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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站起身,手腕便被拽住,宫远徵耐住酸涩感,潮湿的眼睫下神色祈求,“姐姐,不会又扔下我吧?”

他目光下移,落在紧紧扣住我手腕的手上,“你上次就是强迫我放手的。”

之前在徵宫膳房,我硬生生抽出了被他攥紧的手,此时忆起,宫远徵忍不住撇撇嘴,眼里全是委屈。

“不会。”我在他面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手,“我去取醒酒汤,不然你明日该犯首风了。”

他显然不想放手,眨巴着眼睛不出声,细长指尖一下下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少顷喃喃道,“你说话不作数,之前还答应我事情了结之后让我给你一场婚仪的,如今却说我们已是陌路人。”

我闻言鼻尖一酸,直起身抬起另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宫远徵低头埋进我颈窝,指尖在我腰间收紧,加重力道回抱,不安的情绪慢慢得以抚平。

“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你已经说了好多对不起了,再说我就亲姐姐了。”

我微微退开身子,他鼻息间呼出清浅的酒气,湿漉漉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双手仍搂得很紧。

榻边烛火晃动,宫远徵的眼眸垂下,盯着我轻抿的唇,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

他坐在榻边,我半跪在他身前,宫远徵不断收紧揽住我的手,我被迫微微后仰。

他见我眼神躲闪,微微勾唇,指尖在我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我轻呼出声,下意识躲他的手,呼吸靠得更近,眸光流转,我嗔他一眼,“别捏。”

数次亲密无间下他最知道我身上哪里最敏感,醉酒后更像个讨嫌的孩子,越不让他碰,越是不依不饶。

我腰间被他扣紧,只能往他怀里躲,“宫远徵,别碰我。”

“姐姐,上次是真的不让我碰,这次也是吗?”

他又捏了下我腰侧,刚要开口反驳的话变成细微的哼吟,我羞恼地边将脸埋进他颈间,边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你无耻。”

他敛眸不语,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仗着酒劲愈发“变本加厉”,低头在我颈窝处轻轻吮吻,眼色幽深。

我越是躲,他吻得越重,甚至惩罚般轻咬我颈间的肌肤,留下暧昧的痕迹。

我无处支撑身子,一只手死死攥着他手臂的衣衫,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承受他的醉意。

“别推开我,姐姐。”他呼吸掺杂上浓重的喘息,撒娇般吻我耳后,温柔哄道。

我止不住颤栗,全身发麻,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抬起捂住他的唇,全然没有了抵抗之力。

他这是把强迫换成了勾引,引人沦陷再攻城掠地。

宫远徵眸中噙着委屈的泪光,抬手按住我捂住他嘴唇的手,掌心温热的亲吻令我心口一颤,“不……不许看我。”

他闻言握住我的手腕,把捂在唇上的手上移,覆在眼睛上。

醉酒后全然一副任人欺负的可怜模样。

可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

“明日我若记不起今夜之事,姐姐记得对我负责。”

声落,水光潋滟的唇吻上来,起初还在温柔试探,随着呼吸加重,渐渐被汹涌的醋意和丝丝埋怨代替。

他启唇加重力道,追逐纠缠,摩挲辗转,拼命克制自己的占有欲。

陌生的潮涌侵袭全身,我被吻得心乱如麻,本能地开始回吻他。

宫远徵呼吸一滞,轻咬我微湿的唇瓣后凑近耳边问道,“姐姐喜欢我吗?”

“不……”我微微回神,耻于自己的沦陷嘴硬道。

他扯下我的手,反翦在身后,薄唇微勾,“我会让姐姐说出喜欢我的。”

宫远徵凝望我两秒,手臂收紧,带我坐到他腿上。

他不再纠缠于唇齿,柔软的唇瓣游离在我耳珠,和气轻吐,一点点将仅剩的理智磨得粉碎。

“别……”我躲无可躲,身子发软,只能紧紧拥住他,把脸埋进他发丝间。

他眼角不自觉上扬,眸中笑意流转,却硬生生压了下去,微微偏头诱哄道,“喜欢我吗?”

宫远徵的指尖探上我腰间,隐隐威胁道,“姐姐?”

“我……”

敲门声再度响起,我浑身一颤,抱得更紧。

他叹息一声,眸光扫过门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抬手抚了抚我后背,指尖穿过我的膝弯,抱起后小心地放在榻上,“我去看看。”

宫远徵理了理微乱的衣衫,刚起身被我攥住指尖,“怎么了?”

我抬手扯住他的交领,让他俯下身,葱白指尖轻轻抚上他唇角,拭去沾上的口脂。

“好……好了。”我垂下眼眸,捻去指尖的朱红。

宫远徵低垂着眼帘,嘴角不经意勾勒出一抹浅笑。

他走到门口,又整理了下衣衫,打开门扉,阴沉着脸问道,“何事?”

晚樱低下头,耳尖泛红,“徵公子,夫人吩咐的醒酒汤煮好了。”

宫远徵接过漆盘,“下去吧。”

“是。”晚樱立刻转身,刚走出两步又被喊住,“你明日去后山把夫人的物什搬回徵宫,一件都不要落下。”

“是。”

“我的意思是搬到她无法再回去住,明白吗?”宫远徵压低声音。

“知道了,徵公子。”晚樱松了口气,而后轻轻地笑了。

宫远徵合上门,将醒酒汤端至榻边,递给我道,“有劳姐姐了。”

“你手臂不是已经好了吗?”

方才他抱我时哪有一点受伤不便的样子。

他抿抿唇,略有心虚,耍赖道,“那我不喝了。”

宫远徵倾身过来,挑挑眉,“明日若首风,我就赖着姐姐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谁要陪你睡!”我刚站起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的袖口,低沉委屈的声音传来,“我头好晕,姐姐方才不是答应不会扔下我吗?”

我阖了阖眼,若不是看他喝醉,真的想捶他几拳出出气。

“你要是想动手,那我更要赖上你了。”宫远徵散漫地说道。

我没好气地接过汤碗,他脸上不禁洋溢起浅笑,眉眼弯弯地看着我,“姐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