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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的热闹,在帝都城里一度很令人津津乐道。

追溯到几十年前,楚家从人人追捧的侯门首辅,一路运势下跌开始。

到周氏换嫁,代替自己的妹妹上花轿入洞房,再到楚净月和太子传出风言风语,南初筝回到昭勇侯府之后......

楚家提供给帝都城百姓的谈资就从来都没有断过。

不过今日冯御史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那个据说和太子情投意合的楚净月,竟然和十皇子有一段儿吗?

看着面前那绘声绘色描述的下人,冯御史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身为刚直不阿的谏臣,他是坚定的太子党。

当即,冯御史就写了一封札子,专批楚净月这个女人。

并将下人听来的,关于楚净月并非楚家血脉一事捅到了札子上。

入了夜,万籁俱寂。

南宅里,南大收到了关于冯御史正在奋笔疾书,连夜写札子的消息。

南家在帝都城的每个官员家里,都放了小细作,冯御史家的一点儿鸡毛蒜皮,都逃不脱南家的情报网。

看着冯家细作送来的消息,南初筝忍不住脸上带着笑。

一张芙蓉面,看起来愈发娇艳多姿。

“什么事那么乐?”

一道磁音响起,南初筝的身边落下一道身影。

她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坐在床沿边的南辰桡,

“楚净月有麻烦了。”

南辰桡扫了一眼筝儿递过来的纸条,揉了揉眉心,

“楚净月和十皇子的赐婚圣旨刚拟好。”

内务府那边根本就没看十皇子妃的候选名册。

全由南辰桡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在白景帝的身边怎么说。

那些太监内侍,把楚净月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白景帝便定下了楚净月嫁给秦朗。

圣旨是南辰桡拟的。

这会儿颁发圣旨的内监,已经分别往十皇子府和楚家去了。

“这下可好了。”

南初筝觉着更乐了,南辰桡是一刻都等不了,刚刚拟好圣旨,便安排了内监半夜去宣读圣旨。

但冯御史的那封札子,几天内都未必能送到白景帝面前。

要是楚净月和秦朗的婚事刚定下,就传出楚净月已经分别和太子、十皇子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儿。

帝都城里不知该有多热闹。

南初筝眼中带着笑,她在床榻上坐直一些,扯着南辰桡的衣袖,

“家主,曹秉徳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把他交给我,我拿他有用。”

曹氏对曹家父母唯命是从。

曹秉徳又是曹家的命根子,独苗苗。

曹氏从小就疼曹秉徳,把曹秉徳当成她第二个儿子那般看。

要不是楚侯爷没有替别人养儿子的打算,曹氏都打算把曹秉徳接到昭勇侯府里,当成侯府公子那般养着了。

南初筝手握曹秉徳,能直接控制住曹家。

但是,南辰桡却是没有应她。

“家主,你一向好说话的。”

南初筝的语气放软。

手指又扯了扯南辰桡的衣袖。

南辰桡挑眉,在极深的夜里,他的一只手撑在床榻上。

挑眉看着南初筝。

曹秉徳触到了他的逆鳞,他还没将曹秉徳折磨够。

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这个下作东西?

“他没用,我已经替你杀了。”

南辰桡不想放人,随意找了个借口诓筝儿。

但一向单纯的筝儿,却是着急的说,

“家主不会,家主还没出够气,怎么会让人轻易这么死了?”

他总得把人折腾几天的。

越恨,越讨厌的人,南辰桡就越不会让人那么轻易的死掉。

见南辰桡歪头,抿唇不想说话。

南初筝干脆双臂一展,抱住了南辰桡的脖子,

“家主,你把人交给我嘛~”

“撒娇?”

南辰桡的眼眸渐深,嘴角勾了勾,

“没用。”

他受过专业的美人计训练,女色对他没用。

然而下一瞬,南初筝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

南辰桡一顿,眼眸抬起,看着已经退开的筝儿。

他的头往前,追了过去,又啄了一下筝儿的唇。

南初筝极速退了些,“先交人。”

这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跟羽毛一样挠着南辰桡的心。

他的眸色深的可怕。

“人已经死了。”

他不动了,他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普通的美人计对他,绝、对、没、用!

说不交人,就不交人。

南初筝急了,她勾住南辰桡的脖子的双臂紧了紧,开始发嗲,

“哎呀,交给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她挂在南辰桡的脖子上,晃啊晃的。

连自个儿都没察觉到,她的胸口在南辰桡的身前蹭来蹭去的。

南辰桡渐渐觉着有些昏头,他往后退,眸光从筝儿的唇上,落到她的衣襟处,再往下。

直至南辰桡半躺在了叠起的锦被上,南初筝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

他出一只手,圈住筝儿纤细柔软的腰肢。

另一只手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腹。

他在她的耳际悄声说,

“让我交人,也不是不可以......”

他几乎无声,在南初筝的耳际说的话,谁都听不见,谁也不知道。

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了。

伺候在房内的金银铁早就出了屋子。

光线昏昏沉沉,看不清人。

其余的四感便越发敏锐。

南初筝胀红了脸,迅速从南辰桡的身上爬起来。

她捶打着南辰桡,

“混蛋,你这个,你这个不要脸的。”

“你怎么能这样?”

南初筝又羞又恼,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她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错了是不是?

原本以为任由南辰桡闹她,他心中的不确定与缺失,会稍稍得到些弥补。

他平日里对她的那些举动,那些小动作,她都忍了。

可是这次,他实在是过分。

他居然,他居然!

南初筝的一张俏脸红透了,转身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青色的纱帐因为她的动作飘扬起一抹飘逸的弧度。

南初筝刚赤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南辰桡冰冷的声音,

“来人,给曹秉徳找个罪名,让他明日午门斩首示众。”

“南辰桡!”

南初筝站在帐外,红着脸跺脚,

“非要如此吗?”

“就不能不那么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