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沉浸在修为突飞猛进的欣喜中。
当她等回过神,扫过空空如也的地面。
以及,空了一大半的随身空间后。
两眼黑了又黑。
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
“我的灵石呢?
灵植呢?
丹药呢?
我空间里的东西呢???”
心在滴血。
她从其他小世界积攒的灵物,荡然无存!
一点…
不剩……
一夜赤贫是什么感受?
她现在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她好想哭。
嗷嗷嗷!
她好想叫。
喵喵喵!
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扫堂腿!回旋踢!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羚羊蹬,山羊跳!乌鸦坐飞机!
(尖叫!)
“对不起主人,我一时没控制住……”
丹田内传出一道弱弱的男童声。
‘歘’的一个眼刀飞过去,凤昭当即愣住。
那株嫩芽已经大变样!
草大十八变,越变越……
芽尖变成枝干。
侧面,还延伸出了八条纤细的分支
小叶子绿莹莹。
每一条分支,都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元气满满!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坐在树枝上,嘴角浮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发亮。
身着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淡绿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灵动。
凤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树灵?”
男童点了点头,嘴角含笑。
“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丹田内?”
凤昭继续追问。
男童正了正色。
“主人是三千道体。
而我,是三千道体的伴生木——道心菩提。
我会随着主人的成长,而不断进化。”
“三千…道体?”凤昭低声呢喃。
是什么?
男童娓娓道来,继续为她解惑:
三千道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体质。
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可以同时修炼多种功法。
而且修炼速度极快。
不仅如此,还能够驾驭、吸收天地间的一切元素,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简单点来说,只要三千道体想学,世间就没有学不会的技能。
在无数修炼者中,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凤昭听后,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如此特殊的体质!
她看着男童,眼含期许。
“那么,你能讲讲三千道体应该如何修炼吗?”
男童右手横在胸前,俯身颔首。
优雅。
斯文。
小大人。
“当然可以!很乐意为主人效劳呢!”
他轻轻跃下枝干。
负手而立,宛如一个严谨的老夫子。
“主人请看!”
他抬手,指着道心菩提的枝干。
“这主干和八条枝干,代表着主人今后要修炼的九个领域。”
“嗯嗯呐。”凤昭点头。
听得认真。
“主干对应元素领域:能驾驭天地间的一切元素。
以剑引雷,以火御兽,以水凝冰,以土成山……
炼丹,炼器,符文,阵法,御兽,武修无所不包。”
“灵源领域:可汇聚天地灵气,如鲸吞牛饮,加速修炼。”
“元灵领域:可修炼灵魂之力,增强神识和精神力。”
“储物领域:可开辟虚空空间,能储物,自成天地。”
“天衍领域:可预测天机,如明镜高悬,掌控未来。”
“玄术领域:可术法天地,改天换地。”
“空间领域:可短暂开辟独立的空间,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时光领域:可时间回溯,穿越时空。”
“法则领域:可领悟世间法则之力。”
男童吐字清晰,有条有理。
突然,他收敛笑容。
“想要破除封印,除了提升修为境界,还需吞噬相对应属性的灵物,不断给道心菩提树积蓄力量。”
“主人,您明白了吗?”
凤昭眸中闪过一抹思索,颔首。
懂了。
她抬手,取下手腕上的空间手镯放入储物领域之内。
很快,手镯变成储物领域的一份子。
里面不仅光线明亮,灵力充沛,土壤肥沃。
空间更是大到无边无际。
良田万万顷啊!
在道心菩提树的上空,还剩余八道层次分明的封印。
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此时,主干和储物领域的枝条,长势最旺。
已经快要触及第二道封印。
“以后,你的名字叫道青。”
凤昭抽离神识,回到了房间内。
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砰!’
身体向后倒去,任由自己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得想法子赚取灵石了,养了一棵吞金树啊……”
凤昭轻轻合上双眼。
疲惫的身体渐渐放松,很快就沉沉睡去。
良久,空气漾起一丝涟漪。
房间内的空间,突然变得扭曲。
景澜徒手撕裂层层虚空,身影缓缓浮现。
轻轻踏入了凤昭的闺房中。
他的肩头,还飘落着未融化的雪花,携霜带雪而来。
顿住脚步,运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服。
确保身上再无一丝寒气。
景澜这才踏着月色,走向了床边。
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前,他垂下眼睫,静静地凝视着榻上的少女。
眼神深邃,如潭似海。
“昭昭……”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少女紧闭的眼眸。
似乎想要抚平她眉宇间的疲惫。
“在你的梦里,有我吗……”
景澜抬手,两根手指轻轻抵在少女的眉心。
动作轻柔。
光芒流转。
温暖的灵力缓缓注入。
渐渐地,景澜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这是…
怎么了?
无论他输入多少灵力,都如泥牛入海。
很快就消失在凤昭体内,不见踪迹。
景澜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是自己太弱了?
丹田内,道青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对这如同天赐的灵力,照单全收。
绵、香、醇、厚!
好吃!
真好吃!
多多益善!
景澜一边自我质疑,一边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
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像一台无情的输灵机器。
直到凤昭疲惫的神色逐渐舒缓,才停止了动作,笑意温柔。
此时,东方的天际渐露鱼肚白。
“这么快……”
景澜目光中闪过不舍。
他俯身,薄如蝉翼的一吻落在眉梢,气息灼热。
带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
“昭昭,我走了。”
声音很轻很轻。
他欲将手抽回,准备离开。
突然,少女不经意间翻了个身。
柔软细嫩的唇瓣,轻轻擦过景澜的手心。
好软……
好香……
景澜身体僵硬。
掌心如同被烫到,燎起一片滚烫的火焰!
从掌心到身体,甚至神魂,都泛起阵阵颤栗。
酥酥麻麻的痒意蹿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