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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一日,午时,琴扶院。

自从知道给蓝儿毒药的是杨雨菲的人。

赵暮鸢只是命花落一直关注着她的院子,却没有任何动作。

花落不禁有些着急,“姑娘,明日我们就要离府了,不下手为杨姑娘报仇吗?”

赵暮鸢淡然一笑,“花落,既然确定了下毒之人和杨雨菲有关,其他便不着急了。”

“虽然我还没弄明白,她为何要对雪音姐姐下毒,但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而且,她还利用杨继年,想让我身败名裂,死在暝王府。”

“桩桩件件加起来,她的确该死,只是,时机未到。”

花落略有所思,“姑娘是想连根拔起?”

赵暮鸢眸中闪过一丝杀机,“死,太便宜他们了。”

“一个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被一点点摧毁。”

“才会锥心刺骨、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花落点了点头,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疑问说了出来,“姑娘,这件事,不告诉余姑姑和青弦吗?”

赵暮鸢摇摇头,轻叹一声,“花落,她们二人太过善良。满手血腥的人,越少越好。”

闻言,花落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啊,待在地狱的人,有我们就够了!”

赵暮鸢自知失言,懊悔道:“花落,对不起。”

“不怪姑娘,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了。”花落摇摇头,哀伤道。

话落,她向赵暮鸢投去询问的眼神,声音微不可闻。

“可是,我有那么一点想知道,寻常人家,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做什么?”

赵暮鸢一时语塞,因为她也不知道。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良久,赵暮鸢柔声道:“那个十八岁的花落,已经和村口乔家的长子乔宇成婚两年,夫妻恩爱。”

“父母身体康健,总会给她送一些自家种的菜。”

“弟弟长得一表人才,正在议亲,是他从小就喜欢的邻家姑娘。”

花落听完,已是泪流满面。

她紧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的样子,令赵暮鸢很是心疼,“眼前这个十八岁的花落,武艺高强,能保护自己。”

“她会找到乔宇,会替父母和弟弟报仇雪恨。”

“将来,会幸福地生活下去,连同他们的那一份。”

花落默默地听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对不起,花落,我不太会安慰人。”赵暮鸢自责不已。

片刻后,花落抬起衣袖,抹去眼角的泪痕,“不怪姑娘,是我被过去拘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余姑姑和青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便看到满眼通红的花落。

青弦忍不住问道:“花落姐姐,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家了。”

“别难过,等小姐办完事,我们就陪你回家看看。”

花落莞尔一笑,对上青弦清澈如水的双眸,“好!”

余姑姑见花落的心情好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

她将陪嫁册子递到赵暮鸢手中,压低了声音。

“姑娘,奴婢和青弦已经查过了,并无不妥之处,只是……”

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该怎么说。

赵暮鸢打开册子细看了起来,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些垃圾,堂堂尚书府也真是拿得出手。”

青弦怨愤道:“他们就是欺负小姐无人照拂。”

“小姐,现在怎么办?”余姑姑也十分气愤。

赵暮鸢沉思片刻,冷声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他们欠雪音姐姐的嫁妆,一分都别想少。”

青弦诧异地看向她,“鸢儿小姐,您是要帮我们家小姐,要一笔嫡女的嫁妆吗?”

赵暮鸢目光坚毅,缓缓道:“对,一颗珠子都不能落下。”

“就算雪音姐姐不稀罕,我也会替她争来。”

“多谢小姐。”青弦和余姑姑异口同声道。

夕阳西下,杨府书房。

一刻钟前,管家匆匆将赵暮鸢请到了书房。

然而,自从赵暮鸢踏入书房之后,杨千山就一直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赵暮鸢也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杨千山忍不住开口。

“明日即将大婚,我以为你会来求我,给你下一次的解药。”

赵暮鸢冷笑一声,“呵呵,我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处。”

“想着,父亲大人,是个聪明人,定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就死去,便没有那么着急了。”

杨千山冷哼一声,将一瓶丹药丢到她的脚边。

不悦道:“等你入了暝王府,为父要知道,暝王平日里都会和谁见面,我指的不是明面上的那些。”

赵暮鸢弯下腰,将地上的药瓶拿起来,拧开嗅了嗅,便朝屋外走去。

“站住!”杨千山怒喝一声。

赵暮鸢顿了顿脚步,嘲讽道:“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的话,难道不该等我活过回门之日再说吗?”

杨千山放缓了语气,“暝王有一子,或许你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父亲大人,还真是聪明睿智。”

杨千山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讽刺,恨声道:“只要你能稳住小世子,王妃之位便无碍。”

“之后呢?”

“什么之后?”

赵暮鸢凝视着杨千山,声音冷冽,“暝王死了之后。”

杨千山被她冷漠的眼神,吓得一激灵。

气势弱了几分,“太子殿下许诺,事成之后,为你解去雪上霜之毒。”

“再送你一处江南的宅子,安度余生。”

“呵呵,太子殿下真是仁义无双。”赵暮鸢嘲讽道。

杨千山不管她的话外之音,继续道:“无论你存着什么心思,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以卵击石。”

“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赵暮鸢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父亲大人,您可千万别保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一种毒药,便足以让人痛不欲生,若是再中一种,我怕是会对这世间,再无眷恋!”

“还有,别再让我陪你演这种父女情深的戏码。”

“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惊扰列祖列宗。”

她的话激怒了杨千山,“你别不识好歹,记住,你始终是我的女儿,别辱了我尚书府的脸面。”

赵暮鸢斜了他一眼,将嫁妆册子扔到了他的身上。

冷声道:“这堆垃圾,便是尚书府的脸面吗?”

杨千山接过册子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正欲开口。

“明日大婚,如果嫁妆不按尚书府嫡女的规格来,我不介意,让父亲大人看看,什么叫不知好歹?”

赵暮鸢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不再去看杨千山,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