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晓舟却仿佛没有听到顾屿白的话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与痛苦之中。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我努力地想要靠近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得到你的却是江翎?他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人,一个骗子!”
方晓舟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你错了。”
顾屿白冷冷地说道,
“江翎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你说的那件衣服我都没有印象。
实话告诉你,我和江翎组cp不是因为我们炒作,而是因为我们真的结婚了。我不怕你会说出去,我恨不得你告诉所有人,告诉他们江翎是我的,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和我抢他了。”
“不,不是这样的!”
方晓舟疯狂地摇着头,
“你不该这么在乎他的,你也不该和他结婚,这明明应该是属于我的一切!是他抢走了你,是他破坏了我的幸福。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方晓舟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顾屿白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疯子一般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他不想再和这个人纠缠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方晓舟见状,又要上前去拉他,却被顾屿白狠狠地瞪了一眼。
“别再跟着我,否则后果自负。”
顾屿白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晓舟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顾屿白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他缓缓擦干脸上的泪水,从兜里拿出手机,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脸上的阴狠之色瞬间变为谄媚之态:
“李导,是我,晓舟呀。您今晚有空吗?我想请您喝酒呢。”
李导有些犹豫,没有一口应下。
方晓舟又补充道:“您不是很喜欢那个江翎吗?我和他一起录节目呢,我带他一起来您看行吗?”
李导连连答应。
方晓舟挂断电话,眼神再度变得狠毒起来,心中暗道:
“江翎,我定要让你和我一样陷入困境。”
顾屿白回到风筝场,却只见林依依还在独自放风筝,左顾右盼也不见江翎的身影。
他又急忙赶到投壶的地方,找到了郑夏言。
郑夏言看向他时,神情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小江看到你和小方一起离开,好像吃醋了,你小子麻烦大了。”
顾屿白心中暗自叫苦,在心里将方晓舟又狠狠骂了一千遍。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顾屿白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回房间去了吧。”
郑夏言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此时的他一心着急和许橙意培养感情,根本无暇理会顾屿白。
顾屿白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江翎的房间快步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断思索着等会儿见到江翎该如何解释。
他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江翎产生了误会。
来到江翎的房门前,顾屿白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一片寂静。
顾屿白的心沉了下去,难道江翎真的生这么大的气,连见都不想见他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00,是我,顾屿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依然没有回应。
顾屿白耍起无赖,大声说道:
“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坐在门口不走了。”
言罢,他作势就要坐下。
江翎听着门外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他一脸冷色,目光冰冷地看着顾屿白。
顾屿白见江翎肯开门,心中一喜,立刻伸手想要揽住他,却被江翎敏捷地躲开。
“什么事?”
江翎的语气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让顾屿白心里猛地一堵。
“能进去说嘛。”
他试图撒娇来改变江翎的态度,然而江翎根本不买账,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不方便。”
“别呀,给我五分钟,不,一分钟就好。”
顾屿白满脸恳请之色。
江翎终究还是心软了,侧开身子,放他进了门。
顾屿白走进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江翎,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懊悔。
他迅速关掉自己身上的麦,见江翎毫无反应,便硬着头皮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将江翎身上的麦也关掉。
房间里早在早上醒来时就安装了摄像头,顾屿白四处寻觅,找到一件黑色衣服,将摄像头盖住后,这才紧紧抱住江翎,轻声诉说。
【为什么要关麦,为什么要盖摄像头!!】
【见外了,见外了这不是】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一早上离开两次摄像头我真的生气了】
“老婆,是我的错,我真不该跟着方晓舟走,对不起。”
江翎没有回抱他,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我又没生气。”
顾屿白一听这话,心里更慌了。
“没生气你怎么不理我呢?老婆,你打我吧,打我一顿你就消气了。”
说着,顾屿白抓起江翎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江翎控制住手,没让它扇上去,只是将手贴在了顾屿白脸上。
顾屿白的脸还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江翎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要收回手,却被顾屿白另一只手抓住,按在他自己的脸上。
江翎气得要骂他:
“你到底干嘛?”
“我想让你别生气了。”
顾屿白小心翼翼地说道。
江翎哼了一声,抽回手,坐在床边。
“你们俩说什么了?”
顾屿白连忙走过去,坐在他身侧,讨好地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把方晓舟和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江翎,还给他听了自己手机的录音。
江翎听罢,心里有了数,同时也感到好奇:
“什么外套?”
“我也不知道啊,宝宝。”
顾屿白满脸委屈。
江翎分析道:
“他说是我顶了他的名额,说明那个外套是我递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