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态!
他是三军主帅,又被对手吃掉两万人,一而再再而三,很难负起责任。“他们怎么做到的?难道夜里飞过去不成?”
燕无忌跺脚吼道,有些歇斯底里。
该死的白干,此重大军情,为什么没有送信?
负责今日攻城的第二梯队副军进帐请示:
“大帅,我军做好准备准,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卫子令摆手,告诉他:“今日暂缓攻击,让士兵休息一天,”
“啊?”
副将露出疑问的表情。
昨晚定下的大事,怎么过了一夜突然改变?空间发生了什么?主帅燕无忌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还有公孙负怎么来了?
诸多疑问翻滚,却不敢出口。
实际上,这时候的游山城只有5000兵马,吴茂和李苦瓜的一万多人正在拼命往回赶,如果魏司令这时候发动攻击。他们不费多大力气,就能拿下游山城,弥补痛失两万人的悲惨结局,很可惜,时机稍纵即逝。
厌恶剂,中午没吃饭,只喝了两碗酒。
晚上还是不想吃,新兵急的没办法,“大帅,你已经两顿没吃饭,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顶得住?”
恋无忌面色灰暗,摆摆手,让他退下去。
这时卫子令走进大帐,“大帅,接下来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方寸已乱,你有什么计策,只管说来!”
到这种地步,卫子令也不再藏私:“大帅,我们失去四万人,兵力不占优势,而且对方连打两次胜仗,气势正盛,我看不如退兵吧!”
“退兵?”
燕无忌缓缓摇头,“我们失去四万人,回去如何面对摄政王?面对皇上?”
卫子令语塞。
燕无忌缓缓说道:
“我们两人领兵以来,经过半年厮杀,占领吕山国2\/3城市,俘获60万人口,屡战屡胜,可自从对方派人亲临前线后,形势逆转,你不觉得奇怪吗?”
卫子令不明所以,
“请大帅明示,”
“这位姓杨的左将军,乃是一位军事奇才,用兵之灵活,超乎想象,高于你我一个档次,通过两次决战,我感觉胜算不大,再战下去,恐怕我们都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卫子令有些着急。
他虽是上将军,论策略远不如燕无忌,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像以前一样获得胜利,我们必须重新占据主动…”
“先稳几天再说…你布置好防务,以防对方偷赢…”
“好,我这就去,”
卫子令退出大帅营帐,想到连吃败仗也感觉沮丧,摇头叹气,带领亲兵走了。
帐内光线暗淡,燕无忌出神半晌,对亲兵说:“叫荆无命来见我”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人走进大帅帐里。
燕无忌抬头:“你来了?”
“我来了!”
仅仅过去一个夜晚,
燕无忌满头黑发白了一半,眼角添加三道皱纹,似乎苍老好几岁。
“我决定了,你去吧!”
“是!”大汉转身就走。
“慢”
燕无忌倒了两碗酒,其中一碗递给大汉,
“喝了这碗践行酒,希望你不辱使命”
大汉几口喝干,
“荆无命一定竭尽全力,大帅,听我消息!”
一阵风走出大帐,人消失半晌,燕无忌还在自语:
“荆氏出豪杰,但愿他别让我失望”
~ ~ ~ ~ ~
义宗皇帝的犒赏又到了。
颁布一道措辞华丽的圣旨,各位将军又涨一级,赏赐大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豪宅府弟,两位监军姜绾、吴冒,因为已经位及人臣,分别赏了一个爵位,爵位可以世袭罔替,两人沾沾自喜,对着颁发圣旨的太监叩谢皇恩浩荡。
杨见晋级为大将军,他没有爵位,义宗在圣旨中对他赞赏有加,称赞他是为国有大贡献的人,让他感觉不好意思。
众将官在大帅营帐内相互祝贺,气氛极是热烈,杨见吩咐中午聚餐,在帅营餐厅内大摆宴席,一醉方休。
吃饭喝酒期间,一名小校跟屈青耳语几句,引起旁边坐着的一位将军不满:
“老屈,有什么事情说出来,遮遮掩掩的,不痛快”
屈青没有回他,而是对杨见说道:“大帅,我手下报告,他们抓住徐山国埋伏在我们军营中的细作,”
“哦,带上来,”
杨见已有三分酒意,看众将军都放下酒杯,随口吩咐,不妨给大家来个节目助兴。
在众将注视下,两名小校押着一位五花大绑的军士,一瘸一拐走进帅营,
“跪下!”
小校朝着被绑的细作足踝处踢了一脚,那人跪倒在地。
“抬起头!”杨见喝道。
细作仰起脸,迎上杨见威风凛凛的目光,不自觉的低下头。
“嗯?”
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你是谁的兵?”
“报告大帅,他是校尉春广的手下,叫鱼肠!”
“哦,原来是你!”怪不得面熟!
春广归顺时,带来两位兄弟,他是其中之一。
鱼肠被抓后打的不轻,嘴角不断的流出血水,显然内脏受伤。
一位将军说:“归顺的土匪,来路不明,果然有问题!”
另一位怒气勃发:“我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拖下去,枭首示众!”
杨见不置可否,吩咐:“传春广,”
不一会,穿着小校服装的春广走进大帐,一眼看到地下跪着的鱼肠,大呼小叫:
“兄弟,你好糊涂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又气又急,恨铁不成钢,人是他带来的,竟然是敌国奸细!
免不了受牵连。
春广顾不得周围将军们鄙夷眼光,跪下给杨见磕头说:
“大帅,他一时糊涂,我劝劝他,”
杨见点点头,看他如何行为。
春广说:“兄弟,大帅待我们不薄,你一时糊涂,赶紧交出线人,把事情讲明白,或许还能留的一命,”
鱼肠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春广,我不是你兄弟,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叫白干,是徐山国三军统帅燕无忌的左营校尉,奉命潜入吕山国境内刺探情报,认识你,也只为掩护。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我行机败露,被你们抓获,无话可说,想让我投敌,那是万万不能,”
他身受重伤,脸色灰暗,双膝跪在地上,有些不支。从被抓获到进营,没一句求饶之词,此刻一番话说出来,充满硬朗之气。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又有一人押进帐,领路的军官大声说:“禀大帅,我们抓住与内鬼接头的线人,就是他,”
“快跪下磕头,老实交代!”
那人一身寻常百姓衣服,吓得浑身发抖,脸上血迹斑斑,也不知挨了多少巴掌和拳脚。
跪在地下,连声求饶:“求大人饶命啊,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妻子小儿…”
白干看他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赵括,贪生怕死成什么样子?快挺起来,莫要丢徐国人的志气!”
赵括眼泪鼻涕一起流,伏地哀号:“白干,命都没了,还充什么愣?都是受你牵累!你快跟大帅求情,我只是帮着取情报的一个小兵,不要杀我…”
白干气的直摇头,嘴唇哆嗦,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