了磨牙暗骂了声脏话。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笼罩着留在原地的顾渊,身躯莫名显得落寞。
直到车子背影消失在视线内,顾渊才低着头,发出一声苦笑。
…………
私人飞机到达海城时已经将要凌晨了,沈冲在老宅等的心急,因此两人没回公寓,直接去了老宅。
吃饱饭,又问了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又随便唠了几句家常,程澈便困的睁不开眼了。
沈冲无情嘲笑了程澈一番后便让管家带着两人回了房间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还是这间房间是小时候沈良洲住过的地方。
总之程澈入睡极快,空气中缥缈浅淡地冷檀木信息素更是让程澈体会到了久违的安心。
这一觉,躺在沈良洲的怀里,程澈睡的无比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