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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陈墨小声对着众人提醒道。

众人是真的没想到,除了严寡妇以外,居然还有第二只鬼!

社长和姜小云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就带头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哼哼,为什么要走呢?无人知我心悲,又无人知我忧愁。”

女人似乎可以洞察到众人的全部动作。

她的纤纤玉指开始拨动琴弦。

“噔!”琴弦颤抖,如同珍珠坠落玉盘。

众人的瞳孔一滞,集体停下脚步,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个个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曙光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进了沼泽。

“似乎……她想让我们听一下她的演唱会,门票可能是我们的小命。”姜小云讲出自己的理解。

指尖轻拨,乐音如流水般淌出。

起初,琵琶声似涓涓细流,轻柔而舒缓。

让陈墨几人都是有种春天到来,好想谈恋爱的错觉。

曾经的恩爱、相伴的甜蜜,都如这琵琶声般在心中缠绕。

随着思绪的起伏,琵琶声逐渐加急,似骤雨打落芭蕉,又如疾风穿透竹林。

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两行清泪从那黑发中滚落,“吧嗒吧嗒”一滴滴的砸在琴弦上。

让这琴弦又生出了不一样的色调。

“哈哈哈!”突然,琵琶女又开始仰天大笑,她的全身都发出骨头在磨动的声音。

仿佛恶鬼的呻吟,幽灵的低语。

又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狂暴疾驰的雷霆。

“咔嚓!”

一根琴弦断裂。

众人集体倒地,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仿佛在枯竭,双腿颤抖的反复撞击地面。

“噗!”

飞驰哥最先受不了了,嘴里面直接吐出了一口脓血,拼命伸手抠着自己的皮肤。

“啊!不要!不要让我再听到这声音了!”

“我想死!我要死!”他双眼猩红地大声嘶吼着。

接着,剩下的5人也集体吐血。

陈墨查看属性,发现减少了自己50%的hp值和精神值。

“呸!”吐干净嘴里的脓血,陈墨动了动自己的手掌。

“感受到我的痛苦了么,不!还远不止这些!”

她再一次拨动琴弦,曙光的瞳孔一滞,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他的身上穿过。

“咔嚓”一声,他的一条胳膊断裂,掉在地板上。

“啊!”曙光抱着自己的胳膊,跪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

“直接干她!”

蒋心怡取出锁妖剑袋,弹指一挥,9把金色的长剑疾驰而出,朝着琵琶女的额头射去。

琵琶女冷笑了两声,再次改变音色。

9把金色长剑在即将刺穿她肉体前,仿佛被一堵看不见的屏障给拦在外面。

9把剑在空中剧烈地颤抖,但就是刺不进去分毫。

“社长,赶紧收起你的道具,你的道具等级没她高,要损毁了。”陈墨的手掌一挥,五张暗影卡牌夹在指尖。

飞速射出。

同时取出纸人,摆在地上,大小姐和二小姐同时冲出。

口中含入小丑骰子,开启圣序者的力量,给两个小姐全都增加攻击和速度。

一鬼手持金钱剑,一鬼拿着陈墨的磁铁。

二小姐将磁铁丢在琵琶表面,大小姐手持另一块磁铁,同时将金钱剑面朝前方。

琵琶女的身形立即被吸了过来。

她立即丢弃手里的琵琶,自己全身而退。

大小姐一击将琵琶给捅穿,琵琶当即散架。

琵琶女的身形在空中旋转。

还未反应过来,一枚幽蓝色的子弹直接锁定她的头颅疾驰而来。

琵琶女挥舞袖袍,快速旋转,将那子弹和9把长剑弹飞。

她一脚跃上古亭,站立在月光之下。

陈墨换上大红婚服,袖口中窜出两条红绳,沿着地面飞速行进。

缠住琵琶女的脚腕,继续向上环绕,将其身躯五花大绑。

琵琶女的身形一晃,化作鬼影,挣脱绳索的束缚。

又弹指一挥,一面古筝悬浮于空中。

轻轻拨动丝线,几道风刃从空中斩切而来,将大地撕裂。

“打不过!撤!”陈墨一把将姜小云给提起来,蒋心怡跟在他的身后。

三人翻滚着冲出宅邸,后面跟着三名官方成员。

“嗖嗖!”

大量的瓦片和墙壁碎片从身体四周溅射开来。

整个宅邸像是遭受了挤压,逐一破碎坍塌。

陈墨翻滚两圈,将姜小云丢到蒋心怡的怀里。

此时的宅邸已化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风刃斩切过的部分,像是遭受猛兽利爪留下的狰狞伤疤。

白鹭的手掌一挥,蓝光浮现,转化为一把黑色的狙击枪,对准琵琶女的脑袋。

断了胳膊的曙光也变出了一把斧子,身上披上铠甲。

看到众人露出一副要浴血奋战的表情,陈墨摇了摇头。

“你们先去别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严寡妇真实的故事,我来对付它。”这句话是说给二女听得。

陈墨的手掌按在胸口,大红婚服变为白色的西装,背后的白风衣随风飘曳。

“打不赢的,就算我们一起上,也说不定要被杀死,还不如想办法找到那个藏在副本里的东西。”

“那就去找啊,现在谁还有能力拖住它,别浪费时间。”

“想活命就听她们两个的。”陈墨看了一眼社长两人。

“赶紧走!别浪费时间!”姜小云对着三人大吼道。

等众人全都快跑离开。

陈墨接过大小姐手里的红烛点燃,放在地上。

琵琶女原本想要对陈墨发起攻击,但她却发现自己无法靠近。

只能是耷拉着双臂,与陈墨隔着红烛对视。

“果然么,红烛就是用来消耗时间的。”

“我愿意听听你所谓的悲惨遭遇,跟我说吧,这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听,但我愿意。”

听到陈墨说的话,再看看陈墨的表情。

琵琶女那漆黑如瀑的发丝间,隐隐露出半只眼睛,似是在颤抖。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了,陈墨是第二个。

又刻意回避,小声道:“你帮助不了我的。”

“帮助我的唯一方法,就是要了你的命!”

听了琵琶女的话,陈墨心想,这忙我可帮不了……

思索了片刻,陈墨长叹一口气,问道。

“那么……告诉我,你姓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