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莲。”
南初筝走过来,带着温柔将地上的赤莲扶起来。
她柔声的说,
“在我的心目中,你与金银铜铁都是一样的啊。”
“所以你们这样自伤残杀,我心中很难受的。”
南初筝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触着赤莲的脸颊,眼神却是笑不达意,
“你不是说会替我想办法吗?”
“你看,我如今被家主这样密不透风的看着,也只有你能想办法帮我了。”
赤莲跪在地上,浑身筋脉疼痛,气血在体内乱窜。
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抬眸看向南初筝。
主子说这个女人很善良,心思单纯简单,是个再好把控不过的人。
“当然,大小姐,赤莲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大小姐。”
赤莲咬着牙,眼底都是对南初筝的不屑。
这种菟丝花,若非以往被南辰桡保护着,在南家那样的地方,她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难怪主子说,要获得南初筝的信任,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难的是如何靠近南初筝。
今日赤莲告了金银铜铁一状,虽然失败了,可是却让自己成功的靠近了南初筝。
现在南初筝这个蠢货最信任的便是自己。
赤莲要掌控南初筝的思想,那是迟早的事。
看着赤莲转身离开,南初筝脸上温柔的神情,转瞬化为冰刀一般的冷锐,
“跟着她,她要去找背后的主子了。”
小铜点头,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等南辰桡收到消息,匆匆的赶回来,地上的那几份小册子还在原地。
四份小册子展开,拖开长长的几条。
显得一地凌乱。
金银铁一字儿排开,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南辰桡看了这三个没用的东西一眼,主动坐在南初筝的身边,
“筝儿。”
他理了理宽袖,清了清喉咙。
南初筝垂目看书,侧躺在贵妃榻上,没理他。
南辰桡侧身又道:“筝儿,我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点卯都很心不在焉,每日象征性的往阎罗司去一趟,就调头回来。
这南宅里头有筝儿。
便是他的心之所向,意之归属。
南初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忽视,让南辰桡极为难受。
他干脆俯身,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身上,
“这几本记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从小就是这样,又不是突然开始记的。
南辰桡有时候出任务,一段时间都看不见筝儿,等他回来,他会从这些小册子上,知道筝儿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就好像他从没有缺失筝儿的每一天一样。
南初筝自己也知道。
所以她现在生什么气?
南初筝依旧不动,完全视南辰桡为无物。
他干脆也躺在了贵妃榻上,一只手不规矩的伸入南初筝的衣襟里。
南初筝被他闹的没办法了,她翻了个身,将南辰桡的手打开,
“家主,入厕这种事儿,也没必要记那么详细吧。”
她知道是一回事,可是金银铜铁记录她每日作息的详尽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南辰桡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撮了撮手指,将她抱在怀里,
“那只能怪金银铜铁,与我无关。”
金银铁齐刷刷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家主。
明明是家主让她们这么记的。
他还总是嫌弃她们记的不够详尽,连大小姐的心理分析都没有。
南辰桡看向她们,阴恻恻的。
想要辩解的金银铁立即低头,不敢再吭一声。
“好了,不生气了。”
南辰桡掐着南初筝的脖子,将她的脸强拧过来,亲了亲她的唇,
“南家的探子,最近在帝都城附近,发现了一条小金矿的矿脉,送给筝儿赔罪。”
南初筝无奈的很,捶了一下南辰桡的肩。
她是气又不能气,动又不能动,被南辰桡掐着脖子,吻的气都喘不过来。
没过一会儿,她就被南辰桡压在贵妃榻上。
金银铁早就识趣的出去了。
出去之前,还将丢了一地的小册子捡了起来。
门口,小铁犹豫的问小银,
“咱还记吗?大小姐都生气了。”
小银翻了个白眼,拿着自己的小册子敲了敲小铁的头,
“怎么不记?大小姐又没有真的生气。”
大小姐若是真的生气了,今日哪里还能让家主这样折腾?
小铁立即抿唇笑道:
“太好了,自从大小姐从楚家回来之后,对家主好了不知一星半点。”
“这样大小姐都不生家主的气,看样子,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关水牢了。”
小铜笑笑,小金却是一脸的冰冷,她咬牙,
“楚家那些杂碎!究竟怎么折磨我们大小姐了?我一定要把楚家一刀一刀的剁碎了喂狗!”
小铜和小铁一经提醒,脸上的笑容纷纷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下午时,南初筝从一床的凌乱中起身。
她全身都是青紫红色的印迹。
纤细的脖颈上,原本的痕迹还没有褪去,又添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这一次南辰桡尤其过分。
“小金,沐浴!”
南初筝的双脚踩在地上,腰间系带松垮,这回,差一点儿连亵裤都得被南辰桡扒了。
小金进了屋,急急忙忙的上前,拿出一件外衫,将半裸的南初筝裹住,
“家主这次怎么闹这么厉害?”
她回头看向一床的凌乱,床帐内是一股浓浓的气味。
又担忧的看着南初筝纤细又精致的后肩。
大小姐连那里都是一片青紫色的吻痕。
南初筝苦笑一声,“大概觉着我又想离开他了,心中不安,就闹的凶了点。”
她冲他闹脾气,摆脸色,都是有代价的。
他忍着她,哄着她,送她金矿赔罪。
回头都在床上报复回来了。
南初筝摇摇头,叹了口气,由小金扶着进了浴池。
小金一路都是忧心忡忡的,南初筝反过来安慰小金,
“家主自小缺失父母的陪伴,被人敬着,畏着,捧着,又万倍严苛的要求着。”
“我让让他,疼疼他,他以后就不会闹这么疯了。”
四个丫头里面,唯一一个学过媚术的小金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到底什么都没说。
大小姐可能还是不太了解家主。
大小姐越是这样任由家主闹。
家主只会闹的更疯。
男人嘛,哪儿可能一次就满足了的?
“大小姐,大小姐,那个昭勇侯府的曹姨娘来了,跪在咱们南宅的大门外哭呢。”
小铁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一道旋风般,她跑进了浴室,手里还提着刀,
“大小姐,婢子现在就出去,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