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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木,你这个疯子!”

就算萧妍妍已经被欺压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依旧是咬紧牙根尽可能在反驳,手被对方一只手嵌住,根本无力反抗。

夏苏木反手一扔,手上的玻璃容器在地上发出极大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扬地四起,一道锋利的小块飞到萧妍妍额头上,很快留出了血痕。

萧宴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对,立刻上前抓住她,双手伸到夏苏木胳膊下,一个用力将她拉起来。

“阿木,不要这样做。”

萧妍妍看到萧宴这样的行为,轻蔑地笑起来,泪水混合着额头的血珠迎着脸颊流下。

“宴哥哥,你果然还是不喜欢我。”

她扭过头,用脸碰上冰凉的地面,好像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那颗心太痛,轻微叹息:“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一样,我从来都只是你的第二选择。”

可惜声音太轻,没人听见,混在周围工作人员报警和行人窃窃私语中。

几人没吃成饭,被赶来的警察请到了警局。

萧妍妍由于身上有伤,加上情绪崩溃无法进行笔录询问,他们就将她先送到医院。

熟悉的白光,熟悉的逼问。

夏苏木从一开始就没消退的痛苦中继续沉沦,她眼神木木的看着灰色的地面,周围不管多少人跟她说话都充耳不闻。

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有口难辩的时刻,只是那时她想着自救,她层层剖析自己不可能是凶手的细节,她在夏苏舟和叶南星怀疑的目光中,一遍遍回忆自己被绑架的细节。

用一个受害者的痛苦,将自己内心认为屈辱的,永远都不想回忆起来的伤口撕裂,露出腐败的烂肉,好容易结痂后继续破裂,再次流出殷红的血液。

只是现在,她只是个破败的烂娃娃,被动地接受自己所要的代价。

好在商场有监控,大家都看到了是萧妍妍寻衅滋事,只是夏苏木还是动手了,现在是否和解就在萧妍妍及其家人口中。

坐在和解室的夏苏舟冷笑一声:“和解什么?一看就是毛病又犯了,关上几天就老实了。”

他明明是坐在夏苏木这边,但心却游离在外。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消息赶过来,要惊动的估计又是夏商夫妇。

“你还真是能闹事,不知道老妈现在为了你的订婚仪式有多焦头烂额吗?现在她人在国外,你难不成还要她临时飞回来处理你这件破事?”

夏苏舟的话很难听,连调解的女警员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萧宴更是坐在对面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夏苏舟。

“夏先生,这里不是您家,请您对夏小姐态度好些,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们见过太多的闹事人,但从未有一个人明明是打了人,但脸上毫无暴力后的快感和张狂,就连后悔和委屈都没有。

应该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就像天生五感缺失,蜷缩地坐在角落,哪怕人叫她都是要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刚才一个男警稍微碰了碰她,就让她受到刺激一样。

满屋子乱爬,想要用东西挡住自己。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他们没办法,只能让枝枝出面,好在人稍微冷静下来,但话还是不说,只是紧紧抱着枝枝的手臂。

现在正在隔壁恢复。

女警庆幸没让夏苏木也在场,要不然这个哥哥说出来的话这么难听,哪个妹妹能受得了。

夏苏舟嗤笑一声:“你们确定吗?可别被她骗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深如潭,没有一丝感情。

“这个女人可是最会做戏,二十几年来嘴巴里就没一句真话。”

“夏苏舟!”

萧宴拍案而起:“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夏苏舟丝毫不怵,反而往后一仰,十分潇洒恣意,他做惯了高高在上的裁决者,此刻哪怕萧宴站着俯身看他,同他相比还是少了几分气质。

那种自幼掌权,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和兴趣的死寂。

“妹妹?”他轻笑一声,“萧宴,现在受伤的可是你妹妹,你现在是在给谁出头呢?”

萧宴冷笑:“我怎么做无须夏总操心,还有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会照顾,总比有些六亲不认的混账东西要好。”

夏苏舟点头:“你说的没错,对于夏苏木而言,我确实是混账东西,不对,应该说,我就是她的恶魔。”

“所以,你要是想攀着她得到任何好处就死心吧。”

夏苏舟嘴角恶劣地翘起,两手惬意的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摸到自己的下巴,摩挲了几下,连带着语气都相当恶劣。

“前段时间,叶南星难道还没让你记住教训吗?”

萧宴牙齿恨得咯咯直响,明明他的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刻,结果叶南星横插一脚,直接蒸发好几个亿,现在他相当于白手起家,流水只剩下几百万,在行业里的地位急转直下。

偏偏夏苏舟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样不遮掩的恶意,是他们这种上位者操控的自信。

萧宴捏紧拳头,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叫夏苏舟为笑面虎。

这种人,往往更喜欢笑眯眯地跟你交流,私下肮脏的手段层出不穷,偏偏你还对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以卵击石。

他就这样笑着将你移出棋盘。

连一步都不会让你走。

他看着,远比叶南星要狠多了。

叶南星厌恶他,就直接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可以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但夏苏舟看着跟谁都交好,结果底下冷箭不断。

萧宴不断强迫自己要压下对夏苏舟的怒气,场面上不管如何,他都不敢跟他撕破脸,现在他最重要的还是韬光养晦。

深吸了几口气后,萧宴冷着声音道:“你不用用这样的话来警告我,哪怕我身无分文,也不会影响和阿木的感情。”

他着重咬着音:“更何况,我跟阿木本来就是朋友,无关金钱。”

“是吗?”

夏苏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