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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刀后有尸,她进退两难只能僵在原地努力站直。

“哪都不去儿。”慕苦苦小声顺从的回答,“将军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儿。”

她就是一块砖,爱往哪儿搬往哪儿搬。

“叫什么名字?”

“慕……瓜。”姓氏说出口慕苦苦才反应过来不能说真名,许是总被人叫苦瓜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跟了个瓜字出来,女孩慌乱抬眸看向裴焚小心补救,“不是,我叫慕花。”

“还骗人?”裴焚不悦轻哼。

“慕苦苦。”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身后盔甲再次靠近,慕苦苦急得险些跳起来,瘪着小脸低头欲哭无泪的说了真名,为啥每次说谎都能被人看出来?

“真不乖呢。”裴焚刀尖在女孩皮肤上流连,令柔弱姑娘不停颤栗,她想后退却又碍于身后的尸体只能一动不动。

“你要杀就杀快点!”慕苦苦心一横干脆闭上了眼,她是发现了,她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谁都能欺负毫无还手之力。要杀不杀的实在太折腾人了,与其战战兢兢不如死个痛快。

突然听见了利刃刺破皮肉液体滴落在地的声音,就在慕苦苦以为她的小命要被终结了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女孩诧异睁开水眸,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刺向她的尖刀,本就血肉模糊的手又多了一道伤,是身后那具桎梏她许久的尸体救了他。

见小家伙吓傻了的模样,裴焚哂笑出声,本也没打算杀她。

“救了你呢,你却还怕他,真让人心寒。”啧啧,刚还觉得她挺有骨气呢,这会儿又眼泪汪汪的了,嗯……没落下来,还算坚强。

“谢谢。”慕苦苦扭头朝着尸体颤巍巍小声道谢,根本不敢直视那张四分五裂的脸。

哪有这样的,要杀她的人指着救她的尸体让她道谢,玩儿吧,怎么就不把她玩死了呢。

“这就完了?”裴焚指向不远处的石台,“有针线呢,不给人缝一下?”

给尸体缝合伤口?

女孩小脸苍白很是抗拒,她从小到大都没和尸体挨那么近过,更何况这还是一具诈尸追着她跑的尸体,慕苦苦只是想象着那场面就头皮发麻。

女孩戒备的看着裴焚,想不明白这两个看起来长的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原以为是不同时间段的同一个人,或许是双生子,可如今看起来这两种猜测竟都不像。

这两个长的一样的人都是冰的,尤其是手下的尸体,又冷又硬。

她以为是正派将军的却是喜欢戏弄人的魔头,看着无比骇人的尸体却会伸手救她。

“本将军生平最厌恶不知感恩的人,若是让本将军看见这种人,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短刀没入棺材板,铮的一声,女孩小身子预料之中跟着一抖,颤颤巍巍小跑去石台拿了针线。

一转眼的功夫,那尸体已经躺进棺材里了。

慕苦苦哭丧着脸僵在原地,视线在那俩货之间转了又转,

要缝合伤口就得进棺材,这活儿她不敢干,这棺材她也不想进。

拖延了没一会儿,慕苦苦就瞧见那恶魔拔出刀气势汹汹的起身似要朝她这边来。

晃晃悠悠的泪珠子啪嗒砸在地上,女孩逃命一样爬进了棺材,在虎视眈眈的凶狠视线里抹了下眼泪硬着头皮穿针引线开始缝合。

尸体正诈着尸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她,慕苦苦抖着手小心下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它别突然咬她。

呜呜他刚刚就咬她了,虽没咬伤可还是很疼的。

他的手掌太大,想要抓稳实在太难了,针刺进皮肉时有弹性的感觉实在太可怖,那道伤口刚缝合好女孩拿针的手却开始抽筋了。

“真没用。”裴焚冷着脸评价,扯掉针线抓起女孩的手观赏把玩。

爪子挺漂亮。

“有,有用的,缝好了。”慕苦苦生怕裴焚一个不高兴给她断了手,抽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为自己辩解,心虚的不敢看她缝出来的丑蜈蚣。

“是吗?我怎么瞧着还有那么多伤呢。”

“那些不是因……”慕苦苦下意识想解释,那些伤和她没关系呀,视线撞上男人森寒视线时声音戛然而止,可怖的鬼怪哪在乎什么前因后果,她不是他说的什么苍蛮人不还是被他困在墓穴里了。

“看着救命恩人满身伤你心安吗?”

慕苦苦错愕盯着裴焚,她其实很心安,这些又不是她搞出来的伤。

女孩因惊吓有些苍白的唇微微翕动,她想指责他道德绑架,可锋利的刀刃却缠上了脖颈,呜呜呜又拿刀怼她!

“我马上帮他缝。”刀在脖子上,再不情愿也变成了自愿。

“乖。”大掌松开了她的手落在头顶,慕苦苦愣了一瞬,竟然生出了这人是扶砚的错觉……

再看见那张虽俊美但五官如刀刻一般立体攻击性很强的脸,慕苦苦不禁嘲笑自己,怎么可能呢。

这么长时间扶砚都没来找她,那个说自己是她老公的男人是不是不要她了?

慕苦苦满怀希冀的看向墓门外,一边缝一边抹着眼泪反省,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扶砚才把她丢到这儿来的,明明他们一起走的,明明离开第四领域时扶砚还和她换了情侣装抱着她一起走。

突然落在她腰上的手臂惊的慕苦苦险些原地跳起来,手上的针也落歪了,慕苦苦看着几乎全部扎进皮肉的针大脑一片空白,完蛋了,她是不是要完蛋了?

“缝歪了,本将军教你。”宽厚的大掌覆上女孩不住颤抖的纤弱小手。

皮开肉绽的尸体本就骇人,如今轮到她上手了,慕苦苦更是吓得眼泪噼里啪啦乱掉。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尸体要害处全是伤,脖子上有道极深的刀伤,心口一个又一个血窟窿被捅的跟马蜂窝一样,慕苦苦只看着就觉得疼,手在伤口上辗转缝合,女孩吓得心肝发颤。

偏生手被人制住,哪怕她已经极力躲了皮肤还是总能挨到冰冷的尸体,白皙的手指被血水染红,梨花带雨的破碎感诡异又惑人。

这儿明明有针线,要真是看到伤残的尸体觉得碍眼他大可以自己缝好,为什么非得来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