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洗漱完后,喂完奶后,姜宁还没缓过来,沈瑛就过来抱着孩子了,打算挪到她那房间去睡。
姜宁看着团团圆圆很是不舍,本来她计划的是她和沈瑛睡一间房,晚上也好给孩子喂奶的。
但沈瑛却不同意了,女儿白天带孩子也够累了,大晚上的,还要起来喂奶,这也太辛苦了。
“晚上我给他们泡奶粉就好了,不用你在那折腾。”沈瑛一口就拒绝了女儿的想法。
见她还是放心不下,沈瑛又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仨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前一阵子我不是还给你哥带孩子了吗?”
“妈,我没有不放心,我只是怕你太累了。”姜宁很无奈,好不容易找着个说话的机会。
“不用担心,你二哥也在呢,大不了我睡半晚,他睡半晚,就不累了。”沈瑛一盘算,觉得这个法子甚好,打定主意让二儿子到自己房间打地铺去。
“你累了那么多天,歇歇,让时瑾也歇歇。”
要是女儿跟她半夜起来喂奶,女婿说不准也睡不踏实,还要来回忙碌,还不如她辛苦点。
很显然,姜宁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有说话,妥协了。
满是不舍的看着妈妈抱着两个孩子走远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没见着两个孩子,姜宁还真不太适应。
周时瑾洗漱出来后,也知道这事,看她失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看看。”
“是什么?”姜宁掂量着手里那很有份量的木盒子,也猜不出装了什么东西。
周时瑾笑而不语,示意她打开盒子。
姜宁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金手镯和两个小金锁。
姜宁拿起金手镯,比划了一下,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给我的?”
周时瑾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模样,嘴角也微微上扬,“嗯,给你的。”
“那两个小金锁是给咱闺女儿子的。”
姜宁对这安排很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一件正事,“你哪里来的金子,你还有私房钱?”
周时瑾看着妻子那“凶巴巴”模样,也被逗乐了,“我拿我小时候的金饰去打的。”
“你怎么能把它给打了呢?”姜宁听着,瞬间急了,小时候的物件留到现在说不定还能留个念想呢。
周时瑾看她着急模样,心里软成一片,“我又用不上,正好打了给你做首饰。”
周时瑾知道姜宁喜欢金子,当时她怀孕的时候就想做个手镯,后面又添了两个小金锁,寻摸了挺久才做好。
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一切都感觉值了。
“嗯,我很喜欢。”姜宁认真的回应着。
不扫兴的把金手镯给戴上了,还在他面前展示了下,“好看吗?”
得到周时瑾的肯定回答后,姜宁笑的格外灿烂,拉着周时瑾说了好长一会儿话。
周时瑾看着越凑越近的妻子,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眼眸黑沉,一把堵住她的小嘴。
姜宁猛地闭上了眼,还以为他会做什么的时候,身上的气息散去,耳边传来轻语,“好看。”
还没等她反应,就看到周时瑾猛的冲进厕所,还隐隐约约有水声传出。
姜宁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等了好一会儿,周时瑾从里面出来了,回了床,见姜宁还想靠上来,连忙拦住她,还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身上凉。”
姜宁也不在意,又靠近了点。
周时瑾看着在怀中蹭来蹭去的妻子,又把她的被子裹紧了点,喉结轻轻滚动,“睡吧。”
姜宁累了一天了,没什么精力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周时瑾看着怀里的人,轻轻挪开了些许,黑夜里,久久才合眼。
…
转眼间,又过去十几天了,姜宁在沈瑛和周时瑾的照顾下,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恶露也排完了,也快出月子了。
八月的天坐月子,不能洗澡,只是拿着热毛巾擦擦身体,头也不能洗,姜宁忍了十几天,早就忍不住了,磨了沈瑛好几天,终于让她松口了。
窝窝囊囊地拿着热毛巾擦了个全身。
“不是我不让你洗,你生了两个,身体损耗大着呢,不能见风,不能洗澡,万一落下月子病怎么办?再忍忍吧,没几天了。”
沈瑛看着女儿那张憋屈的脸,也被逗乐了。
姜宁无奈的看着周时瑾,希望他能帮着说说话。
周时瑾看着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咳了几声,“妈说的对。”
“我都臭了。”姜宁还是不甘心,还想争取一下。
说真的,三十几度的天不洗澡,她感觉咸鱼都比她香多了。
“哪有,你问问时瑾。”沈瑛被女儿拉着,挣不开身,把皮球往回踢。
周时瑾见这个问题又扯到自己身上,也很无奈,“对,不臭,即使臭了我也不嫌弃。”
最后,周时瑾在岳母和妻子的双重夹击下跑了。
姜宁见真的没得商量,也歇了这份心,安安心心的哄着儿子女儿玩。
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仅仅十几天的时间,当初两个皱皱巴巴的小娃,现在已经变成白白胖胖的糯米糍了,特别惹人爱。
“你看团团圆圆长的多好,都挑着长。”沈瑛夸到,看着两个小娃娃,眼里止不住的欢喜。
被夸的是自己的娃,姜宁一点都不心虚,“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
沈瑛看着女儿臭屁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余光又瞄到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姜远,那个愁啊,“你说你二哥那死脑筋怎么不开窍呢?”
姜宁摇了摇头,她坐月子的这几天,裴秀来的可勤了,她那么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她不信二哥没察觉到。
沈瑛叹了一口气,把这事揭过了。
没一会儿,姜宁又听到了熟悉的轮子声。
“秀秀,你来了。”姜宁眉眼带笑的跟裴秀打了声招呼。
“嗯,婶子,宁宁,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
裴秀转动着轮椅,把挂着的一个网兜递给了沈瑛。
“你又给我们带东西来,真的是破费了,这样,你跟宁宁聊着先,我去做饭,等会儿在这里吃啊。”
不等裴秀拒绝,沈瑛接过东西就往屋里去了,顺便还把那不开窍的木头儿子赶了出来招待客人。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