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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正准备对沈傲道出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没想到会被沈傲给打断。

“不用,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至于那个人,我会亲手抓到他,给他定罪!”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

沈傲黑眸中满是寒厉之色。

从白墨口中得知的,有关敌特首领丹尼斯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再去逼迫白英说她不想说的话。

打着正义的旗号去强求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若是事事都需要别人为他铺路,他也没必要穿这身衣服了。

他从军从来就不是为了立功晋升,那样做无疑是玷污了他的信仰,不管把他放到任何岗位,他都会尽可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沈傲敛眸颔首,下颚线条硬朗,透着股子坚毅,加上他一脸正色的样子,更显得正直果敢。

白英被对面男人的话给震了一下。

片刻后,她缓过神来,望向沈傲的目光中尽是欣赏,旋即展颜一笑,“嗯,我相信你能做到。”

心里冒出小小的雀跃与欣喜。

她想,也许就是因为沈傲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吸引了她,所以她才会放心跟他在一起吧?

沈傲是个很纯真的人。

和他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会被背后捅刀子。

别人误解沈傲、远离沈傲是他们的损失。

前世沈傲是经历了多少挫折与不信任,才会封闭自己的内心,放弃自己的理想与信仰,选择草草度过一生?

还好,上天给了她这个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得以有机会保住如今宛若初生朝阳的沈傲。

他的未来一定能够走得更远!

而她,也不会停下脚步,他们都将到达自己理想的彼岸!

吃完晌午饭。

沈傲很忙,换了身干净的军装,就抓紧时间赶回部队了。

旧衣裳被沈傲随手搁在床榻上。

白英吃完饭后,打算睡个午觉休息下,看到后不由得嘟囔了一声,“大佬啥时候学坏了?竟然把脏衣服随手乱丢。”

说着,白英拿起脏衣裳,就打算放到洗衣裳的盆里,等晚上沈傲回来自己洗。

嗯,她就是这么的贤惠。

当啷!

还没等她走出屋,突然有样东西从衣裳里掉出来。

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纸盒,白英瞬间回想起在车上,沈傲从赵大勇手里头抢走一盒避孕套的事情。

白英的脸腾的一下子烧红,手忙脚乱地捡起来随手塞到枕头底下。

坏了!

她咋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关键,沈傲一直到现在都没问她这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等着晚上单独拷问她?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白英拿上自己的医药箱去了医务室。

这次跟着出任务,医药箱里的不少药品都用光了,急需要补充。

等到了医务室,不光军医侯一鸣在,就连贺诗雯跟王营长也在。

一见到白英进屋,侯一鸣和贺诗雯还没怎么着,王营长就立马起身,相当热情地上来迎接白英。

“白军医,你可算是回来了!”

不同于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王营长现在满脸堆笑,一张老脸都快笑出褶子来了。

一旁的贺诗雯和侯一鸣简直没眼看。

这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拿腔作势的王营长吗?

没办法啊,王营长也不想这样,可是白英一连好些天没回来,原本针灸稳定下来的旧伤,过了针灸压制的时间,疼痛居然去而复返!

倒也不是比原来疼,而是过了好几天的舒服日子,王营长对伤势的忍耐力明显下降,实在是疼得忍不了。

这大概也是另一种行事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瞧见对自己如此热情的王营长,白英也大概知道对方是对她有所求,所以才被迫显得这么好相处。

一旦利用完了她,一准就是立马踢走!

这样的人还想让她说治就治,那她岂不是显得很好欺负的样子?下次不得变本加厉地欺负回来?

所以,白英只是冲着热情的王营长施施然一笑,“王营长,你挡路了。”

“……呃?”

王营长脸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是被白英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给弄得有点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说让白英给他针灸的事儿,就见到面前的白英身子灵活地一扭,扭头进了配药室。

“侯军医,我补一些药品和急救用品。”白英进去之前不忘跟坐在办公桌前的侯一鸣打了个招呼。

“行。”

侯一鸣点头应允下来,然后继续低头忙他自己的事情。

王营长依旧站在原地。

他满脸怒容,显然是被白英漠视的态度给气到了,他受不了这个委屈!

王营长咬了咬牙,猛地突然下定决心,接着他走到一旁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贺诗雯。

“诗雯啊,你不是说我这伤做手术也行吗?叔我相信你,你看最快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做手术?”

王营长也是豁出去了。

与其继续被白英给拿捏,还不如直接做手术彻底根治!

说不定做手术只是过程可怕了一些,但其实效果要比针灸好呢?

这么一想,王营长心中也有底气了。

岂料,一向酷爱做手术的贺诗雯,此时却一反常态,听到王营长这话没有开心地跳起来,而是一脸丧气道:“王叔,我现在没心情给你做手术,你还是找别人吧。”

她想救的人救不到,不想救的却在这时候找上门来了。

从前,她是很喜欢做手术。

但很可惜,王营长来迟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贺诗雯的人看似在医务室里,实际上她的心早就飞到县城里的牢房,跟白墨待一块儿去了。

王营长:“……”

这、这医务室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反常?

不!准确来说是他最近实在是太背了!

旧伤复发也就算了,事业上也受挫,原本沈傲还是他的下级,要听从他的命令安排做事,现在却摇身一变就要成为跟他同级别的营长了?

要知道沈傲才二十来岁啊,比他年轻了快一半的年纪,就已经坐上跟他一样的位置了,这让他这个老家伙往后该如何自处?

“呀!”

白英配完药出来,看到王营长还呆站在原地等她,顿时诧异道:“王营长,您这还没走啊?”

王营长回过神来。

既然贺诗雯不想给他做手术,那他现在能指望的人也就只有白英了。

王营长很快就做好了决断,见到白英终于肯答应自己了,他急得直搓手,“白同志,你看这个……我的伤还没好,什么时候能再给我针灸一下?我可以额外出医药费!”

“这样啊……”

白英打量了下王营长。

王营长现在可算是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了。

见到王营长终于认清了现实,白英说不高兴是假的,但是……

白英忽地勾唇一笑,“谁说我要答应给你针灸了?”

王营长一愣,“你你你……”

一时间,他的大脑有点宕机。

难道白英没有答应吗?

没有的话,为什么要把他的治疗情况说得那么详细,给了他一次次的希望,却在现在给予他痛击?

白英这一句话,直接给王营长整得没脾气了,挺大一个老爷们,竟然委屈的眼圈直泛红,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呵!”见此情况,白英倏地一笑,“王营长,我这跟你开玩笑呢,你咋还就当真了呢!谁说我不帮你治了?毕竟我现在是军医,只要你还在部队一天,我就得给你治一天病,不是?”

王营长不太相信,反复确认道:“真的?”

讲真,他有点儿信不过白英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

白英招呼王营长到里屋里的病床上趴下,随即就如愿以偿地给王营长把银针都扎上。

丝丝缕缕的痒、麻、疼感反上来,王营长反倒觉得有几分畅快,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可算是舒坦了……

等到针灸的时间结束,白英却没有要拔针的打算。

王营长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开口发问,就听头顶上方忽然响起了白英的声音。

“王营长吧,你看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就不收你什么医药费了。”白英的手指轻捻着银针,一副欲拔不拔的样子,语气也多了几分幽幽的诡异感。

“……”

本能的,王营长感到了不妙,他迟疑道:“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如果不违反纪律的话,我会考虑考虑。”

尽管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王营长也不敢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凶,没办法,针还在他身上扎着呢!

要是白英不给他取针,谁还能给他取?

他可不想变成个刺猬,以后晚上再也没法躺着睡觉。

白英被王营长的识趣给逗乐了,“我怎么可能会让王营长你做违反纪律的事情?我就是有个小小的请求而已。”

“让我做什么?”

“简单!”白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要是王营长你手底下的人对沈傲不服,你帮着他说句话就是了。”

她能预料到,沈傲这次提干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气,杨明武就是其中一个!

既然杨明武在王营长手底下当差,那他干什么事情势必都会经过王营长,有王营长压着,杨明武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再说了,她压根也不打算跟王营长交恶。

毕竟她和沈傲还要在这儿生活,王营长又是这里的老人了,势力盘根错节,没必要没事找事跟他对着干,冤家宜解不宜结。

“就这样?”

王营长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他还以为白英是打算托他给亲戚安排工作、或者是做一些规则纪律不允许的事情,结果就这一条?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嗯,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愿呢?当然是希望我对象能在部队站稳脚跟,少些人针对他。”

白英说着,也没有再硬逼着王营长给她下什么保证,直接就给王营长把颈肩后背上的一大片银针给取了下来。

王营长缓缓坐起身来,神情复杂地打量着白英,最后长出一口气。

“放心,你的这个条件这个我答应了。如果一个疗程结束后,你真能治好我的旧伤,医药费我也会额外付。”

“王营长真是太客气了,”白英笑眯眯道:“那慢走,明天这时候再来医务室。”

“……知道了。”

王营长穿好衣服下床离开医务室。

走出医务室的时候,他的心情相当复杂,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错了?

白英和沈傲这对夫妇不光本本分分的,甚至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也相当有能耐。

那他为啥要针对他们呢?

猛然间,王营长想起沈傲刚进部队的第一天,他手底下最信任的连长杨明武来办公室找他,吞吞吐吐地谈及了之前和沈傲的恩怨。

在杨明武的讲述中,沈傲分明是个桀骜不驯的劳改犯,因此他也就先入为主,对沈傲有了不好的印象……

“这个杨明武!看着正正经经的,怎么一肚子坏水!”

王营长皱了皱眉,眼底浮现出几分厌恶之色。

——

医务室。

白英在这儿跟侯一鸣值班了一下午,处理了几个因为训练受伤的战士。

贺诗雯全程神游天外,啥都干不好,给人挂个水都能把针扎人家指甲盖里,好悬没把刚入伍没多久的小战士疼哭。

侯一鸣对贺诗雯又少不了一通冷嘲热讽,贺诗雯一反常态,连回怼都没回怼一句。

这十分不贺诗雯。

侯一鸣觉得光自个儿一个人输出也没意思,便摆了摆手开始赶人,“行了行了,看在你之前出任务受到惊吓的份上,今天就先算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准时来值班。”

贺诗雯刚要迈步离开医务室,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道:“明天我也不打算来了。”

“贺诗雯!”侯一鸣骤然发怒,“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当这里公厕呢?拉完了想走就走啊?”

贺诗雯抿了抿唇,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想请个假……”

侯一鸣冷笑道:“你看我像假不?”

“不是……我真有事儿!”

“你能有啥事儿?是红事白事还是黄事啊?不说出个五四三二一,别想让我给你批假!”

“那我不找你批!”

贺诗雯突然想起医务室又不止侯一鸣一个军医,连忙将视线投向正收拾东西准备到点下班的白英身上。

“白英,你来给我批假!”

“啊?我吗?”

白英指了指自己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贺诗雯不是最讨厌她吗?咋还求到她头上了?

想起明天的日子,白英微微皱眉,难道贺诗雯请假是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