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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璀璨星河(加更,请看有话说)

在卢森堡工业合作社获得了正式订单之后,米妮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卢森堡工业的所有员工,员工听到这个消息都快高兴的飞起来,比米妮拿到订单的时候激动多了。尤其是在听到,一年订购1000架战机,一年交付,单架战斗机的售价为550万星币的时候,整个飞机制造厂的员工一个个都激动地咣咣撞大墙。

飞机制造厂的员工都是各个工厂的骨干和其他新收购来的单位成员,加入合作社之后也享受了跟亚历山大钢铁厂的员工们相同的待遇。这些朴实的工人们在那惊为天人的福利待遇下瞬间化身卷王,就盼望着做出点成绩,好让合作社能够长长久久的运营下去。

为了让大家高涨的情绪能够得到释放,米妮特地要求所有工人今天不得加班,并在下班后参加各工厂车间组织的聚餐。同时还让罗莎和组织部的安排新的生产表。有AI技术加成的生产排班表出来之后,米妮看了一眼,面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疯了,都疯了!要求加班我能理解!怎么都要求加班?加班也就算了,飞机制造厂这个平均加班5小时是想累死自己吗?否决,重做!加班超过2小时的全部驳回!不要命了吗?!”

米妮知道,对于这些以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普通工人来说,一天工作12小时都是基本操作,加班工作15\/6个小时那是家常便饭。反正加班费也不用付,对于资本家来说,能多剥削一点是一点。

但是在合作社内,加班费可是常规工作费用的2倍,能不安排加班就不安排了。更何况,从合作社成立以来,排班表可是没有一次同意加班的!这些工人的加班行为都是个人行为,完全是出于工作热情的!刚开始还有厂卫队驱赶,后来偷偷加班的人太多了,厂卫队管不过来了。这可好,自愿加班的人演都不演了,一个个巴不得吃住都在车间里。

甚至有个工人,在一线工作了16个小时也没停下,最可怕的是工作效率一点没降低,生产机械零件的他良品率高达99.99%,连续三天一个废品都没有。这个工人工作完卷个铺盖卷,找个地方躺下就睡觉。睡醒了继续工作,一日三餐都是工友带过来的。

如此惊世骇俗的工作热情,米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亲自到车间里看望这个工人,顺便强制他放三天假。结果工人就差跪下求米妮了。

“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被白队的人乱枪打死了!我父亲和我七岁大的孩子都被白队残忍杀害了,是您给我报了仇!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的,我只能努力工作,我停不下来!”

说到伤心处,这个皮肤黝黑,肌肉健壮的工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的周围其他工人也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日子,眼泪仿佛要传染一样。

这名工人就是之前李东旭一家所住的公租楼的一楼居民。在白队过来烧杀抢掠的时候,他还在工厂加班,自身逃过一劫。但是自己年迈的老父亲和七岁的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白队士兵当场射杀。就算后来那些白队的人都被绳之以法,但看到满墙的鲜血和倒地没有呼吸的亲人的时候,这铁打的汉子也崩溃了。

“对于你的家人,我深表遗憾,是我来晚了。并不是我救了你们,你们要知道,是你们自己解放了自己!”米妮拿起毛巾,递给了眼前的工人:“如果你们想要做些什么,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带着逝去的亲人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这段话在工人之中广泛传播,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秘书的改编下,变成了“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反动标语”,瞬间贴满了合作社的大街小巷。同时,硬汉营也进行了军营开放日活动,一时间,工人们除了工作,就是去军营里面跟那些大兵一起训练学习。

菲林帝国是不禁枪的,只不过对于一些比较隐秘的枪械有着较强的控制罢了。这也导致在合作社的商店里,原本没什么人光顾的枪械区域直接被一扫而空。帝国标准的莫里塔1型步枪和莫里塔2型卡宾枪尤其受欢迎,子弹一颗也不剩,进货多少瞬间都能给你买空。

韦德报告这个问题的时候,米妮头差点没砸在桌子上。她一拍桌子,声音很大:“又是哪个家伙搞的鬼!要造反吗!”

韦德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其实他手上有着完整的前因后果,但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十分难堪。

事件的幕后推手正是不务正业的小秘书罗莎,这姑娘不知道哪天从张北海的嘴里听到了什么:“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什么“人民自己的军队,坚持斗争”什么的。好嘛,跟三十年脑血栓通了似的,原本相当多想不明白的问题瞬间就明晰了。之后依托学习会和硬汉营,直接开始培养工人武装了。

每天下班之后,不出两小时,硬汉营的训练区那边枪声就跟放鞭炮似的,不到晚上十点不带停的。

韦德支吾半天,最后下定决心说道:“米妮小姐,我感觉您有必要跟罗莎好好谈谈了。合作社内这么做,我们还兜得住。但现在这个新思想有着明显的外扩态势,我们FbL内部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朝这方面发展了。我估计,露西总督那边已经收到什么消息了。这么整,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说曹操曹操到,米妮的个人终端传来了属于露西的短信。信里要求米妮带上罗莎一起去总督府赴宴。

米妮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韦德,让韦德血都凉了。

“不是,这。。。我尽力了啊!这么大的事儿,我真压不住啊!”

平时露西两年都不带约米妮一次的,偶尔邀请米妮也是皇室内部为了庆祝什么节日和活动才聚餐。这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必定是有要事相商。不过也是,米妮作为皇室,在第四枢纽城搅风搅雨的,也没有跟露西通气,这本身就是对露西的一种蔑视,来一场鸿门宴敲打敲打,那是必然。

两天后,当银发红瞳的米妮来到总督府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总督府内外如同铁桶一般,站了一排排的皇家亲卫和地狱伞兵,安保等级堪比殖民地叛乱时的最高等级,只不过门外没有机甲和坦克罢了。

总督府是白河星上最气派的建筑群,位于第一枢纽城的核心偏北的地方。整个总督府面积足有一百公顷,除了作为总督起居生活的地方,还作为整个白河次元的行政中枢,起到管理整个白河星和白河次元的作用。整个次元唯一一台超级光脑就位于总督府的地下,算是整个白河次元的神经中枢了。

米妮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只不过这次她的内心忐忑不安,明显是装着事儿。那些曾经的幻影舰队的失败者还历历在目,米妮现在别看已经掌控着几万人,但她这点实力跟庞大的帝国比起来连根毛都不算。揣着心事,原来看总督府都是那么的温柔大气,现在感觉就跟上刑场似的。身边作为护卫和参与宴会成员的罗莎却没有米妮那么紧张,依旧是尽职尽责的负责保护米妮,走路虎虎生风。要不是装束和外观上能够明显区分出二者,不知道的还以为罗莎是上位者呢。

“罗莎,你一点都不怕吗?我们这次被邀请过来,可能是鸿门宴啊!”米妮小声跟罗莎聊着。

罗莎一脸不以为意:“怕什么?一切都是按照幻影舰队制度来的,咱们有没有明确的反对帝国,也没有叛乱和威胁帝国统治的举动。这么谨小慎微的你,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米妮·菲林!”

这话说得,米妮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好歹我是皇室成员!你怎么这么说我!”

“是皇室成员你就想起你的皇室礼仪和尊严啊!你现在的样子,见人都要矮三分的。来,挺起胸膛,拿出你米妮菲林的气魄来!”罗莎挺了挺胸,看向米妮道。

米妮猛吸一口气,将那些年所知道的,失败者的记录全都忘掉,抬头挺胸,恢复了皇室威严的气势。

对啊,我也没有违反任何法律和条文,所有的都是在帝国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的!就算不允许又如何?我是米妮菲林!将来要成为菲林帝国女皇的人,成为人民爱戴的敬仰的女皇的人!怎么能让一点小事就把我的脊梁压弯了!

今天的总督府格外的安静,没有以往来来往往如流的车辆,仿佛一切都是在等待米妮菲林的到来。

跟着接待人员进入宴会厅之后,宴会厅里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总督露西菲林以外,只有他的丈夫兼秘书叶甫盖尼·巴普洛夫。此时的露西身着简单的皇室起居服,戴着金丝眼镜,银色的头发在头后盘成了一个发髻,在那里拿着通讯终端滑动着,仿佛还在处理什么政务。叶甫盖尼站在她的身旁,穿着合身的标准工作装,也在那里拿着通讯终端滑来滑去。这两人的感觉不像是皇室,更像是坐在桌边等你回来开饭玩手机的爹妈。

“你来了,米妮,罗莎,快,来坐。”露西脸上挂着微笑,招呼着米妮和罗莎,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宴会厅的桌子很长,足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就餐。只不过今天吃饭的人一共只有四位,露西坐在主座,其他人分坐两边。

露西看见米妮有些内敛,好像藏着什么事儿,不是那个光彩翼翼,锋芒毕露的样子,有些好奇道:“米妮,你怎么闷闷不乐,好像心里藏着事儿?放心啦,今天就是找你吃顿饭,聊聊家常。你那些事儿都不算事儿,不用担心了!”露西就像是大姐姐一般,说话十分的温柔,让米妮不由得感到心安。

米妮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在听到露西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银发也不带卷儿了,面容也从原来的心事重重阴着的脸慢慢舒展开来。

“对嘛,这才是你!”露西摇了摇面前的铃铛,侍卫从旁边的小门推着车缓步走来。车上是一道道美味佳肴,是那种于张北海平时吃到的食物完全不同的菲林帝国本土菜。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菲林帝国本土菜原本都只是糊口的一些基本食物,但随着菲林帝国的不断扩张,物产丰富之后菲林帝国本土菜就逐渐变成了“高端”的代名词。从外表上看,菲林菜更加的“鲜艳”,黄黄绿绿红红的,采用了多种食物共同搭配。

“来吃吧,咱们就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了,你也不喜欢。”露西一直想是个大姐姐照顾妹妹一般,照顾着米妮。

这也是菲林帝国的皇室传统,年长的菲林都要照顾年幼的菲林,无论她们是不是皇室,都要谨记所有红瞳银发是一家。哪怕是对于那些严重触犯帝国法律,给帝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菲林,也要保证她们能够体面、安详的离开。因此,露西无论在别人面前是怎样一副面孔,在米妮的面前依旧是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无论是对米妮还是弥赛亚,她们印象中的露西都是如此。

菜很好吃,哪怕是对于米妮这样离开菲林次元已久的人来说,依旧是那让她欲罢不能的味道。

“我记得你很爱喝酒?”露西问道,言语依旧非常柔和

米妮点了点头。

露西再次摇铃,侍卫走过来低下头听露西的吩咐,随机转身,拿出了一瓶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酒。这瓶子里面流光溢彩,如同星河般璀璨。瓶口是标准的银灰色软木塞封口,对于识货的人来说,这瓶酒意味着菲林帝国皇室用酒。

“这是上个月刚送来的璀璨星河,菲林产的。上次大规模生产还是在蓝星重建之前呢!我记得我之前在上学的时候,也就毕业的时候喝过一小杯,给我可是馋坏了。”说到自己上学的时候,露西笑的很温柔,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柔媚的感觉让曹贼同好根本受不了一点。

淡黄色的酒水顺着高脚杯缓缓流下,无数如同星光璀璨一般的彩带混合在酒水之中。神奇的是,这彩带并没有随着液体流动而变形,而是保持一条彩带的形状不变。宛若每杯酒里都有着一条属于自己的银河一般。

在座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杯,包括叶甫盖尼和罗莎。叶甫盖尼作为露西的丈夫,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罗莎虽然是米妮从小的玩伴,但是这种皇室特供还是闻所未闻的。她灵动的眼睛盯着那璀璨的星河,不禁的有些失神。

露西举起了酒杯,稍微摇晃了一下,让杯中的银河旋转了起来,随后高举酒杯“敬菲林!”

“敬菲林!”

米妮一入口,这甜美的璀璨星河没有一点酒精的刺鼻味道,更多的是一种醇香甜蜜的感觉。酒中仿佛有一丝丝的气泡感,将那种甜腻的感觉冲散,如同银河一般在口中闪耀着。如果让张北海这种不懂酒的人过来喝,那一定是山猪吃盘锦大米,他尝不出个好坏。但对于米妮这种“准酒蒙子”来说,那就是上品仙酿。

米妮有些沉迷于这种口感,尽管出于帝国礼仪,第一杯酒没有明确的要干杯,那就最多只能喝三分之一,她想要尽量控制这种饥渴感。但是欲望还是战胜了她,足足一分钟,她还是将整杯璀璨星河全部吞下肚。

“怎么样,好喝吗?”众人足足等了米妮一分钟,见米妮放下杯子,露西这才淡淡问道。

“简直是,仙品。”米妮诚实回答。

反应过来的米妮这才环顾众人,罗莎的酒喝下去了一半,露西和叶甫盖尼只喝了浅浅的一口,不注意的还以为他们原封未动呢。

这才反应过来的米妮正要道歉,却被露西打断:“好喝那就多喝点。”侍卫走到米妮身边,又给她倒了一杯。

露西知道米妮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要不然一般的菲林也没有那个雄心壮志去参与什么幻影舰队计划。那一饮而尽的酒,就是对米妮最简单的考验。不得不说,米妮“贪”的很。

“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很喜欢各种繁文缛节,这点我们两个是相同的”露西继续说:“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米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露西的红瞳此时变得严肃,那宛如红水晶的眼眸如此的深邃,看着米妮。

终于来了!米妮心里想着,道,“我想去试一试”

“是那个叫张北海的小子给了你信心吗?你就那么看好他?我看他的资料,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甚至连菲林本土血统都只有一半。”露西的双手十指交叉,身姿不由得向前倾。

米妮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璀璨星河,“与其说是张北海这个人给了我信心,不如说是张北海给我带来了新的思路。这个思路给我一把全新的钥匙,让我有信心打开那扇大门。”

米妮的回答勾起了露西的好奇心:“哦?说来听听?”露西的身体自然后仰,靠在椅子上。

米妮此时已经完全不担心露西要对她不利。露西作为殖民地总督,她的情报网络远在米妮之上。露西如果要对她做些什么,早做了还何必在这里饮酒聊天呢?露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在打听还在上学的妹妹的八卦,顺便欣赏着妹妹的成长。

“帝国的阶级制度和资产阶级政府已经严重阻碍帝国的发展了,现在因为帝国还在扩张,暂时还是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但我们还有大量的民众,我是指的最底层的公民和更多的无用阶级。他们并没有作为国家的一部分发挥他们全部的力量。我们菲林帝国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帝国,但我们的政治制度,说实话,无法调集全部的力量进一步发展。”

露西点了点头,旁边的叶甫盖尼也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因此,我需要借助这些底层的民众,解放他们的劳动力。论智慧和能力,他们与贵族和那些资产阶级别无二致,但是他们的劳动力被大大的限制了。一个本可以作为科学家的奴隶只能在农业星球上耕地,而掌握了一切资源的贵族却在那里伤春悲秋浪费时光。”

“这个我能理解”露西说,“这是资产阶级政府成立的初衷,就是解放每一个人,让他们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但资产阶级政府甚至还不如帝国统治,他们都是一群贪婪的,只知道索取和限制他人发展的家伙。”米妮的声音越来越大“在他们的工厂中,工人过得甚至不如边疆区和农业星球上的奴隶。工人们唯一的宿命就是接受简单的教育,让他们能够操作机械,然后让他们在工厂里工作到死。奴隶主至少知道不能让奴隶饿死,否则这就是他们的财产损失,资本家无所谓,反正死了一个工人就会有更多受教育的工人顶上去。因为工人有生存压力,他们就只能竞相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美其名曰市场竞争”

说到这里,罗莎也有些气氛,拳头紧握着。

“你也知道,我对资产阶级政府也没有什么好感,这我能理解。但你所说的新思想,到底是什么?”露西问到。

“新思想的核心就是两个字,解放。解放思想,解放生产力,解放生产关系。”米妮掰着手指头,数了各三。

“思想,就是让自己的脑子不在局限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由的想他所想。不再是简单粗暴的想那些被灌输的东西,比如我就是下等人,或者我就是皇室。你能想到吗?我可以与一群我以前从来没有正视过的公民吃饭,然后我感觉到,他们这样的生活还不错。我甚至羡慕他们家庭之中的那种亲情关系,你知道,这种亲情对于菲林来说是不存在的。”

“不错,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不是个菲林该多好。不用天天坐在椅子上跟个吉祥物似的,批阅着数千光年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你是个菲林,你是总督,你得这样。”露西真的顺着米妮的话在往下想。

“生产力,就是让我们释放自己的创造力,让我们有所作为。一个菲林如果她对政治什么的就是不感兴趣,怎么都不想去做。她只想画画,而且画的很好,那为什么不让他画,难道是因为她是菲林吗?帝国有那么多先进的科技,为什么我们不使用,还要利用人力去做一些机器本来就已经能做到的事?我们明明有着数万亿的人口,但是科学成果和工程实践每年就那么些?这,就是生产力需要得到解放。”

“我是真想不到,你还能想的这么深。你说的很对,帝国明明如此发达,在地面上的生活却数百年如一日,没有什么变化。”露西现在有点佩服米妮了。

“生产关系,就是指的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了。露西姐,你不觉得,大企业和贵族的存在已经影响到帝国的发展了吗?”

“的确,大企业会通过各种方式将一些小的企业蚕食吞并。就好比说这瓶酒,原本可以3000块钱买到。结果换了个牌子,直接卖了。等我想要回去再买3000的酒的时候,他已经不存在了,被吞并了。其实他的成本也就是那些,从来没有变过。”露西指着旁边酒架上的一瓶普通葡萄酒“贵族制度,我现在感觉不到他们怎么阻碍帝国的发展了。贵族制度能够有效的提高战斗的积极性,贵族子弟的那些烂事儿与帝国的战斗力相比,就没那么重要了。”

“露西姐,这你就错了。实际上,不需要什么贵族制度,士兵和军官依旧能保持极高的战斗力!”米妮知道,她需要事实来说服露西,“张北海参加了威士忌星的战斗,带着一个营的士兵登陆作战。他们的战果,这么说吧,mI4这种抠门家伙给出的报酬是20亿星币,还饶了一艘巡洋舰。”

听到20亿这个数字,哪怕是露西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知道张北海手下的暴风突击队死了多少人吗?”米妮问道。

“20亿,那战斗一定很惨烈吧。300人的伤亡?”

“不,是1人,抢救无效死亡的。除此之外,别的死亡报告都没有。据我所知,其他单位在面对同等情况下,一个营的士兵根本连水花都砸不起来。我是说,同等情况下。”

听米妮的说法,露西陡然有种非常好奇的感觉,就仿佛有个小猫在抓挠着她,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我很难跟你用语言表达出来。如果你感兴趣,我很欢迎你来第四枢纽城卢森堡工业合作社来看看。你来看一圈,什么都懂了。”

米妮关键时刻卖关子,让露西有点措手不及。作为总督的她,每天处理的事务成百上千,她的职责告诉她,不能去。但是不去,这个问题就解不开,这让露西久久未曾波动的心弦再次发出音符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