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垂眸,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
胤礽见状用手肘撞了撞扶苏:“扶苏兄,赶紧啊!还有人等着呢!”
“哦,好!”
扶苏赶紧继续工作,他现在是试用一个月,可是他想继续留在现代工作,可以拿工资,买现代的物品,建设大秦。
本来以为上午的工作强度已经很高了,直到在夜市,扶苏被人挨个摸了一圈,甚至还被男的拍了屁股……
“扶苏兄,你还好吗?”今天有扶苏吸引火力,都没有人关注胤礽。
毕竟没有人能够拒绝大秦美男扶苏!
“胤礽兄啊,你们都是这么过的吗?”扶苏的手在微微颤抖,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是啊,刚开始我也不适应,后来就好了,他们很讲礼貌的,说摸哪里就摸哪里,绝对不乱摸的!”胤礽现在已经接受了,就是吃这个饭的。
不然为啥夜市别人也卖煎饼果子,人家排队也要买他们家的。
“有辱斯文啊!”扶苏眼含热泪,表示自己很难接受。
胤礽表示理解,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我明白,但是哈,你还是慢慢接受吧!”
胤礽突然有一种老鸨劝青楼女子接客的感觉,怪奇怪的。
扶苏沉默,胤礽给他做了一个大大的全家福煎饼果子,甚至慕容昭昭惦记着秦始皇,还给扶苏在超市拿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都是给我老祖宗的,你可别贪啊!”慕容昭昭就差把超市清空了,什么吃的喝的都给拿,要甚至还有两箱特仑苏高钙牛奶,说是要给秦始皇补补身子。
要不是品玉超市并不是什么有家电的大型超市,祁曦怀疑,慕容昭昭会直接给大秦送去太阳能充电板。
祁曦倒是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这会不会太超过了,系统能干吗?
【可以的!但只有这一次!】系统也不想的啊,但那是给秦始皇的啊,都是些吃的用的日用品,无伤大雅。
扶苏看着面前成山堆的东西,嘴角抽了抽,对自己的父亲的历史功绩又有了新的认识。
而胤礽和朱标则是嫉妒啊,这些东西,三个月的工资都买不下来。
”扶苏明白,一定送到。“扶苏郑重的对着慕容昭昭拱手行礼,消失在蓝色的旋涡之中。
朱标和胤礽也走了,李承乾在医院住院,兕子最近也不回去,跟着祁曦他们一起住。
这还是兕子第一次在现代留宿,十分开心。
祁曦抱着小兕子去洗澡,最后看着两个孩子喝了晚间的奶粉,又哄着两个兴奋聊天的孩子入睡。
大秦。
扶苏回来之后,立马带着东西求见秦始皇。
夜间已深,秦始皇还在批阅奏折,听说扶苏请见,当下第一反应是这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唉~让他进来。“
咚!
扶苏将东西搬进殿放下,东西实在是太多太重了,放下时没有注意好力道。
秦始皇嬴政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威严霸气的眉目之中满是疑惑。
“扶苏,这是什么?”
扶苏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身后的太监还在搬东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此事还请稍后容禀。”
嬴政蹙眉,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向面前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他从未见过。
东西搬完了,扶苏当即跪在嬴政面前。
“还请父皇屏退左右,扶苏有要事相告!”
秦始皇见状沉吟片刻,对着身边的赵高抬了抬手。
赵高顿时会意,将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一同叫了出去。
殿门关闭。
扶苏当即磕头:“父皇,扶苏知错!”
……
赵高站在门口,殿内的动静不太能够听清,只能够听见里面始皇帝的怒喝以及瓦罐杯盏摔碎的声音。
不知为何,赵高觉得心里有些慌。
殿内,秦始皇沉重的叹息。
“你说,大秦二世而亡,朕的天下,没了?不过百年,没了!!!”
“父皇……”微微发颤的声音,说明了一切。
秦始皇突然冷笑:“呵!来人!”
赵高赶忙推开门,低着头快步入内。
“陛下!”
秦始皇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阉人,眸中冷意更甚。
“蒙恬!”
“臣在!”
身着铠甲的蒙恬当即在门口下跪听旨。
“捉拿郎中令赵高下狱!抄家车裂!”
“陛下?”赵高惊愕不已、
“是!”
蒙恬几乎是瞬间就将的赵高按压在地,捂住赵高的嘴,往外拖去。
“呜呜呜呜!!!!“陛下,为何!为何?!!!
赵高奋力挣扎,在看见秦始皇冷漠决然的脸庞时,骤然脱力,宛若死鱼一般,被蒙恬拖走。
”蒙恬,带人围了丞相府,将丞相李斯下狱,抄家处斩!”嬴政再次放出惊雷。
“是!”
蒙恬今晚上是真忙啊,这边才将赵高下狱,立马又要带人去丞相府。
嬴政冷眸扫过扶苏,随手拿起自己的配剑,利刃出鞘,寒光凛凛。
”扶苏,随寡人来。”
扶苏瞪大了眼睛,看向嬴政:“父皇?”
嬴政大步朝外走去,没有丝毫停顿。
扶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跟在嬴政身后,眼看着距离胡亥的寝宫越来越近,扶苏的脚步越发慌乱。
咚!
咚!
咚!
一步一步,都死死的踩在了扶苏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父皇的佩剑,叫鹿卢剑。
“啊!!!父皇!!!您您这是……啊啊啊啊!!”胡亥搂着姬妾,好梦正酣,突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悬于头顶。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呼救,那剑便如闪电般刺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四溅,胡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扶苏看见胡亥的身体倒下,只能咬紧牙关,闭目不语。
嬴政转头看向扶苏,清冽淡漠:“扶苏,今日,朕教你一事,断江山者,无论亲疏,杀。来日,若是寡人也挡了大秦的路,你也可同样如此!”
扶苏跪伏在地:“扶苏铭记。”
“很好。”
嬴政一甩衣袍,黑金色的龙袍,不沾一滴血,衣摆飘逸,拂空而去。
扶苏恍然抬头,面前是胡亥鲜血淋漓的尸体……
是夜,漆黑如墨。
是黎明,天光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