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来之前她们在校区的时候听到了那些畜生的谈话,所以也知道会有部队的人过来。
也是因为这个来的路上才会奋力挣扎弄出了不小的痕迹,刚刚又瞧见我和余建身上的装备,已经信了我们的身份。
这会穿好衣服,主动靠了过来。
“这是赵琅,他刚刚用侦察机确定了你们的位置所以我才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我让开一个身位确定她们能看到楼梯拐角的赵琅,赵琅连忙走上来自我介绍一番,报了自己的所属部队和军衔,也展示了自己的臂章和肩章。
“我们信你们。”
短发女子红着眼睛,她的状态比另一人要好一些,已经能主动和我们沟通。
我们带着两人直接下楼往大道上走,过了那个拐角就能看到大部队的车和人。
“别怕,和我们在一起很安全。”
两人走的踉踉跄跄,我尽力扶着,余建和赵琅本想帮忙,但是她俩很怕男人触碰,直接出现应激反应。
大部队停留在之前的位置,大家都在原地休整,方成和老崔他们都不在,显然是进了校区。
我把两人安排在我的粉色小车里给她们打了空调,又拿出饼子和水给她们。
“你们在这休息,我要进去一趟。”
“你可以不离开吗?”
短发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对一旁的人问道,“姜甜她们是不是在后面车里,去帮我叫过来。”
姜甜她们也加入了清理组,软磨硬泡和我搭了队,今天也是她们第一次跟着跑这么远来出任务。
“蔚姐!你找我们?”
姜甜直接从旁边的公交车上探出了脑袋,应该是早就看到了我,但是因为我身边有些特殊情况所以不敢凑上来,就一直在旁边车上观察。
“帮我守着这,我得进去一趟。”
短发女在姜甜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发现我们队伍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女性,眼里的防备和紧张顿时消散了许多。
“我们领队的已经进了校区,他们不知道那些畜生的恶行,所以我得进去看看。”
我回过头轻声说了一句,安抚着两人的情绪。
短发摇了摇头,依旧抓着我的手不放,“里面很危险,你不要进去。”
“人民解放军的枪口永远都不会对准百姓,而我没有这个顾虑。”
我点了点臂章和肩章的位置,虽然我们的装备和赵琅他们的大同小异,但是我身上的这身干干净净没有标识物,就是正常的训练服。
“我们,不想报仇了……”
两人怔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却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别担心,我姐很厉害的,她在基地和部队领导能平起平坐。”
余建张嘴就来,我没否认,姜甜和叶小艺也肯定的点了点头,半晌,短发松开了我。
“如果可以,杀了那个王学桥就可以了,我们本来是一起的,他为了加入那个队伍把我们卖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我们大概也猜到了。
我和余建以及赵琅直接进了校区,顺着地面还没被雪掩盖的脚印直接去了教学楼。
走了一半不到,教学楼那边出来了人,是老崔。
赵琅和老崔打了个招呼,带着我们进了二楼的第一间教室。
这里的桌椅板凳已经拼成了简单的会议室,两拨人面对面坐着,似乎在讨论什么。
“方队。”
我走进去打了个招呼,方成点了点头,“许队来这边坐,我和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没喊我同志,也没喊我小许,脸上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这些人不单单是圈养了工具那么简单。
还有别的地方惹毛了方成,这是在给我明示他的态度。
“这是他们队长,吴浩,我们现在正在商量物资支援的事情,他们现在御寒手段比较少,想让我们支援一些避寒物品。”
方成指了指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很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眼神却很犀利,阴冷的像是一条毒蛇。
不是好人,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竟然是你?”
我还没开口客套,对面的男人先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我。“原来你就是另一个队伍的队长。”
他认识我?
“吴队长见过我?”
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百分百确定是没有见过这人的,包括他后面的那十几个人,无一人面熟。
可以肯定,也不是之前在加油站遇到的那些人。
“许队长没见过我,但是我很早之前见过许队长的英姿。”
吴浩坐了下去,勾着嘴角压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继续补充。
“早前在磨山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许队长一刀击杀丧尸还想招揽来着,后面兄弟有事我们就撤了出来,一直撤到了这里。”
去玫瑰西苑给周青送温暖那天晚上?
我皱起眉头,脑子里闪过那只少了一只胳膊的丧尸。
那是我第一次警觉有人可能在观察我,不然我当时还会继续收集丧尸血备用。
“哦。”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摸不准他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更不想接他的话茬。
“方队,我们基地的物资也比较紧缺,所以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找物资,支援是没有办法支援的,当下情况这么严峻,还是抓紧时间去搜点物资赶路吧。”
转过头去方成叭叭了一通,被我无视的吴浩脸色阴沉,又听我说没有物资支援,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你们能聚集这么多人,不可能匀不出我们十几个人的口粮,我看人民解放军也是自私的很……”
我抬头眯起眼睛看了过去,“骂我可以,骂他们,你最好先想想清楚后果。”
“我说错了?”
吴浩气笑了,那表情明显张嘴就要喷粪。
“不好意思,礼貌的问一下,谁是王学桥。”我抬手强行打断吴浩的话,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指向了靠门位置的人。
“他就是,许队长认识他?”
被指到的男人胡子拉碴,身形臃肿发胖,戴着一副违和的眼镜,看着年纪不大,精神气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