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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鬼出现了》之12 穷追不舍

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何小葵心里有了底。她可以确定的是,最近发生的这些糟心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于是,她决定搬家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去看看情况。她心想,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那她就得想办法改变现状了。

何小葵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住所。新搬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村落,这里有一户人家的院子挺大,而且还是三楼,住了不少人。整个环境看起来比较普通,但至少能让她感到安心。

不过,这个房子里面并没有独立的厕所,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供大家使用。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她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房东看上去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这让何小葵觉得挺放心的。毕竟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耍什么心眼儿,跟他们打交道也会让人感觉踏实一些。

房东起初确实非常和善,这让何小葵觉得即便居住环境差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解决了住的难题,何小葵寻思着也该去上班了。躺在那狭小逼仄的房间里,何小葵翻来覆去,心中满是疑惑:“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越想越气,便让思忆兽找司智过来。思忆兽乖巧地给司智发了信息,之后,在等待司智到来的时间里,何小葵不断地盯着表,指针滴答滴答,直至夜深,司智仍未现身,何小葵在满心的焦虑中慢慢睡了过去。

在梦境里,何小葵瞧见一个中年女人正与一个年轻男子说着些什么。两人看似相谈甚欢,男子还递给了中年女人一个物件。梦境朦胧而模糊,何小葵极力想走近去瞧个清楚,可越是靠近,画面就越是模糊不清。突然,何小葵猛地惊醒。

思忆兽正亲昵地蹭着何小葵的手,司智则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闭目养神。何小葵小心翼翼地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床铺。刚一回头,却发现司智已经醒了。何小葵尴尬地笑了笑,司智站起身来,环顾着眼前这简陋狭小的房子,眉头紧皱,说道:“什么情况,住这么差?活不起了嘛?不行的话,跟我回异世界,不用上班也不用愁没地方住。”

何小葵望着司智,眼神坚定地说道:“司智大人说笑了,在大的房子睡觉也用不了多大地方,异世界确实很好,但是我还是喜欢 S 空间啦。”说完,还俏皮地给了司智一个眼神。

司智无奈地又坐到椅子上,神情郑重,语气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找我问什么,上次就说过了,现在我很确定地告诉你,有人一直跟着你,他们在你的生活还有工作里动手脚,逼人入绝境,可是这些影像无法在 S 空间做为事实依据,彻底摆脱的话,暂时可能性不大,不过我可以联通你们 S 空间的执法者,在精神世界你可以咨询一下。”

听着司智的话,何小葵只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无比压抑。她满心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或者说跟自己毫无关系,这些人为何要对她穷追不舍,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想着想着,何小葵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

司智看着何小葵伤心欲绝的模样,说道:“也不是完全无解,或者换个行业试试。”

何小葵哽咽着说道:“即使换个行业,作用可能也不大,如果周遭都是心术不正的人,类似的情况可能还会出现。”

司智沉默不语,缓缓走到何小葵身边,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至少有我和思忆兽,你会很安全的。”

何小葵紧紧握住肩膀上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司智大人。”又看了看旁边的思忆兽,温柔地说道:“谢谢你思忆兽。”思忆兽欢快地跑过来,亲昵地蹭着何小葵,似乎在安慰着她。

何小葵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司智大人,我还想咨询一下。”

司智点了点头,同意了何小葵的请求,说道:“那你躺在床上,集中注意力,我这就打开你的精神世界。”

何小葵依言照做。

司智将修为聚集在指尖,双手不断比划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何小葵的体内。

在何小葵的精神世界里,她正在上班,却无端被人欺负。伤心之余,何小葵向执法队报告。就在何小葵满心期待着让此人受到惩罚时,执法队却有人建议何小葵私了。何小葵想来想去,觉得只要此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行,于是同意了。

当何小葵提出想要一定的补偿时,执法队的人却说,如果何小葵要补偿,他们几个在场的人也必须一人一份,不然的话,他们不同意何小葵私了。何小葵再次陷入了难过与无助之中,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系列的精神打击甚至让她无法正常工作。在她眼里,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突然,环境发生了变化。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何小葵再次来到执法队,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可是那个人却说道:“让何小葵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陷入同样的危险中。”何小葵木讷地点了点头。这个人又说道:“如果所有人都说你不好,那是很危险的。”何小葵满心不解地问道:“我一个四处游荡的人,我有什么能力让所有人都说我好,我要有那个能力,还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何小葵的情绪彻底崩溃,没有人能知晓,之前的日子里她是怎样一分一秒地煎熬撑过来的。她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只能听从活着的指令。

活着就需要工作,为了工作就得听从指令,可如何去抵御那些未知的风险?不是她说可以就能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与社会有着紧密的链接,而她何小葵只能自己去创造链接,还要不断地舍弃、筛选、尝试。其中的过程充满了变数,根本无法掌控,更别提精准把控。

在按摩场所工作,谁人不知道这些场子执法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上面是有人罩着的。这么多年的工作经历让她深知其中的门道,如果真有人存心挖坑,自己能否重见明媚的阳光都难说。你告诉我,她要怎么把控?不上班,又拿什么活着!

良久,何小葵还是努力控制住崩溃的情绪,缓缓说道:“我尽量保护好自己。”

随着精神世界的变幻,何小葵出现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在这里,她做起了收银员的工作。终于换了工作,这让何小葵心里多少有了些慰藉。好在这个店里的客人稀少,账目还算清晰明了,她能够应付得过来。老板为人也还算大度,不那么斤斤计较,只是这工资实在是低得可怜,生活质量更是无从谈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店里的生意日渐红火起来。何小葵却越发觉得自己对数字不太敏感,明明收钱的时候没出差错,可交账的时候却总是对不上。如此反复多次,何小葵渐渐心生放弃之意。

这些下午店里突然来了几个年龄看着很大的男女,一直站在前台,不要服务也不离开,何小葵仔细的观察这些人,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看着好面熟,深绿的夹克,深蓝的裤子,光看体型完全没有老态,就在这个人转身的刹那间,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面相,对就是他,'合运达'的那个老头。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何小葵也一直在琢磨,这个人面相看着很老,但是有感觉不自然,眼神不像老人,何小葵心里一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人是不是假面?

这个老头看见何小葵盯着他,有转身对同行的一个老太说道:"她就是卖的,最多一千块。"离的不远,声音很大,何小葵听得真切。

对于这种强买强卖的人,鄙视是正常的。

过了两天,老板对何小葵说道:“店里做按摩的人收入可高着呢。”何小葵听了,只是笑笑,并未回应。

之后,上班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家聊的话题也逐渐多了起来。这个老板开始询问许多关于何小葵的事情。

何小葵其实并不想回答,但又不好驳了老板的面子,只好说道:“我有家,有孩子,这份工作也只是先做着看看。”

随着接触愈发频繁,老板透露,有个有钱人,需要找个人专门给他按摩。这个人工作繁忙,身心俱疲。

何小葵再三确认是不是只做按摩,老板十分肯定地说道:“没错,要是还有其他的,人家根本看不上咱们这些做按摩的。”

听老板这么一说,何小葵心想也是,人家一听自己这些人有孩子又有家,做按摩不过是为了谋生计,而且按摩本就十分费力,就算有其他想法,也瞧不上她们这些长相平平的人。

何小葵试探着问老板:“老板,如果这是真的,您可以介绍我去吗?我这边家里生活压力挺大的。当然,只是按摩,如果有其它服务,那就算了。”

老板看着何小葵,目光中带着些许迟疑,说道:“你会做吗?那个可是需要技术的。”

何小葵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瞒您说,我都有十几年的经验了,做的真是够够的,这才想着换个行业。”

老板目光中仍有犹豫,缓缓说道:“这样的话,行倒是行,就是你年龄有点大了。不过,也还可以。”

何小葵微微一笑,说道:“您说的这个有钱人打算付多少钱工资啊?要求这么高。”

老板说道:“五千一个月,这个人也不常在这个地方,所以说工作很清闲。”

何小葵说道:“才五千啊,不过只服务一个人也算可以了。您瞧瞧咱们这里的服务员,一天就能挣一千呢。”

老板说道:“行,那说好了,我这边安排好了就告诉你,反正你服务完就可以回家了。”

何小葵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不用再过那种捉襟见肘的日子了。

此时,店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何小葵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转辗上班的遭遇,还有那简陋却温馨的小窝,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生活有所改善。店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与外面嘈杂的车水马龙声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在提醒着她,生活的改变或许就在这一次的选择之中。

过了几天之后,这一天眼看着快下班了,夜幕已然降临,璀璨的星星都已探出了头。回去的路途太过遥远,夜晚独行实在不安全,何小葵刚叫好车,正准备回去。

老板突然叫住了她,说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按摩的客人,刚从外地回来,说特别疲惫,你今天过去给他做做按摩,做完你就直接回家。”

何小葵满脸不情愿,嘟囔着说道:“早不说,车都叫好了。”

老板急切地劝道:“一个月五千呢,你叫车才多少钱,一会他过来接你。”

何小葵再次询问老板:“确定说好了,只做按摩。”

老板不假思索地说道:“怎么?你还想做其他的不成?”

何小葵连忙说道:“不想。”

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男人走到前台,老板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老板走到何小葵身边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老板,你现在跟他过去吧。”

何小葵紧紧地盯着老板的眼神,老板点了点头。

随后,何小葵跟着这个男人坐车来到了他的住处。这房子倒是挺大,整体家具都是实木的,可何小葵仔细观察后,却觉得这里看着也不像老板说的那般有钱,真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付得起那五千一个月的工资。

就在何小葵观察环境的时候,这个老男人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何小葵心里暗自琢磨,如果是专门找人按摩,此人对按摩各方面要求应该比较高,一对一服务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怕这个人有什么怪癖。

没想到过了一会,这个老男人洗完澡出来,对何小葵说道:“怎么你也不去洗澡吗?”

何小葵听了这话,满心诧异,却也没有过多怀疑,而是心想:难道我身上有味道?要不还是洗一下吧,看在五千块一个月的份上。

在洗澡的时候,何小葵仔细观察着这个地方,十分普通,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有钱人,这个人用的东西着实很一般。

洗完澡,收拾好自己,何小葵走过去,发现这个人已经躺床上睡着了。可能觉察到何小葵过来,他睁开双眼看着她说道:“睡吧。”

何小葵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不是老板都说好了吗?只是按摩,没有其他的,自己也不用胡思乱想了,可能他的意思是要休息一下再按摩。想到这里,何小葵在这张大床的另一边也躺下休息,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何小葵不想再耽搁下去,她还要回去,不然一会叫不到车了。

思来想去,何小葵伸手推了一下这个老男人。

突然,老男人坐了起来,一下子拉住了何小葵的腿,何小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住动弹不得。随后,便发生了让何小葵难以启齿的事情。那一刻,何小葵只觉这具身躯毫无意义,自己竟毫无支配权。

何小葵没有哭闹,事后老男人又去睡觉了。何小葵真想拿起枕头朝这个人脸上捂过去,可是想到刚才他的力量,很可能最后消失在这里的是自己。

根据刚才的观察,其他房子的门都关着,无法确定这个房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还有人,肯定会出现;如果这是一场预谋,一定有人说话。万念俱灰之下,何小葵在等一个契机。

精神世界之外的何小葵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司智想结束这一切,可一旦现在终止,何小葵可能就会因为执念留在精神世界里,必须得让她自己走出来。

随后的时间里,何小葵反复想着那一句话:“在这段时间里,你要保护好自己。”她觉得已经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就在等一个契机,杀死别人,或者被杀,她在心里已经预演了无数次,可是结果呢?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看着这一切偷笑的人,何小葵根本就没有见过,或者这个人就从未真正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