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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子!你下辈子定会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嘉卬那双眼之中仿若有实质的凶光射出,声如雷霆,怒吼出声,这声音中满是杀意与威慑,似要将凡的灵魂都震碎。

转瞬之间,嘉卬和沪染二人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陡然一晃,其速度之快,仿若超越了光与影的界限。

紧接着,他们便施展出了令人惊叹的瞬移之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凡迅猛疾袭而去。

他们所过之处,空间变成了脆弱无比的琉璃,在瞬移所带来的强大力量冲击下,扭曲变形,继而发出令人胆寒、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响。

二人的姿态犹如苍鹰扑击狡兔,动作凌厉而决绝。各自伸出一只手,那掌心带起的呼呼风声,犹如鬼哭狼嚎,从上方以泰山压顶之势迅猛拍下。

凡刹那间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又如巍峨高耸的山峰崩塌,排山倒海般汹涌地朝他席卷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的心中犹如敲响了洪钟,涌起了极为强烈的警兆。回想起近几年在刀光剑影中历经的无数战斗,他却从未有过如此清晰且浓烈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那是一种能让人心跳骤停、血液凝固的恐惧。

凡本打算凭借已故母亲江夏南叁冬的名讳,想尽办法进入长老会之中。

他心中笃定,在长老会里,或许仍有尚存一丝良知的长老隐匿其中。

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告知他们,江夏南柒冬回来了,而南疆也将因此而迎来救赎,重获生机。

而他手中所握有的,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关键之物,便是母亲留给他的那把匕首。

可如今,死亡的阴影如浓重的乌云,将他紧紧笼罩,密不透风。

在这危急时刻,根本容不得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去取出匕首。

他必须做好这第一枪,第一声枪响了,南疆的复苏战斗,才真正开始!

他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哪怕只是瞬间的停顿,不等匕首露出分毫,那呼啸而下、携带着无尽毁灭之力的致命一掌,就会将他的生命彻底斩断,让他永远地消逝在这世间。

毕竟,一位九阶后期强者与一位九阶巅峰强者全力施为的一掌,其威力足以毁天灭地,在毫无防备的他面前,绝对是必死无疑的绝境。

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凡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只见他的右手迅速抬起,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低喝一声:“天灵诀,凝魂法!”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荡漾出层层涟漪。

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瞬间与外界世界脱节,时间与空间的运转好似卡壳一般,陷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停滞状态。

紧接着,一阵“吱吱吱……”的尖锐声响划破这寂静的空间,嘉卬和沪染拍下的手掌,在空中好似陷入了一片无形的泥沼,原本如汹涌波涛般排山倒海的力量,竟被这莫名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卸去。

他们手掌滑落之处,空间被轻易地划破、碎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足有一米左右的破碎空间呈现在眼前,那一丝丝碎裂的痕迹。

“档!”的一声巨响,好似金属与金属之间激烈的撞击,火花四溅。

二人的手掌在即将触碰到凡的身体之时,竟像是被一股力量阻拦,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好似隔着一道天堑,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嘉卬和沪染二人就这般被放定在了原地,身体动弹不得,仿佛被时间与空间禁锢。

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刻意放慢了节奏,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静止,唯有那破碎空间中逸散出的微弱能量波动,还在证明着时间仍在缓缓流淌,并未彻底停止。

然而,凡终究只是七阶中期的实力,与嘉卬和沪染相比,二者之间的差距犹如横跨天际的天堑,难以逾越。

仅仅是片刻的僵持,嘉卬和沪染二人身上便涌起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冲破了凡所设下的禁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朴算子瞬移而至。

他的目光冷静而深邃,犹如寒潭之水,不起波澜。动作敏捷迅速,瞬间伸出两只胳膊,一只手稳稳地握住嘉卬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沪染的胳膊,以他自身强大的力量,强行控制住了嘉卬和沪染的攻击。

“二位,等一下。”朴算子缓缓开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子,你为什么要如此阻拦?”

嘉卬甩开了被朴算子控制的胳膊,愤怒的问道。

“小子,你刚才所施展的是什么道法?”

“回长老的话,是跟从师父学的“天灵诀,凝魂诀!””

在场的人瞬间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哑口无言。

只因朴算子堪称天地之下算法第一人,其威名如雷贯耳。他自创的“天灵诀”“地灵决”,精妙绝伦,威力非凡,世间早已无人再会施展此等秘法。

若非要提及,那便是百年前曾有一位拜入朴算子门下的弟子习得了此术,然而传闻之中,那位弟子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不幸陨落,消散于世间。

现在突然冒出的凡却轻易施展出了朴算子的凝魂法,令在场的人匪夷所思。

“朴算……”

闫姜刚要开口说话,话语却被癫荷毫不留情地打断。

“今天这个小子,你们谁也不许动他分毫,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闫姜怒火冲天,双手紧握成拳,可还是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可反观,癫荷,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的微微眯着双眼。

凡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

“听这位长老刚才称呼您,您是朴长老吧?”

“不错,小子,老夫不得不称赞你一句,好胆识,一个人单枪匹马可以来到这种地方。”

“朴长老,我有一物想要给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