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响起鸣金之声,这是收兵的信号,三人收拾兵马返回城里。
上的城楼,杨见拍拍两人肩膀,称赞:“干的不错,左右上酒,”卫兵端上两碗酒,两人接过,三两口喝下去,长舒一口气,
“好痛快!”
杨见朗声说道:“李苦瓜杀敌有功,长我军士气,姜丞相,加升他为偏将军如何?”
姜绾立刻同意:“那是应当,应该再赏50个金币才对!”
“好,李苦瓜升任偏将军加赏50个金币!十匹绸缎”
李苦瓜兴奋的满脸通红:“谢大帅赏,谢丞相!”
“将军唐索赏50个金币十匹绸缎,”
“谢大帅、谢丞相赏!”
专丰赞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两位将军果然神勇。”
苦瓜笑着说:“其实我打不过他,不过我有飞刀,”
从腰间抽出两柄,
“这个,”
专丰接过一看,光亮刺眼:“真是好刀!”
摇头叹息:
“李牧一生善于暗器,用暗器伤我许多大将,没想到今日死于你飞刀之下,也算报应不爽!”
杨见想起一事:“专总兵,有件事需要你立刻去办”
“请大帅吩咐”
“派一营兵马,守候在燕无忌和卫子令两军中间,截杀他们的通信兵,断了联系。”
“明白,我这就布置!”
…
众将簇拥着大帅走下城墙,
杨见一路不语,低头思索,似乎心事重重,走到帅营门口,停住脚步,终于下定决心,
“屈青、田单”
“末将在,”
“你们两个带兵一万,支援王将军…”
两人吃惊不小,
“大帅,我们带走兵马,万一卫子令攻城…”
“没有万一!你们听我说,打到明天寅时,无论如何,你们带兵返回!”
两人瞬间明白大帅苦心,深感肩头责任重大,一抱拳,
“我们马上去,”
众人皆陷入沉默,姜绾摇头:“左将军,这是一步险棋…”
杨见似乎没听见,遥望河道方向,喃喃自语:
“兵者,诡道也,非奇非险无能于取胜…”
…
卫子令亲眼看到两员副将阵前失利,又惊又怒!
失算了!
今日折了锐气,再攻击怕也取不到好成绩,只能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可是这么一来,等于帮了河道城的大忙。
~ ~ ~ ~ ~
徐山国上将军宋希右手高举令旗,指挥部队不间断攻城。
城上的石头、砖头、瓦块、擂木已枯竭,烧热油的铁锅也砸下城墙,可杀不完的敌军一个个不怕死的顺着梯子往上爬,有几十名登上城墙,持刀乱砍,城上的士兵拼死抵抗,双方展开肉搏战。
城墙上黑烟滚滚,厮杀声、叫喊声乱成一片,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顺城墙流成小河。
王信副将圆满完成任务,指挥手下士兵且战且退。
徐山国士兵陆续登上城墙,接着打开大门,两万士兵蜂拥而入。
坚不可摧的河道城终于破防!
宋希狂喜之下,命令手下士兵全部进城…
燕无忌骑着大马,跟随上千士兵进入城内。
大部队正在城市各街道肃清残敌。
河道城主街道静悄悄的,两旁民居和商铺没有丝毫生气。
怎么回事?
燕无忌一挥手,下令:“搜查房内是否藏有奸细,”
士兵破门而入,却见里面人去楼空,没有一粒粮食,锅灶冰冷,显然多日没人居住。
随着多名牙将、偏将各处搜查回来,都报告说没发现人,连一头牲畜也没有。
居然是一座空城。
不对,
这不是弃城而逃,而是有计划的撤退。
燕无忌凭多年行军打仗积累的经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可终究拿下河道城,取得前所未有的胜利,现在顾不上其他,燕无忌命令亲兵:“到王信的将军府去。”
昔日辉煌的将军府大门敞开,空无一人。
燕无忌在亲兵保护下快步走进大厅,正堂案上放着一封信,封皮上写着:徐山国将军燕无忌亲启。
手下拆开递给大帅。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十个字:
燕无忌,别来无恙。我的帅府福地暂且借你住一日,不会太久!
燕无忌看后疑窦丛生: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信还留有后手?
正狐疑不定,外面传令兵跑进来:
“报告大帅,广宗副将赵药率两万兵马堵住我们来路,回去传迅的小队也被他们截获,”
“什么?”燕无忌一个趔趄,“周过竟敢派兵断我去路,他有多少兵?”
“快派人杀出重围,通知城外预备队和公孙负,让他们马上接应,并攻击广宗城,”
“是,”
身边的小校说:“我亲自去!”
事已至此,燕无忌传令:“守住城墙,一万人值前半夜,另一万人值后夜,不许出现疏忽,违令者斩!”
几个将军说:“城上没有守城的石头器械,万一敌军攻城,我们怎么办?”
燕无忌:“拆取邻近的民宅,把房子的石头和木头抬上城墙,”
“是,不过天色已晚,士兵们又累又乏,明天再动手,怎么样?”
“可以!”
燕无忌说:“黑夜不利于攻城,城外的吕山国军队没那么傻,坚持到明天再说。”
“多放一些流动岗哨”
…
燕无忌的亲兵仔细搜查王信的将军府,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打扫干净, 请大帅进去安息。
好不容易安排妥当,吃过晚饭,燕无忌又累又乏。
躺到床上老觉得心中有事,难以安睡,起身命手下拿来一坛酒,坐桌前慢慢喝。
堂上发光石放出柔和的光芒,
“笃、笃、笃”
街上响起有节奏的打更声音。
夜深了,微风拂动窗下的一丛竹竿,不住的摇曳。
喝干最后一碗酒,燕无忌眼皮沉重,解开衣服,准备睡一会。
“杀呀杀呀!!”
外面大街上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的厮杀声,中间夹杂着无数人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