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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向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进到病房,沈池鱼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作。

顿了顿,许向空走过去,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后,便坐在了他的身边。

沈池鱼好半晌才抬起头,很轻地问他:“向空,我是毁容了吗?”

许向空皱了皱眉,认真的盯着他:“没有。”

“那我丑吗?”沈池鱼又问,“我是不是很丑?你是不是因为我丑所以就不想理我了?”

许向空盯着他看,语气严肃:“不是,别瞎想。”

沈池鱼垂着头,声音很轻:“所以你不是因为我变丑了不想理我,而是因为……本身就不想理我了,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吗?”

“谁教你这么做阅读理解的?”

“不是吗?”

沈池鱼坐在床上磨蹭着滑下去,把被子拉的高高的,盖住自己脖子上的纱布。

“到底让我怎么做呢?”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已经勇敢了,我拒绝了联姻,反抗了我妈,跑出了沈家……

我只想来找你,来见你。

可是,你还是不愿理我……”

眼睛里有液体流出来,沈池鱼赶紧闭上了眼,长睫在眼下投下的阴影颤啊颤……

“向空,要不你教教我吧,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从前那样……”

许向空听着他似呢喃的话,看着他脸上强撑着的难过表情,好半晌才放弃一般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轻轻抱着沈池鱼的肩膀把他给扶了起来,动作温柔地靠在床头。

接着他拿出打包好的饭菜,把其中一份粥打开,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了沈池鱼嘴边。

沈池鱼没有胃口吃饭,脑袋往一边扭过,无声拒绝。

“吃饭,听话。”许向空说。

“不想吃……”沈池鱼像是在耍小脾气。

许向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沈池鱼才听见他的声音,听见那个久违的称呼,一个让他听了就想落泪的名字。

“小鱼仔,乖……”许向空轻声叫他,“我们先吃饭,好吗?”

沈池鱼顷刻间便红了眼,扭过头来看向许向空。

片刻后,他张开了嘴,低头把那勺粥吃了下去。

许向空又舀起一勺,耐心哄着:“再吃点,小鱼……”

沈池鱼就在他一声声温柔的‘小鱼’中,把一整碗粥全部吃光了。

粥是什么味道的他已经忘了,但许向空的声音和眼神他却记得很清楚。

是能让他觉得幸福且满足的。

沈池鱼全身多处骨折,浑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连自己下床都困难。

下午他跟许向空提出想找个护工,但被许向空给严厉拒绝了。

许向空回了趟研究所,把自己的电脑还有一些资料抱了过来,在窗边支了个桌子办公。

“哪里不舒服想上厕所就叫我。”

沈池鱼把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小声点头:“嗯……”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待在病房这一小处空间内,谁也不打扰谁。

其实沈池鱼明白沈湘那边的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

昨晚她是躁狂发作下失了理智,等她清醒,一定会再次找上自己。

她会声泪俱下的道歉,控诉自己有多么不容易。

这种事情,往日经常会发生,他都已经习惯了。

可这次……沈池鱼下定了决心。

看着窗边安静办公的许向空,看着阳光下他温柔的侧脸,连沈池鱼自己都没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经弯了的嘴角。

再次见到许向空,让他无比确定——

他不想再回沈家,不想再受沈湘胁迫,也不想再当那个乖巧不会反抗的沈池鱼了。

日后等沈湘情绪缓和,他会好好跟她聊一下。

如果她能接受最好,要是不能……

私奔也不错。

他绝不会步沈湘的后路,他会很幸福。

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那个无用懦弱的omega。

他喜欢的人,是许向空。

…………

收到许向空的消息时,沈良洲正在跟张局谈事情。

【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

沈良洲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这许向空一向很忙,也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以前顾渊还在时经常举办聚会,叫他十次里有九次半他都不会来。

对于他今天的主动邀请,沈良洲很是疑惑。

想了想,沈良洲回:【今天不行,改天再找时间?】

很快许向空的信息便回了过来:【行吧,改天再约】

不知为何,沈良洲莫名意识到有问题,追问:【有事直接说就行】

这次许向空没再回了,沈良洲等了一会儿,才收起手机,看向屋内的张局几人。

他们聚会的场所是一间茶馆,当然这只是表面,其实在茶馆深处,有一间隐蔽的私人会所。

收到地址时,沈良洲心里便咯噔一下。

张局会主动邀请,并且约的还是这种地方,他就猜到,应该是黑市那批药调查的有进展了。

果然,一进入包厢,看见另外几人后,这种猜测得到证实。

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那位男人时,沈良洲脚步顿时定住,一向沉稳冷静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迷茫。

他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嘶哑不堪:“队……队长?”

听见声音,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他身材魁梧,脸上却有一道极长的疤,显得那张脸更显冷硬。

他快步朝着沈良洲走来,红着眼眶用力拍了两下沈良洲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圈,又伸出手抱住了沈良洲。

“老幺,好样的!几年不见,你都变成沈总了,哈哈哈……!”

沈良洲怔过之后也回抱住了这个男人,激动之情让他也不自觉红了眼眶。

“队长,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抹了把眼睛,哑着嗓子道:“我来是有任务在身,关于……当年那个制药集团。”

不管过了多久,再听到关于制药集团的事情时,沈良洲的情绪都会变得极其不稳定。

腺体部位开始发麻发胀,沈良洲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老幺?”男人按住沈良洲的肩膀,蹙眉担心地看着他,“没事吧?”

“……没事。”沈良洲摇摇头,待那股情绪缓和,他才抬起头来,正式认真地观察着多年未见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