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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夏苏木和简言联系上,对方听了先是发愣,旋即一阵欢呼。

“行啊,没想到你还是想通了。”

说完挂掉电话后,他迫不及待将夏苏木拉进高中群里,没有人说话,明明空白一片,夏苏木还是觉得空气凝结的可怕。

下一秒她直接退群,一点犹豫都不带。

简言发来消息:“?”

夏苏木回答:“没必要,只是参加一次,又不是每年都去。”

简言那边有长时间的“正在输入中”,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过来。

约定好的日子来得很快,正好城市下了第一场大雪,他们便把聚餐的地点定在了一个包间里,房间里有面巨大的落地窗,刚好能暖和地看着外面雪景,里面游戏娱乐一应俱全。

枝枝陪她到门口时,夏苏木和她对视上以后相视一笑:“这算不算白头?”

夏苏木这话说得抽象,枝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温柔地拂去夏苏木头上和肩膀上的雪痕,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不要怕。”

夏苏木没忍住,眼眶红了红。

不是她想依赖枝枝,实在是枝枝太了解她了。

两人走进去,夏苏木先用余光四处看了看,入门一张大圆桌,已经有几道菜上桌了,但坐在上面的人不多,大部分都还在路上,已经到的人正坐在里面的套间里娱乐。

坐在外面的人率先看见她,都不由自主站起来,没忍住打了声招呼。

夏苏木一一点头,但想见的人不在。

她继续往里面走,恰好听见一阵欢呼。

她那位人前哥哥正坐在那,修长的两根手指上夹着一张牌:“抱歉,我又赢了。”

吃喝玩乐方面夏苏舟算是个高手,他今天还带了个女伴,正坐在他怀里给了个真爱之吻。

“我说夏总运气怎么这么好呢,感情有女神降临啊。”

“看来赌得那瓶酒,我们今晚是不可能品尝到了。”

夏苏舟大手一挥:“今晚你们聚餐,我也不扫兴,这瓶酒等会就让人给你们开了,大家都尝尝鲜。”

夏苏木忍住自己要翻白眼的动作,正巧夏苏舟视线扫过来,连带着不少人也看过来。

欢乐休闲的气氛顿时消失了,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尴尬。

夏苏舟全当没看见,往后一靠,举手投足潇洒优雅:“有些人就是扫兴,这一来就玩不起来了。”

夏苏木问:“你怎么在这,你跟我们不是同一届的吧。”

“不是同一届怎么了,谁也没说同学聚会非得是同学才能见面吧。”夏苏舟话虽说对着夏苏木,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枝枝。

旋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响亮地在女伴脸颊上亲了一口,夏苏木心底腹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初那个在游轮上的红叶也是说甩就甩,害得她直接少了笔收入,现在又在她的同学聚餐上搞这出。

夏苏木刚要说话,外面有骚动声,还有不断的恭维声。

她心一瞬间沉下去,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转过身一看,不是丁惜又会是谁。

不同于她们高中第一次见面丁惜的局促,现在的她有种掌控生活的淡定,那是用钱堆出来的。

“哟,这不是我们夏大小姐吗?”

她穿着红色紧身裙,脱下外面的貂毛大衣放在椅背上,姣好的身材没有丝毫遮掩。

夏苏木死死盯着她,手心却传来一丝力气,是枝枝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没多久人就到齐了。

夏苏舟没有离开,舔着脸坐在主位上,左边是他的女伴,右边则是丁惜。

酒后三旬,大家说话也逐渐放开起来。

“要说成就,还是咱们丁惜厉害,你看看过去才多久,不仅嫁进豪门,还成了主持界的当家花旦,年纪轻轻归来还没有三十岁。”

丁惜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一声:“可别说了,大家不都是一样。”

她意味深长看了眼夏苏木,将话题抛过去:“就是不知道我们夏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听说才刚留学回来,真是巧了,我前两年也去交换留学过一次,还以为能在国外碰到呢。”

夏苏木微微一笑:“我想应该碰不到。”

“哦?”

“因为我早就把你拉黑删掉了。”

气氛顿时降到谷底,丁惜已经习惯了上流社会体面的说话,夏苏木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她立刻就接不住话茬,脸面都要挂不住了。

夏苏木虽说没有进入自家公司,但大家也不是没有消息来源的,她明面上既是夏家小姐,还成了叶南星的未婚妻,她这样一说,把刚才恭维丁惜的人都踩了一遍。

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夏苏舟轻嗤一声:“夏苏木,不要这么没有礼貌。”

丁惜笑起来:“没事,苏木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们见面了,生疏也是正常,以后多走动就好了。”

她站起身:“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就开门出去了,夏苏木没一会也站起来追了出去。

丁惜似乎预料到她要跟过来,并没有在洗手间里,而是站在走廊尽头抽烟看外面飘扬的雪。

“你还是回来了。”

丁惜吞吐着烟雾,似乎在隔着一层纱看她。

夏苏木不想跟她转悠话题,干脆单刀直入道:“白菱歌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丁惜笑了一声,好像是从远远的山间处传来的回音:“你这么问不是有答案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夏苏木捏紧了拳头:“所以那件事你们是合谋的对不对,陷害我绑架白菱歌,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我这几年里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件事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为什么我们刚吵完架没一周她和我就被绑架了,为什么她死了,家里就突然收到了她跟爸妈的鉴定关系结果。”

“这些,都是你跟白菱歌一起做的吧。”

丁惜摇摇头,带着可惜的神情看她:“我不会告诉你的,夏苏木,是你太愚蠢,你以为白菱歌死了五年,所有人和事都可以按照你猜想的那样发生?不可能的,她要的就是你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