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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成看了戴老板一眼,“这事我也曾经听说过,长腿将军虽然打仗无能,但会迎合老头子。”

戴老板闻言知道毛成想说什么,点头道:“以前谁能想到,一个有长腿将军外号的人,面对日军不敢迎敌,到处溃逃的家伙,官职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步步高升,成了重庆卫戍总司令,现在更是兼了防空司令。”

戴老板仔细想了下,摇头道:“老头子信任他,这事我们就不用管了,秦组长那边,就当没听过这事。”

毛成带着局本部特务总队的人,是在手术结束后半小时左右到,这时左子寒手术后还没醒。

警戒与监视等工作都交给了特务总队的人,毛成与秦峰做了交接,“秦组长,这次又是你给老板分忧了。”

秦峰笑着回应道:“为老板,为党国分忧,责无旁贷。”

毛成听后,像是很高兴,笑道:“好,秦组长不愧被老板所看重,局本部那些骄兵悍将,能有秦组长三分之一的本领,那我军统在情报战上的颓势,就会调转过来。”

两人说了会话,之后秦峰离开。

回到行动组,余小七过来汇报昨晚酒会监视刘虎的情况。

“昨晚跟刘虎有交谈或者接触的人不少,但说过话的总共是五人,其中有两人是教育部的人,之前就排查过,另外三人一名是学者,一名是大学教授,还有一位富商。”

“目前已经对这三人展开调查,是否有情况,可能要过几天才能知晓。”

秦峰听峰点了点头,“刘虎这边急不得,这人我感觉是日寇那边的一颗闲子,或许没有具体的任务,全靠他自己自由发挥,所以我们很难抓到对方的尾巴。”

“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对其接触过的人做好排查,对方迟早会露出马脚。还有两个刘虎相关身份的调查也不能落下,如果我们排查那边没有进展,而又因为某种原因需要对刘虎采取措施时,身份调查或许就能用上。”

余小七听后点了点头,“明白。”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之后一起下班回家。

到家后,人才从车上走下,菊姐就过来说道:“秦先生,下午福伯来过,带了一批蔬菜和水果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秦峰应了一声,他之前听顾先生说过,重庆有些家里田地较多的百姓,为了支持抗日,把自家的部分田地卖了,拿到钱后捐出去。顾先生知道后非常敬重这种大爱,就派人去收了一批这样的田地,然后又反过来雇请这些会种地的人,打理那些田地,并且支付佣金会比市价还要高几成。

按他的话说,凭这些人的品德,顾家只要一天在,定要保他们生活能过下去,而且是尽量好的过下去。

所以今年顾家会有不少粮食,蔬菜啊水果之类产出,一部分卖掉,一部分就送人。

“福伯还说了一件事,说顾小姐粮食生意的伙伴在明天晚上要办个酒会,顾小姐没有男伴,问你有没有空。”

秦峰愣了下,“这是福伯自己说的,还是顾小姐让福伯来问的?”

菊姐回想了一会才回复道:“是福伯说的,但他又说顾小姐也知道这事,没阻止。”

“好的,我知道了。”

目光在边上听到这件事情后,露出诡秘笑容的余小七等人身上扫了眼,“你们这什么表情,不进屋了吗?”

说完自己先走入屋内,罗林与余小七对了个眼神,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瘦猴直接问道:“组长,你和顾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别学人八卦,没事给我找出事情啊。”秦峰也是无语,顾晚梦和他是朋友,但两人目前可都没男女之情,不过风言风语也没办法,谁叫这种事传播就是快呢。

瘦猴回头对身后的付渭民说道:“看吧,我说没情况。”

付渭民看了理直气壮的瘦猴一眼,没理他,而是对把目光转过来的秦峰说道:“我就是好奇,和瘦猴私下说了一声,他转头就找你问去了,拦都拦不住。”

余小七与罗林听后,不由笑出声,秦峰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别人我不管,你们不要给我乱说,这次福伯让我参加酒会,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顾小姐是什么人,顾家米行的掌舵者,请她的酒会很多,能让她答应下来的却不多,现在还要找个男伴,明天你们四人谁空一点的,带些人手给我做个接应。”

秦峰后面的话让余小七四人脸上一变,瘦猴立即问道:“组长你感觉这次酒会有危险?”

摇了摇头,“危险谈不上,但冲突或许会有,做手准备省得吃亏。”

瘦猴与余小七四人听扣相互看了一眼,“行,到时候我们四个都带人过去。”

“不用这么夸张。”秦峰差点把刚喝下的水给呛出来,“我只是防一手。”

“组长你的防一手还是比较灵的,上次防一手防出来三把轻机枪,后面动静可不小。”瘦猴说了一句,当时他在医院,听说这事后都吓了一跳。

秦峰哑然,便不再阻拦四人。

吃过晚饭后,秦身给福伯回了个电话,答应下酒会的事情。

第二天,秦峰收到唐炳海的电话,说警察那边,画像中的人并没有找到。看来对方隐藏的确实很好,秦峰自己的暗探网络,两天过去了也没消息,看情况是要和对方比比耐心。

秦峰思虑了下,让唐炳海继续关注,不过是由明转暗,明面上的排查不用继续,只是暗中通知心腹注意此人。这样对方或许认为排查已经通过,进而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下午,谢孤舟又来了,这次按他自己的说法是有事路过直属行动组,就进来坐坐。

秦峰今天手中事情正好不多,就陪着对方聊了会,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左子寒,然后谢孤舟就摇着头说道:“打死了,打得老惨,被活活打死的。”

“什么情况?”秦峰听愣了下,“直接打死的?”

“那倒不是,据我所知,还没审讯,左子寒就什么都招了。”

谢孤舟一副看错人的表情,“这人是因为听到消息,说他有可能被派到上海,就想叛逃。可如果逃到日寇那边,手中若不拿点好东西过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做为行动处的组长,之前的功劳都是喝别人汤喝来的,掌握的有用情报极少,便动起偷情报的想法。”

秦峰听得好笑,“偷情报?这时候胆子很大啊,为什么上前线就没胆了?”

“谁知道呢,有些人的想法,外人看去很自相矛盾,但本人却看不出。”

谢孤舟先是回应了一句,然后继续之前话题说道:“此人最近与情报处副处长走得比较近,感觉对方保险箱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便想办法偷到了保险箱的钥匙,到打开一看,就看到这份重要名单。据传这名单是戴老板准备提高一些潜伏特工的密级,情报处提供的相关信息,却正好被他截胡。”

“他被抓后,身上没有名单文件,戴老板便问他放哪了,他回答记在脑子里了,为了方便记忆,就记了十人的名字,然后文件则都烧掉了。”

“毛秘书听后没说什么,直接让人上刑,也不顾左子寒哭爹喊娘,连用了八种刑罚,用完一种就重问一次。得到的结果一直是一样的,便相信了。”

“离开前,毛秘书说,因为一个还没确定的消息,就怕的要死!而且怕死就怕死,正常的人都怕死,可怕死就要叛逃,那便是另外一回事,吩咐审讯室的人,一直用鞭打,让他尽可能多品尝死亡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