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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匈,汗喀部族。

位于北境西边荒漠,整个部族以打猎为生,当然也有在暗河绿洲让采摘果实。

这一天,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戈壁滩上,汗喀部族的游兵很快注意到这个陌生人。

北匈人骑着马,直到靠近人影才认出,此人身上竟穿着大夏北境军的军服盔甲。

北匈人看了看周围,见只有一个人时,眼中顿时就放出一道灼热又诡异的光芒。

眼珠子是荧青色?

呵呵。

陈渊面无表情地冷冷凝视着北匈人,猛烈阴冷的杀意瞬间就从体内爆发出来。

可北匈人的神情却还悠然自得,似乎还想戏耍一下,眼前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

“哟呵!”

“夏狗,别这么看我,我很想把你一块一块肉,慢慢地剜下来,听你……”

陈渊眼眸抬起,手中山河刀掠过身前,刚刚还神情嚣张的北匈人瞬间安静了。

看着眼前无力倒下的无头尸体,陈渊真气一荡,将刀刃上沾染的鲜血震落出去。

半个时辰后……

整个汗喀部族已然化为修罗地狱,地面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滚滚人头。

“你,你……”

“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敢……”

汗喀部族酋长默西,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捂着胸口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陈渊。

数百年的敌对,让这位老北匈人不敢相信,眼前的夏人居然会屠灭他整个部族。

就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

陈渊咧嘴一笑,拍了拍默西的脸,就连生性凶狠的北匈人都从来没想过一点。

要想不被灭族,那就要无时无刻在想,怎么将异族斩尽杀绝,亦或同化异族。

同化?

陈渊相信可以。

可其中需要的时间,却是以百年计算,对于现在急于求成的陈渊来说,等于无用。

“想不通吗?”

“那就慢慢想,去阴曹地府里好好想,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后会无期。”

“不!!!”

陈渊手捏九阴白骨爪,将默西头颅硬生生摘下来,就连脊柱也一起被抽出来。

血淋淋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将陈渊当做,地狱降临凡间审判一切的恐怖使者。

走到一处小山前。

陈渊对着小山顶端,将手中默西的人头,精准地扔在了上面,随即后退了几步。

要是有人看到陈渊忙活了半天的杰作,估计三魂七魂都得被当场吓走一二不可。

人头京观!

整个汗喀部族内,所有人都被陈渊屠戮之后,都被取了头颅,堆成如今这副模样。

“窝阔台也想不到,大夏会有人学北匈,摸进北匈国境内,屠杀这些部族之民吧。”

“我可不怕背骂名,就怕后人会为我建祠立碑,纪念我将异族屠戮殆尽吧。”

“哈哈哈……”

即便那些被陈渊斩杀的牧民手无寸铁,可他们却会是北匈生力军的根本源头。

无辜吗?

从未见得,一个民族的劣根性存在所有人身上,不管其遭遇多惨,都改变不了。

正所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北匈人的劣根与凶残,让陈渊不禁想起前世,那个世界里一个令人恶心的种族。

畜生尚且知道报恩?

北匈人不会。

天注定要令其灭亡。

仰天大笑间,陈渊的身影消失在黄昏日落之中,只留下满地冒着血腥气的尸体。

……

大夏诏狱中,陈安南脸色复杂地看着手中密信,抬头凝视北边,许久不肯回神。

“大人。”

“公子此次北匈一行,恐怕真的要捅破天,属下担忧会不会被北匈王室设计……”

“不必了。”

陈安南转过身,示意属下不必轻举妄动,就算现在让人去支援,也找不到陈渊。

北境大漠最易迷失方向。

十年间,陈安南可是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就为了描绘出一幅精细的天下舆图。

可惜,失败了。

就连北匈境内,陈安南也只掌握了四成,就更别说要在茫茫大漠里寻找陈渊了。

就在这时,监牢外突然传来一声疑惑:

“他真的是陈渊?”

“陛下,您这是说的哪门子话,臣自然还是认得出自个儿子的,确实是陈渊。”

听到夏擎苍的声音,陈安南不紧不慢转过身,微微俯身拱手,脸上淡笑着回道。

夏擎苍倒是冷哼一声。

谁都没想到。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敢自己独自闯入敌国,还强行将一个部族尽数屠戮。

甚至还搭起京观。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不得掀起一层巨浪,搞不好这臭小子还得被巨浪给拍死。

百姓要是知道,肯定是欢呼雀跃,满大街张灯结彩,为陈渊举动感到非常解气。

可要是天下文人……

恐怕,陈渊身后的名声都要被写臭了,让不知事情的后人,戳着脊梁骨怒骂。

陈安南却丝毫不担心,还将陈渊在黄沙谷说出一句话拿出来,回应夏擎苍的担忧。

“陛下,这孩子现在这么有主见,就别过多担忧,再者让后人骂一骂又如何?”

“他那般作为对得起大夏千秋万代,也正如他所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还有一句话,陈安南并没有说出口,就怕到时候让夏擎苍这位皇帝会下不来台。

历来,只有皇帝和文臣会注重青史名声,生怕后人会借此说他们的种种不是。

“朕已经下旨,让三十万铁御军赶赴北境,希望陈渊能撑到大军压境的时候吧。”

“陛下,臣相信他。”

……

夏擎苍特旨示意下,陈渊北匈屠戮牧民铸京观的消息被压住,并没有散播开来。

可北匈却是炸开了锅。

北匈王庭穆腾里,国主拓必邦在皇宫中大发雷霆,指着北匈大将军窝阔台怒骂。

“窝阔台!你可知罪!”

“此次南征之战,我北匈准备了整整五年,为的就是一举将夺下大夏半边江山。”

“可你呢!”

“屡次出战皆是败绩,现在可倒好,大夏那边出了个狠人,来我北匈里杀人了!”

……

窝阔台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位置上,听着国主的骂声,额头不断地渗出冷汗。

陈渊。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窝阔台眼前,不禁让他想起几次大战里,夏军关键的翻盘点。

竟然……

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