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眼前人笑眯眯的。
在这样的目光中,谢二子忽然觉得自己脖颈一凉。
温热的血液喷溅出来,白孟妤低头,用帽子遮挡了大半。
黑色绒布的质地,倒也看不太出来。
她在众多礼盒中翻来找去,耗了不少时间,才找到雷震东送的礼。
那是一对刻着狄秋两个孩子名字的排位……
白孟妤丢在地上,一脚踩烂:“恶心。”
祸不及子女,道上有自己的规矩,可是雷震东从来都不当一回事儿。
他真觉得自己是拢在hK头顶上的一片天了吗?
白孟妤回到龙卷风身边。
龙卷风垂头,很自然的为她擦掉耳垂上一滴细小的血液:“还是慢了点,改天我教你用刀吧。”
等热闹的宴会散去,进了堂屋,见到罗金兰,白孟妤才卸下伪装。
一男一女,两个小崽,龙凤胎。
口齿已经很清晰,见了白孟妤,甜甜的叫姐姐。
狄秋走过来,纠正道:“要叫阿姨,叫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
小孩可想不了那么多,追着狄秋叫:“爸爸。”
转向龙卷风:“祖叔叔。”
又看向白孟妤,坚持的叫着:“姐姐!”
白孟妤听了开心,把龙卷风打的两套长命锁拿出来,权当是自己送的,挂在两个小孩的脖子上。
“叫姐姐就叫姐姐,有什么不行的,是吧?祖叔叔。”她抱着小孩,面带笑意的这样叫着龙卷风。
小女孩咯咯乐着,靠在她怀里。
白孟妤临走时还在回味:“小孩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
“那我们也生一个。”
“我可不要,我怕痛。”白孟妤见四下无人,抱了龙卷风的胳膊:“柤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无痛当妈呀?你去捡一个回来吧,说不定那边垃圾桶里就有哦。”
她说要捡一个,倒是让龙卷风想起了别的:“听阿占说,雷震东从水里把你捡起来,这么幸运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呢?”
“我们已经很幸运了,人要知足的,张少祖。”
原本我们的生命各无交集,但我能在此刻,牵着你的手,那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回到理发铺,白孟妤一时兴起又要喝甜汤。
这一次出锅前,龙卷风特意吹凉了一勺给她先尝一尝。
白孟妤在他忐忑的目光中,皱起了眉。
“怎么了?又甜了?还是我其他什么东西放多了吗?”
白孟妤舒展开眉头,重新咂了一下嘴,说:“没味儿。”
“可是昨天放了一勺糖,你说太甜了,今天只放了半勺。”龙卷风觉得白孟妤的口味实在太难拿捏。
“我昨天那根舌头坏掉了,换了一根新的,今天可以吃甜的了。”白孟妤信口胡诌。
“是吗?我尝尝。”龙卷风拿掉她手里的碗。
“你尝汤啊,尝我干什么啊?耍流氓啊,张少祖!”
tiger犹豫了一个星期,终于又踏足了龙卷风的理发铺。
一来是听说他技术大好,二来是兄弟长久未见,实在有些想念。
他兴致勃勃的去叙旧,而龙卷风却一直盯着他的下巴看。
憋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说道:“tiger仔,你好像需要剃须了。”
祖哥,想刀我不如直说。
可惜兄弟情深,再加上tiger觉得,自己总要给兄弟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于是缓缓躺在理发椅上。
可才一触碰到头枕,便又立刻弹起来。
白孟妤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椅子上是有什么针扎着吗?怎么每个人躺下都要立刻坐起来?”
龙卷风搅着剃须泡:“有没有针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在椅子上装两根皮带了。”
tiger仔浑身僵硬地躺下,身体硬的像一块钢板。
可那冰凉的剃须泡刚抹上他的下巴,tiger又立刻弹坐起来:“算了,祖哥,我决定从开今天开始续胡子了。你叫阿秋来吧,他们家的小鬼头脸嫩,怕被胡须扎着,肯定要天天剃须的。”
狄秋才一踏进门,就听到tiger在卖自己。
撸起袖子,把tiger按在理发椅上:“来,祖哥,我按着,你尽管剃。那个姓白的,你的止血贴呢?准备全脸的量。”
龙卷风把那点剃须泡,连着狄秋一起抹了:“要记得叫阿嫂啊。”
他知道狄秋还有点子不乐意,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他和白孟妤在一起,谁不同意都没用。
到了晚上,狄秋撺掇着要打麻将。
白孟妤不会,就少了一个人。
“把阿七叫来。”
“阿柒来的话,整个屋里的灯都没有他的脑袋亮,怪晃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