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南辰桡没有回答南初筝。
但他素来不怎么爱说话,南初筝也习惯了。
但没过一会儿,南辰桡解下了南初筝的荷包。
他的长指一勾,从荷包中,取出了一只小瓷瓶。
“蛇娘子给你的?”
南辰桡低头询问她。
他的唇贴得很近,每说一个字,唇瓣都能轻轻的触着南初筝的额头。
南初筝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不好意思,
“师父让我用一点,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她等着回去用。
谁知道会在青楼里待上这么长的时间。
没过几个时辰就会天亮,可能因为白天睡得太多,此时的南初筝又没有睡意。
南辰桡将长指攥紧手中的瓷瓶,
“是我疏忽了。”
他将南初筝抱起,转身便放到了床榻上。
手一伸,南辰桡便来拽南初筝腰间的系带。
她的衣裳敞开,裙衫落了地。
南初筝拧着眉头,“做什么?”
看南辰桡一本正经,神情很是认真的言简意赅,
“给你上药。”
南初筝心中觉得不对劲,但他这样讲,南初筝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
说着说着,南初筝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为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很羞耻,昨天她才给了他。
南辰桡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而且她真的很痛,南辰桡其实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他会有盘算的。
南辰桡跪在南初筝的膝前,抬起那双狭长的眼眸,看了南初筝一眼。
在昏黄的烛光中,并着窗外落进来的皎洁月色。
他漂亮的中指从手中的白色瓷瓶中,挖出了一坨药膏,很平静的说,
“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禽兽的人。”
守在楼下的金银铜铁,其中两个在院子里头,趴在石桌上休息。
小银问小金,“姐姐,你有没有听到大小姐在哭?”
小金拧着眉头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她悠悠的叹了口气,
“师父说了,家主头一回沾女人,未免太过于孟浪了些。”
“只是苦了咱们大小姐。”
小金不敢说的是,家主的内里与外表实在是相差太大。
她们从小就觉得家主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尤其是家主对大小姐,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人的占有欲。
其他的三个银铜铁,听到小金这话,齐刷刷的叹了一口气,
“唉!!!”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羡慕别人家有个清心寡欲,不爱折腾自家主子的家主。
到了第二日,南辰桡一早起来就去点卯。
小金和小银两个年纪大一些,匆匆的进了屋子去看大小姐。
南初筝板着一张脸,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两个丫头也不敢问什么,跟在大小姐的身后就这么出了门。
到了院子外面,正好碰到了青楼后院里出来的周茵茵。
一见到南初筝,周茵茵便忍不住,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里?”
“哪家的好姑娘,会青楼的外面?”
乡下长大的,便是乡下长大的,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别看南初筝现在穿的光鲜亮丽,一大早的出现在青楼的后院,她能干什么好事儿?
小银竖着眉毛回头,
“说的好啊,你昨天晚上在青楼里待了一晚上,别以为我们都没看到。”
“哪家的好姑娘,会在青楼住一晚上啊?”
周茵茵顿时满脸都是恼怒,
“南初筝,你跟踪我?”
她顶替了楚净月,向蛇娘子学媚术的事情,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固宠?
大家都愿意自己看起来,是因为充满了个人的魅力,男人是因为爱她们。
南初筝的嘴角带着笑,转身走到周茵茵的面前,
“是啊,我跟踪你,所以你以后少惹我。”
“否则我就将你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的事情,告诉全帝都城的人都知道。”
“从今往后,不管你是否用了媚术,所有嫉妒你的女人都会知道,你就是用了不正经的狐媚子手段勾引的男人。”
这世上的女人也真是奇怪,总希望自己看起来特别的正经。
骂人的时候,总喜欢骂别人用的妩媚手段勾引男人。
周茵茵脸色难看,气的眼睛鼻子都歪了。
“你,你给我等着!”
她总有一天,会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让这个牙尖嘴利的南初筝跪在地上求她。
等到了那一天,周茵茵定要割下南初筝的舌头。
看南初筝还怎么威胁她。
看着周茵茵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小金面上有些担忧的问,
“她不会真的勾引上了太子,从今往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虽然南家也不怕她,就算周茵茵做了皇后,南家想要动她也不是不可以。
但看到小人得志,未免让人心中不是那么的爽快。
南初筝冷哼了一声,“学了两招皮毛,就开始目中无人了。”
“看看她和楚净月,这两人谁先撕了谁?”
再说了,蛇娘子可不耐烦亲自教授周茵茵。
教周茵茵的,是南家青楼里的花魁。
因为一晚上都在昏暗的屋子里。
花魁的脸上又蒙着面纱。
她说她是蛇娘子,周茵茵又没有见过蛇娘子的真面目。
所以周茵茵以为跟着蛇娘子学了几招媚术,实际上离正主还有十万八千里。
周茵茵气呼呼的一回到周家,就被周夫人拉到了一边去。
“阿娘我同你说,我看到了……”
周茵茵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夫人抬起手,捂住了周茵茵的嘴,
“别说话,快点跟我走。”
话音刚落,前厅里便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前厅中,刚刚回到周家的楚净月,正想问问他的舅舅,蛇娘子那边如何了。
周振昌没打算隐瞒她,将昨天的不得已告诉了楚净月。
周家的人是很疼爱楚净月的。
毕竟他们都知道楚净月亲生母亲是谁。
尤其是周家的老太太,把楚净月从小就当成眼珠子那样的疼。
“净月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这次为了见到蛇娘子,周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们周家付出什么代价了?”
楚净月忍不住冷笑。
看着她的舅舅,楚净月指着周振昌的鼻尖,
“打赏的钱,全都是用的我的嫁妆,你们周家顶多也只花了几千两而已。”
“舅舅我真没想到,我的亲人,居然会在我的背后给我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