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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烛刚走出洗手间,转眼就被人一把拉住手,但还没等他看清对方是谁,便被人压在了墙边。

紧接着,他感觉到一只大手顺着他的手腕用力插进来,与他的手指紧密交织在一起。

那股炽热的气息从背后吹来,轻柔地拂过他的颈肩,让他感到一阵痒痒的。

由于衣物单薄,随着两人身体的紧贴,岑烛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体温,以及那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男人紧紧搂住他,岑烛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

他试图回头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却始终无法转身,只能凭借触感来感受对方的存在。

此刻,两人的距离实在很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温度。

男人的鼻息在静谧的空气中交汇,温热的气流不断喷洒在岑烛的脸上和耳畔,给他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而这种近距离接触所产生的暧昧氛围,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就在这时,岑烛感觉到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放开!”

简短的话语中似乎没带上任何情绪,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背后的男人呼吸一顿,终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人退后了一小步距离。

岑烛回身,在看见男人的正脸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力道不轻不重,对于男人而言,跟小奶猫在挠痒痒差不多。

光天化日地在耍流氓,岑烛压根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冷声问:“风酌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抛开过去不谈,岑烛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风酌礼。

所以,他又是哪根筋抽错了?突然跑来这发什么疯!

这里到处都是直播摄像头,他竟然还敢偷摸着遛进来,做出这种事……

简直胆大包天!

“……我想你了。”风酌礼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回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的上学时间。”岑烛双手抱胸,语气越来越冷。

他可真行,都学会逃课了。

岑烛确实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监护人。

平时他就很忙,需要他管理的事情很多,现在还要操心风酌礼的上学问题。

风酌礼敛着狭长的眼尾,语调微微扬起,“我参加了学校的免修测试,成绩过了,接近满分。所以可以在家自学,不用再去学校了,免修测试成绩,即为期末成绩。”

不用去上课,他就可以每天都跟着老婆了!

岑烛挑眉,看不出他竟然还是个天才?

他叹了口气,“你该多去体验体验大学的生活,或者加入社团交点朋友。”

岑烛并不是很赞同他在家自学。

风酌礼看着他,眼睛里翻着浪潮般的波光,“才不要。”

他有老婆就够了。

“行,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尊重你的想法。现在,你来和我解释解释,刚刚是在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岑烛抿紧嘴角,以谴责的目光狠狠剜了他两眼。

“你刚刚为什么总看着季星临呀?”

耳畔传来风酌礼闷闷的声音,嗓音听起来有些不满,他有点像受了刺激的河豚,鼓着腮帮子,透露着一股娇气的可爱。

他的大拇指沿着视线轨迹,缓慢摩挲着岑烛的唇瓣,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想弄哭他,弄脏他,让他身上沾着自己的味道,永远都不能消弭。

这人的心,这人的身体,都该是他的所有物。

岑烛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明明炙热着,却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别人?季星临那小白脸哪有我好看!】

【呜呜,老婆好冷漠,但我还是好爱!】

【老婆再把目光落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会想做很过分的事。do到老婆瞳孔失焦最好了,这样……老婆身心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我了。】

【老婆失神看着天花板,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呢?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在天花板上偷偷安装一面大镜子!】

【啊啊啊!好想抱着老婆在这里狠狠疼爱,在他脖子上留下各种红痕,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老婆是属于我的。】

岑烛:“……”

看着岑烛许久没有回答,风酌礼立马就急了,他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不满和失落。

他迅速扭过头去,趁岑烛不备,飞速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然后轻轻贴在他耳边,半亲吻半低语道:“不要看别人,只看我。”

“好不好?”

岑烛唇瓣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对于面前这只胆大妄为的小狗,岑烛真是快要被他给气笑了,“不好。”

听到这个答案,风酌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烦躁。

于是,他决定采取其他的手段。

猛地伸手拖住岑烛的后脑勺,用力将他拉近,急切地低下头,霸道地破开他的薄唇。

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似乎要将岑烛吞噬一般,吻上鲜嫩唇瓣,以齿尖轻咬,舌尖舔舐,侵入人的口腔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疯狂的掠夺和压迫,手掌在他的腰间暧昧地揉捏。

岑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过来,试图推开风酌礼。

风酌礼不停的啃噬着,吮吸着,贪婪地享受着属于岑烛的甜美滋味。

他的吻越来越热烈,仿佛要将岑烛融化在自己怀中。

他早该这么做的。

他在岑烛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宣示着他对岑烛的占有欲。

然而,风酌礼并没有满足于此。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禁锢住岑烛的腰肢,柔软的唇瓣压在他颈侧的血管上,湿润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肌肤。

他再次低声问道:“只看着我,好不好?”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恳求。

但是,岑烛的回答依然坚定如初,“不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似乎不愿意屈服于风酌礼的强势。

此刻,面前的风酌礼,让岑烛不免再一次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已经当上了主神的风酌礼,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无害的小狗,他一直都是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

岑烛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翻滚着汹涌澎湃的黑色海浪,将明亮的光芒尽数吞没。他直直地俯视着风酌礼,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宛如一位不可一世的上位者。

风酌礼缓缓地从岑烛的脖颈间抬起头来,伸出手掐住岑烛的下巴,用力迫使他来与自己对视。

“岑烛,告诉我,你透着我,是在看谁?”风酌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浓烈的压抑和不满。

岑烛迎上风酌礼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他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正悄悄涌动其中,仿佛即将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岑烛这次不再纵容风酌礼,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岑烛,我只是想要你只看我,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行?”

漆黑的眼珠盯着他是极其有侵略性,眼神如死死缠紧猎物的压迫感,那股强烈的占有欲让岑烛不禁皱起眉头,风酌礼的嗓音微滞哑涩。

岑烛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的目光再次与风酌礼交汇。

“别闹。”岑烛抬起手轻轻摩挲风酌礼的脸颊,声线明明是一贯的温柔,却听的风酌礼从心底发冷。

闹?

他只把这个定义成了:他在闹?

风酌礼强势的伸手把岑烛抵在门上,大腿岔进他双腿间,无视他的挣扎,又勾起他的下巴,缠绵的低头吻上去,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牙关,他发疯一样狠狠地亲着岑烛的唇,直至殷红,宛若伊甸园的禁忌之果。

“够了吗?”岑烛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涟漪,冷漠得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够?

怎么可能会够呢?

他真正想要的,是和他抵死纠缠!

但现在,岑烛好像……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风酌礼埋着头,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额头前,整个人显得乖巧又温顺,他一声不吭,委屈后悔又难过。

他怎么就把事情搞砸了呢?

他一开始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撕裂开来。五脏六腑也在不停地下坠,沉重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风酌礼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垂下眼帘,攥紧的手渐渐松开,低声:“岑烛,对不起。”

他脸上满是做错事一般的不安,那对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他不敢再看岑烛的脸,只是微微垂眸,眼神闪躲不定,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岑烛看着眼前的风酌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刚才还理直气壮地强行亲吻自己,现在却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仿佛是他岑烛故意欺负了他似的!

该死!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风酌礼蹲下身子,一脸讨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拉过岑烛的右手,然后将自己的脸颊、下巴贴上去,闭上眼睛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岑烛的掌心。

“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风酌礼捧着岑烛那只修长的手,一根一根,从指根到指尖,细细地舔舐。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向主人讨好。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风酌礼轻声呢喃,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爱意。

“喜欢到,别人多看你一眼,都像是在抢。”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你今天全程都在看着季星临,我真的好嫉妒啊。”风酌礼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为了他,还凶我。”风酌礼说到这,把头埋进了岑烛的脖子里委屈数落。

“还有那个林慕谚。你也看了他好多眼。”

“明明我才是你的小情人。”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透着无尽的哀怨。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啊,岑烛。”风酌礼紧紧拥抱着岑烛,用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埋在岑烛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变得沙哑深沉,“岑烛,你也哄哄我,好不好?”

岑烛听后,不禁笑出了声,“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哄?”

生气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他要反过来去哄这个罪魁祸首?

“不哄也没关系。”风酌礼似乎有些不舍,缓缓地从岑烛身上移开,但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对方身上,嘴唇微微颤动,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和祈求:“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岑烛,漆黑的眸子沾染了几分泪珠,像是漫天的繁星一般。

不得不说,他的确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他清楚地知道岑烛最吃他这一套。

而事实证明,这一招对岑烛也确实奏效。

岑烛眼眸暗了一瞬,再抬起时又恢复往日流转的温柔,他轻声说道:“我没生气。”

“没有特意去看任何人,那仅仅只是我的工作。”

“不是故意对你冷漠,只是我讨厌人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使用强迫手段。”

“你就是你。风酌礼。”

“我不讨厌你对我做各种亲密的事,但是风酌礼,现在是在直播,而你,把我咬伤了。”

说着,岑烛舔了舔唇瓣,下唇已经被咬破了,他微眯着一对天生风流的桃花眼,有关他的风流八卦使,估摸着又得再添上一段辉煌战绩了。

风酌礼垂下眼,视线缓缓落在岑烛唇上,“那我给你咬回来好不好?”

“把你咬疼了,你会不会跟我急眼?然后掉小珍珠?”

“才不会。”

风酌礼那薄薄的耳垂迅速泛起红晕,红晕顺着耳根攀爬,爬满他的半张脸。

岑烛放柔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是刻意的勾引意味,“那我可真咬了?”

“咬吧。”风酌礼扬了扬嘴角,又有意压了回去。

岑烛倾身,这样近的距离里那双黑色的眼睛有着近乎慑人的气质。

“你想得倒美。”

说着,岑烛便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