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训练区，如今已经成了废墟。
一片瓦砾之中，槐晴和姜源面面相觑。
“你、你……不是……你……”槐晴深呼吸两口气，瞪大眼睛，“你刚才干了啥？”
“试了个……”姜源的底气不是很足：“呃，技能？”
他也不知道，「起初」该不该称作技能了。
“你试技能就试技能，你把训练区炸了干什么？！”槐晴都懵了：“不是，你试的是什么技能啊？训练区的防护规格可是按照60级的技能强度来设计的！”
姜源想了想，说：“蓄力技能，不小心蓄力过多了。”
「起初」的描述太吓人，他不准备告诉槐晴。
槐晴扯了扯嘴角，也没追问：“行吧，人没事就好。”
她摇摇头：“但你准备好赔偿吧，训练区的维修经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姜源对此没有异议，答应道：“我照价赔偿。”
虽然说起来有些自夸的嫌疑，但他手里还有一堆紫色传说品质的装备。
槐晴也清楚这点，提醒道：“这个造价很恐怖的，你打出的装备恐怕不够用……至少和3件金色装备的价钱相当。”
“才3件金色装备？”姜源说。
以他现在的级别，能调用堪称恐怖的资源，完全能填补训练区的亏空。
无非就是以后多刷两个副本，把调用的资源补足。
“我之后去刷副本就是了。”姜源的语气平静，如同在陈述事实。
听了他的话，槐晴扯了扯嘴角，神色微妙。
“之后再去刷……你说的可真轻松，那可是金色装备啊！”
槐晴连连摇头，无奈苦笑道：“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肯定要骂回去……但偏偏还没法反驳你。”
且不说姜源身上的金色装备，任谁看了他在高天竞技场的表现，都相信他有能力做到，绝对不是吹牛。
姜源：“如果不是暂时没有好的替代品，我现在就能去拍卖一、两件金色装备。”
“好吧、好吧，和你这样的大佬没法交流。”槐晴咋舌，拿出手机：“我先汇报，你也抓紧时间，确定自身状态。”
职业面板上，除了精神、水银能量都消耗一空，需要时间补充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了。
「起初」依然是可以使用的状态。
根据这次的尝试，暂时可以把「起初」当做一个“无上限蓄力”技能。
不管投入多少的能量，「起初」都能“照单全收”。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能量转换效率是多少，1份能量能换来多少的伤害。
毕竟作为目标的高等炎魔战帅，连1秒都没有坚持住……
幸好测试出了发动条件，和一些禁咒的释放类似，「起初」必须配合“要有光”这句咒语。
单单是这一点，就完全值得赔偿训练区的损失了。
毕竟总不能等到生死攸关，需要使用「起初」时，再去测试。
那一切就都晚了。
在姜源盘点得失的时候，槐晴也结束了汇报，重新走了回来。
一脸复杂。
“你……该不会和司徒有什么亲戚关系吧？”槐晴欲言又止。
“啊？”姜源莫名其妙，眨了眨眼。
“本来我在给院长汇报损失，结果我还没开口，院长就先问你有没有事……然后他告诉我，司徒说了，普通损失由学校承担，你只要承担一成就行，算是让你长点记性……”
槐晴看着姜源，再次确认道：“你跟司徒真的没有亲戚关系？”
“真的没有，你觉得司徒是徇私的人吗？”姜源反问。
“司徒当然不是那种人，但这事……太魔幻了。”槐晴摇着头感慨。
与此同时，废墟旁边亮起了传送光芒。
下一秒，几名炼金术士、阵法师的身影显现出来。
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们迅速投入到了训练区的废墟里，展开了检查工作。
几分钟之后，一位阵法师走了过来，怒气冲冲：“你们怎么回事！
“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这里的防护只能抵挡60级的技能强度！谁让你们找受冕强者来放技能了？！”
槐晴连忙解释：“不是，这里没有受冕强者。”
阵法师提高音量：“地上建筑全毁，地下的防护阵基损失超过36%……你告诉我不是受冕强者？那你们是召唤了个神只分身？”
“真的不是，是学生在练习技能。”槐晴指了指姜源：“才30级。”
“30级？你在逗我？”阵法师一副看傻子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的同伴匆忙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阵法师的表情一变，露出些许迟疑：“真的？”
同伴认真点头。
“好吧，抱歉，我之前不该怀疑。”阵法师仔细打量了姜源两眼，“是我鲁莽了……没想到30级的职业者都有这样的技能了，你是传说职业吗？”
槐晴代为回答：“隐藏职业，但是神话评级。”
“嘶，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阵法师连连拱手。
他的同伴开口道：“总之，我们会负责修复法阵……但缺失了一个材料，需要你们负责找到。”
稍作停顿，又补充说：“对了，这是司徒的要求。”
“是什么材料？”姜源主动询问。
“金苹果。”
“金苹果？”槐晴的眼睛都瞪直了：“训练区还需要这个东西？”
“不然你以为训练区凭什么能模拟boSS？”阵法师摊手。
槐晴：“等会，最后一棵金苹果树，不是在100年前就枯萎了吗？”
“据说圣联里还有少量留存，也许罗马的黑市里也能找到？我们会着手恢复其它功能区，但模拟boSS是必须要金苹果。”
说完这些之后，阵法师和同伴返回了废墟，开始着手清理。
槐晴揉了揉太阳穴，对姜源说：“有点麻烦啊……我帮你问问金苹果的消息，你先跟我走一趟。全国大赛的变动出来了，既然你现在没别的事，咱们先去做个身份验证。”
“做个身份验证？”姜源愣了愣：“什么意思？”
“世界大赛的选手身份验证。北美催促很急，所以全国大赛取消了，直接以世界赛成绩为基准。”槐晴说：“下个星期日，我们就去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