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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帝国首宰 > 第220章 去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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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不多久,王可见街边有一家卖成衣的店铺,竟然站在门前,痴痴呆呆的看。

陈正南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弟,怎么,想买一身衣服穿吗?”

王可回头看了陈正南一眼,居然有些腼腆地一笑,说道:“正有此意。”说着,便走了进去。

陈正南抬头看去,见是一家极其普通的成衣店,便跟着王可走进店里。果然,只见店里的衣服大多是粗布、平布的,细布和绫郭绸缎的衣服,虽说也有,却不多,并且用料并不讲究。

店里的伙计见两人进来,连忙接着,另一名伙计飞快地端了两茶碗绿茶过来,甚是客气。

王可问道:“可有我穿着合身的衣服?”

伙计连忙从那衣架上挂着的绫郭绸缎衣服里面去翻找,王可急道:“不是那些,我只要这大粗布的衣服。”

听了这话,那伙计颇有些诧异,又转过来去拿那细布做的衣服,王可又道:“我说的,你难道没有听明白?我只要粗布的,有麻布的才好。”

伙计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便拣了一身庄户人家小孩穿的衣裳,拿过来给王可看:“小客官,你看这一件可好?”

王可拿在手上抖了两下,便道:“这就挺好,我到哪里去试穿?”

伙计连忙带了王可去里边的小房间试衣服,进去之前他又对伙计说:“给这位大哥也找一套。”

陈正南要推脱:“王可却不理他,到里面换衣服去了。店伙计连忙在粗布衣服里给陈正南挑了一套。

片刻后,王可穿了一身麻布的衣裳从小房间里出来,乍一看去,怎么不是一个乡间的小孩?只不过他头上冠带还是看得出不是同寻常人家的小孩。

王可冲着陈正南微笑道:”陈大哥,你看我穿的衣服可合身?“

陈正南道:“挺好,你穿得很周正。”

王可又道:“陈大哥,你赶快到里面也把衣服换了。”说着又对店里说:“再给我们两个人每人一双布鞋,这官靴子我可是穿够了。”

陈正南穿了一身麻布衣裳出来,又穿了伙计先给他挑的布鞋。王可拉着他的手,两人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鞋子,不禁哈哈大笑。

陈正南去摸腰包结账,王可急道:“我说了要送你一些东西,你却不说要什么,这身衣裳就是我送你的,以后留个念想。”他说着摸出3枚银币递给伙计道:“不知道够也不够。”

伙计见了明晃晃的银币,甚是吃惊,连忙不迭地说,足够足够,哪里用得了,两枚也用不完。

王可哈哈一笑道:“好了,你都收下吧,我懒得再装回去。”

陈正南向小二道:“小哥,麻烦给我们找一个包袱皮,将我们换下的衣裳包起来。”

小二听了这话,慌忙跑到后边找来一个全新的蓝色细布包裹,将两人换下的衣裳小心地叠好了,另外两双鞋子单包了,放在包裹里,递给陈正南。

陈正南背了包裹,与王可走回到大街上。

王可道笑:“陈大哥,我们也刚吃了东西,这又买了衣服,你说眼下我们该往哪里去去玩?”

陈正南心说,你是金陵人,没出过门,我是外地人,对金陵城两眼一抹黑,你问我,我问谁去?当下便道:“一时间我也想不出该到哪里去。要不我们打听打听这街上的人,哪里好玩,我们便去哪里。”

王可低头一想,便道:“陈正南,你可算过命?

陈正南听了这话,便想起自己杀人后,南逃途中遇到那算命的老人之事,便说道:“也曾算过一次。”

王可问道:“你觉得算得可准?”

陈正南点头道:“还好,似乎也有点靠谱。”

王可道:“去年的时候,我听家大人和清客说话,说一个叫水西门的地方,巷子里有一个从五台山还俗回家的瞎眼和尚,据说会什么摸骨,给人算命特别准。要不我们俩也去瞅瞅?去听他胡扯八道可好?”

陈正南心想,这孩子家里居然有清客,果然不是一般有钱人家,又想,今天反正没有什么事,晚上游了秦淮河,夜里睡觉,

明天按照那藏金图随便找找看看,后天去拜望李立仁先生,今天呢,就随着孩子随便玩玩算了,当下便道:

“行啊,那就去看看,我对算命没有什么兴趣,陪你一起去瞧个稀奇罢了。”

王可便道:“有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你肯定听过吧。”

陈正南道:“这是秦朝末年陈胜所说,自然听说过。”

王可点头道:“陈胜说这话果然很气派,只可惜他肚里少了些墨水,既没有城府,也没有韬略,事情不成,反而死在一个车夫手里,真是窝囊。”

听了这话,陈正南地王可又有了些新认识,不禁高看一眼,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他这时问这个问题。

说话间,两人走到街的东头,陈正南依旧叫了一辆两人的轻便小马车,他先服侍王可上了车,对车夫说:“大叔,水西门有一个给人算命的老和尚,你可知道?”

车夫答道:“只知道他住在那条巷子里,没有到他家门口去过。”

陈正南道:“只要能给我们送到那里就行。”

说毕,待陈正南坐稳了,车夫放下帘子才走到座位上,驱动了马车小跑起来。

车上,王可喜滋滋地说:“今天同你逛街可是有趣,不光吃到了臭豆腐,穿上了这麻布衣裳,就连马车今天也坐得过瘾。”

陈正南问道:“你平时出门都不坐马车的吗?”

“他们哪里让我坐这个,出门都是轿子抬,虽说坐着比马车舒服,可是却慢得多,哪里有马车坐着畅快。

因为有些路程,街上行人又多,那马车走得就慢。闲来无事,王可就问那马车夫道:“这算命的老和尚,你可听说过,他算的准是不准?”

赶车的嘿嘿一笑,道:“客人,我往那巷子里送算命的,也不是三回五回了,我听到的没有说不准的。他如今其实也不是和尚,

虽说身上还穿着他从庙里带回来的衣裳,可如今他蓄了头发,也吃肉,还娶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人,伺候他。”

王可便道:“如此说来,他如今就不是和尚了。”

赶车的道:“可是他每天又念经又拜佛,他不是和尚,这又干这些事干做什么?”

王可笑道:“他这人不生不熟,是个二溜子吧。那他的眼睛如何瞎了呢?“

赶车的道:“这个倒不清楚,我只听有算命的客人说,那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老天惩罚他,才让他瞎了眼。”

王可道:“如此说来,他还是算得挺准了?”

赶车的道:“我知道的一件真事,便是前年夏天,老门东那边有一家旅馆,突然来了一对夫妇带一个孩子来住宿。

他们一住就不走了,住了一个多月。当时是夏天。有一天忽然下了暴雨,旅店内有个小粪坑,大概半尺深,被雨水下满了。

雨过天晴,那夫妇一不留意,孩子自己跑着玩,居然淹死在那个小坑里了。而且是脸朝下。如果脸朝上,就不会淹死。

孩子死了以后,大家伙都以为那夫妻俩会大哭大闹,这时,夫妇才说出实情。原来是那和尚算他们的孩子最近有水灾。

他们就到处躲。到了老门东,发现那里地势很高,而且旅店在当街最高处,于是决心住在这里躲水灾。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陈正南道:“如此说来,这事如果是真的,还真有点邪乎。”

赶车的道:“这是真的。那两口子便是我的一个同行,赶拦马车给他们送走的。那死了的小孩埋在哪个地方,他都还记得。所谓人各有命,就是这样吧。我的命呢,就是一个赶马车的。”

说话间,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车夫道:“两位客官,到了。你们从这里下了车,往前边进了那个巷子,往里走,看见门口有一棵小香樟树,树上系了一个黄带子,就是那家。”

陈正南先下了马车,挑起车帘,等王可也下来,从腰包里摸出一把铜钱,给车夫结了车资,两人便往巷子里去。

巷子并不宽阔,路面的一边留了排水沟,里面积聚着一些树叶和脏水。一只小黄狗从门洞里探出头来,见两人走过来,

叫了两声,便又退道院子里去,继续在院子里欢叫不已。

陈正南和王可走不多久,便看到了车夫所说的那棵香樟树,树上果然系着一黄色的带子。

到了门前,陈正南敲了门,出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面皮干净,穿着绿绸的衣服,头上的发髻精致,头上手上全是金的银的玉的,每个地方都没有空着。

妇人见了陈正南二人,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惊讶,便道:“二位客人请进。”

两人进了门,迎面便是一个小客厅,案上摆着三生佛像,前面摆放着香炉,两边墙上挂了郭汉画像,几案前是一张小八仙桌,后面摆着一张太师椅,前边放了一张竹椅。

小厅两侧,各放了五六张凳子,向北有一个小门开着,通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