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我叫何敏!”
“老师好,我叫沈画!”
看着面前两个脆生生的小女生,罗世军心里甜的花枝乱颤,心中充满了渴望和欲望。
尤其是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何敏,是那样可爱俏丽。
他是老单身了。
他知道自己病了,病的很严重……
警局审讯室内,听着罗世军的交待,众人心中巴不得活活杀了罗世军。
以周明为引子,再结合偷拍了几天的视频中,有一些罗世军自言自语的话语。
给罗世军造成了相当大压力,最终绷不住交待了所有作案经过。
在一个阴天下雨的夜晚,罗世军绑架了何敏,并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老屋中,几乎每天都要行变态之事。
两年后,老屋迎来拆迁,罗世军知道藏不住人了,正想着该找何处藏人,他就碰到了买刀的周明,一路跟随。
周明是洛水村的,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了沈家大女儿,沈玲读大学,后面开销大了,赔偿金不够沈玲开销,周明天天去工地干活。
终于在大学毕业后,沈玲竟然要和他分手,沈家老两口也很赞同,并且说周明没有父母,没法给他女儿带来幸福,并且两口子虽然没多大成就,但因为女儿读了大学出来,他们也根本瞧不上周明这个连文凭只有初中的家伙。
后来,周明又发现沈玲有了身孕。
这和李元芳推理的差不多,至于为什么他知道沈玲有身孕,还得是沈画给的通灵画面。
他一直以为沈画是想让他调查第五人,实则是想透露一切的源头。
那通灵画面中燃烧的火焰,还有那走光观花的人物,也在告诉着他这点信息。
后续周明得知自己早就被背叛,但沈玲在上大学还依旧大手大脚花着他的钱,心有不忿,上沈家要回钱。
发生矛盾后,周明不小心把沈父给砍中,人当场没了气息,害怕事情暴露,周明怒从心起,又把沈玲和沈母给杀了。
沈画的哭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周明才回过神来,知道闯下大祸。
而这时,罗世军就出现了。
他全程交周明该怎么处理,而见到沈画越来越水灵,罗世军心里也泛起痒痒。
何敏被他囚禁两年,让他已经失去了大半兴趣,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何敏当做沈画,共同烧毁在了沈家。
而沈画,则让他和周明重新囚禁在周明老屋。
后续沈家灭门,罗世军给周明制造了不在场证据。
又是一年后,紫荆中学修建,洛水村未来也将规划。
藏人计划可能以后有麻烦,于是两人决定把折磨了一年多的沈画,给灭口。
周明进入紫荆中学做着工地活,两人处理了沈画。
全部过程就是这样。
可以想象,两个花季少女,被两个变态长期囚禁,究竟会是多么的绝望和恐惧。
听到罗世军的口供,警局内的人都沉默了,李元芳的脸上都出现一抹对罗世军的嫌恶。
死者已逝,生者如斯。
紫荆操场埋尸案,被破掉了。
过程似乎有些轻松,审讯也显得有些儿戏。
但没犯过罪的人,是不会知道那种独自面对空旷的审讯室,还有面对那正义之师,所存在的心理压力。
再加上有对周明的猜忌,罗世军深知逃跑无望。
后续当他知道周明早就已经死了的事情后,心里懊悔如同潮水把他淹没,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何家诊所,黄光带着组内最小的师妹,找上了何文亮。
他的手中拿着结案书,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此时夕阳西下,天际的云霞很美,诊所内的病人也相互笑着结伴离开。
“何医生,谢谢你啊,过两天来我家吃饭。”一个老婆婆牵着孙子感激道。
“王婆,不用了,诊所太忙,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看呢。”何文亮拒绝道:“你年龄大了,注意下身子,别在干重活,不然下次你腰可就好不了这么快了。”
“我还有客人,你快回家吧。”何文亮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转身看向了黄光。
他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旋即低下头,赶紧深呼吸了口气,随后拿起消毒水和毛巾开始擦拭着设备和物品。
“何医生……”黄光欲言又止。
何文亮没有回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那天下雨,我去迟了点,等我赶到学校的时候,我就没找到小敏。”
“我以为她贪玩,恰好有病人上门,我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随后就回到了医院。”
“等到半夜回家,我看见小丽他们全都在家,脸色很难看,他们告诉我,小敏失踪了。”
“后来,为了寻找小敏,我辞去了工作,一年两年,第三年,小丽埋怨我,和我离了婚,小丽的爸妈也记恨我……”
“家庭支离破碎,但我没资格去责怪他们任何人,我经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离开,如果我严谨一点,先把女儿找到,是不是小敏还有机会找回,我们家庭仍旧还会幸福。”
何文亮不停的喷着消毒水,手上毛巾擦桌椅的频率变得快了些。
他低着头,掩盖着痛苦的神情。
“这么多年,小丽她们早就放弃了希望,我也清楚希望渺茫,可我不敢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一点点期待,我都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我安慰着自己,小敏现在应该过得非常好,一定每天都很开心,我不敢去想她过得很悲惨痛苦,那样我心会揪的难受。”
夕阳的余晖从窗口落在何文亮的影子下,影子蜷缩在一团,他的脸颊滑落下几颗水滴,落在地上破碎。
何文亮抬起头,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警官,小敏回不来了是吧。”
黄光叹息一声,把结案书递给了何文亮。
后者颤抖接过,看完后久久没有反应,整个人瘫坐在地,双目无神。
上面的遭遇,因为害怕家属看到情绪过于失控,有所删减。
但囚禁二字,贯穿结案书。
这种非人折磨,身为父亲的何文亮看见又怎么会不明白。
“警官,谢谢你。”何文亮从地上站起,脸上麻木。
如果之前是痛苦愧疚交织中带着期许,现在的何文亮,只剩麻木无神,仿佛一下被抽走了精气神。
黄光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开口。
“何医生,破掉这个案子的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年轻人,他叫许非,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过往云烟,未来当在,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找他一次。”
黄光离开了,留下了结案书。
这是对何文亮的一个交待。
但这份交待,来的太迟了。
天际边,云霞绚丽夺目,何文亮关上了诊所大门,手中紧紧捏着结案书,低着头,行走在红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