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到祠堂门前,就看到守门大叔一个人坐在门口,端起酒杯,满脸愁容。
黎东源直接上前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于家和河神节的事。”
大叔看了他一眼没做回答。
凌久时看着他的样子,上前关心道:“您自己喝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大叔叹了口气回想道:“四年前,我的孩儿被献祭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大叔边说边对着河边举杯喝下了这一杯酒,喝完又叹了口气,正准备再倒一杯时,黎东源坐下开口道:“自个喝酒多没意思啊!”
大叔想想也是,难得有人陪他喝酒,就也给他倒了一杯。
黎东源也爽快,拿起酒杯跟大叔碰了下,就干了一杯。
喝完,黎东源顺势打听道:“于家有个孩子叫于才哲,您知道吗?”
大叔看向黎东源回道:“我当然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凌久时连忙补充道:“我们在里面看见的。”
说完试探道:“他是死了吗?”
大叔:“不知生死。这孩子比我那孩儿还命苦。出生不多久,就患上了惊厥之症。后来吃药调养,三岁才渐有好转。于家少奶奶满心欢喜啊,正巧镇上也是河神节,张灯结彩,少奶奶带着孩子上街。街上有个玩具摊,于家小少爷,对那个万花筒啊,那是爱不释手,少奶奶也没太在意。一错眼珠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大叔说完,又是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吴崎问道:“是被拐了吗?那后来呢?”
大叔又喝了杯酒回道:“现在就是后来。”
凌久时:“儿子被拐了,于家少奶奶有做些什么吗?”
大叔放下酒杯,回道:“思儿心切,大病一场,一度精神恍惚。后来调理有加,每年呢,都资助河神节,也是希望能够精诚所至。在河神的庇护下,孩子能够早日归来。”
黎东源见大叔的酒杯又空了,就又给他满上了,接着问道:“她只是出钱吗?现在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大叔解释道:“为保平安,我们都得献祭。”
凌久时听后摇了摇头。
大叔拿起酒杯,又一杯酒下肚,眼泛泪光,感叹道:“这些孩子啊,都是命薄之人呐!能献祭给河神,也算是为他们来生积点福吧。”
他这番话听的我,怒火中烧,我刚想上前拍桌子,就被凌久时抓住了手,并朝我摇了摇头。
我就只好隐而不发,退到他们身后,戴上耳机耳朵,耳不听为净。
黎东源继续打探道:“如果于家的儿子…还活着的话,现在多大了?”
大叔:“十岁。”
凌久时默默嘀咕道:“十岁……”
了解的差不多了后,黎东源又被大叔拽着喝了几杯。
直到大叔醉醺醺地,他才得以抽身。
这连续喝了几杯,黎东源也有些晕乎,就一只手搭在吴崎身上。
吴崎看了眼他道:“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黎东源:“你还说呢,也不见你帮我分担几杯。”
吴崎回道:“这不是想着有你嘛,看着就挺会喝酒的,没想到……”
看着吴崎打量黎东源的眼神,我和凌久时都笑出了声。
黎东源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平常喝的都是啤的,谁知道那老头一瓶都是……”
凌久时:“什么?”
黎东源把手挪到凌久时肩膀上,转移话题道道:“什么什么?我是说还不是为了套话,不然哪能陪这么多杯酒。不过这于付氏不就是典型的从被害者到加害者的角色吗?她自己的孩子丢了,她就想招去拐卖别人的孩子。”
凌久时:“嗯,但这肯定是有个过程的,只是这个过程很痛苦。”
黎东源:“我们已经找到门了,于付氏就是门神,看来钥匙应该跟丢失的孩子有关系。”
吴崎:“就这么容易吗?”
说到孩子,那帮祭祀的人,又抬着红布袋子经过我们边上,走向河边了。
见他们走远后,吴崎开口道:“今天已经是四个了,意思就是还有三天就到河神节了。这样下去不是越送越多吗?你们说那些被卖掉的孩子到底在哪呢?”
凌久时也开口道:“等不了河神节了,没准那天就是我们的死期。再去于付氏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