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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主基调终于不再如电影片头那般低沉压抑。

一阵夏日特有的蝉鸣声响起,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欢快乐章,打破了先前的沉闷氛围。

紧接着,林洋骑着单车闪亮登场。

他整个人焕然一新,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他背着一个斜挎包,随着单车的行驶微微晃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他骑着车一路轻快地前行,经过各种热闹的摊贩。

嘴里叼着包子的他,对着给他馒头吃的阿嬷们用力地挥手,然后再次踏上单车,迎着阳光,向着工作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警察局门口,林洋利落地将单车停好,嘴里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警察局。

他来到自己的工位,随手将剩下的最后一个包子扔给了自己座位旁边正在睡觉的人。

包子准确地落在这人头上,又稳稳滑落在地上,直接把他砸醒。那人抬起头,正是康玦饰演的朱小平。

朱小平睡眼惺忪,满脸的疲惫,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地上捡起装在袋子里却一点没脏的包子,打开袋子就咬了一口,这才对着林洋说:

“谢了,兄弟。”

林洋微微扬起嘴角,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调侃道:

“这还用谢,给你爸爸磕两个就好了。”

朱小平白了他一眼,嘴里还嚼着包子,嘟囔着:

“我昨晚工作到三点,根本来不及回去睡觉了,现在困死了。”

林洋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

“什么案件?”

朱小平啃着包子摇了摇头,

“不好说。”

林洋瞬间明白了,点点头没再询问,不好说就是不能说的意思,他懂。

他开始低头处理工作桌上凌乱的的小型案件,多是一些邻里纠纷和轻微的盗窃事件。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洋处理完了一个又一个小型案件,他的工作桌上逐渐变得整洁起来。

下班之际,林洋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正满心欢喜地准备离开这个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之地。

他一边收拾着自己的物品,一边畅想着下班后的轻松时光。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的朱小平突然从外面匆匆回来。

朱小平神色严肃,语气急促地叫林洋去队长办公室一趟。

林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难道自己工作半年了,终于可以有资格负责大型刑事案件了吗?

当林洋推开门走进去时,映入眼帘的是办公室里只亮了一盏桌上的灯。

那微弱的灯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摇曳着。

林洋从外面明亮的光线里走进来,眼睛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视线,过了片刻,这才看清胡杨的脸。

胡杨的眼神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面色如土,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与林洋上个星期在动员会上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胡杨相比,此刻的他仿佛老了十岁。

那深深的皱纹和黯淡的眼神,无不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忧虑。

胡杨见到林洋和朱小平一起进来,缓缓摆了摆手,示意朱小平先出去。

朱小平离开后,林洋那原本追随着朱小平的视线才缓缓转回来,直直地对着胡杨。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眼神中带着疑惑,问道:“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胡杨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那冰凉的茶水似乎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问道:

“林洋,你知道最近局里一直在关注的那个案子吗?”

林洋微微一怔,满脸疑惑地问道:

“队长,什么案件啊?”

胡杨又端起那杯冰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似乎感到不适般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

“自杀案。”

“自杀?”

林洋的声音中满是诧异。

“自杀。”胡杨微微颔首,

“朱警官的初步判断是自杀。

死者叫江白,24 岁,大学刚毕业,目前处于在家肄业状态。”

胡杨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封闭的文件,递给江洋,示意他拆开看,接着继续说道:

“他父母在他十七岁那年双双亡故,在一起高架桥轿车追尾案中当场死亡。

那起案件的负责人就是我,当时经过详细调查,发现是因为江白父亲酒驾导致。

根据行车记录仪显示,江白父母当时还在车上吵架,他父亲生气之下甚至想要揍他母亲,车速一下子加快,没注意到前方行驶缓慢的车,直接撞了上去。

前车的男人也当场死亡。

一场事故,两辆车爆炸,三个人不幸离世。”

林洋一边听着胡杨的讲述,一边看着胡杨递给他的档案,那正是江白的档案。

档案清晰地显示,江白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江幸,今年 19 岁,正在上大学。

胡杨注意到林洋看到江幸了,补充着:“这哥弟俩平时给人的感觉感情很是淡薄。

江幸在父母去世之时才仅仅十二岁,那时江白十七岁,便毅然承担起了责任,一边辛苦地打工,一边悉心照顾着江幸。

当时,江白的舅舅曾提出可以抚养江幸,然而江幸却哭着闹着不肯去,于是江白便一直尽心尽力地养着他。

实际上,哥俩在小时候关系非常好,亲密无间,令人羡慕。

但是,江幸上了高中之后,却突然和江白疏远了。

据邻里邻居们调查反馈,好像是哥俩之间闹了什么矛盾,江白没有答应江幸的某个要求,江幸便自此不理他了。

然而,至于这其中的真实原因,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

“那江白死了江幸有什么反应吗?”

林洋满脸关切地问道。

“他情绪波动不是很大。

虽然从大学回来后整天呆在他和江白两人的屋子里,却也不是不愿见人。我们去采访时,他问什么答什么,表现得很冷静。

唯一可以确定他真的对江白的死感到悲伤的,是他在提到江白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