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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 > 第71章 昨夜有没有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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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浓云,自与宫远徵成婚后难得睡得如此安稳,还未睁开眼,我不由得伸了个懒腰。

听到耳边吃痛的闷哼,我惊了一跳,立刻坐起身。

“怎么?婚书在你那里不作数了,便要谋杀亲夫?”宫远徵眉间痛苦神色尽显,我这才意识到我好像不小心踢到了他下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平复他的痛苦。

宫远徵勉强坐起身,“你还想故意的?”

“当然没有!”我抬手不知该作何,又缓缓放下,愧疚开口道,“你没事吧?”

“疼……”

他见我神色焦急,低头压下唇边的笑意,“你不知道我昨夜便来了吗?”

“知道……是知道,我以为你早就起身了,医馆不是很忙吗?”我别过脸低声解释,耳尖涨红。

“那你也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么?”他见我不语提醒道,“你昨日饮了椰子酒。”

说是椰子酒,其实不过是酿制的饮子,宫门上下唯独月长老对此颇为擅长,他酿的椰子酒回味甘醇,昨儿去月宫,我便向他讨了一杯吃。

昨夜的那个吻落下时宫远徵闻到了清浅的“酒气”。

“我……我做什么了?”昨日对他说了重话,夜里只是想安抚他,没成想他竟会追问此事,只好装作不知。

“你又想抵赖?”他握住我的手腕,拽进怀里。

“我有什么可抵赖的?”我撇开眼睛,不敢去看他眸中翻涌而上的情愫。

片刻清冷的气息覆了上来,记忆一瞬涌上心口,我下意识抚上他的后颈。

修长的指尖没入发丝,少年已不似从前那般青涩懵懂,此刻我才有了实感。

半晌他的唇停在耳畔,抬手按住我的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夫人想起来了吗?”

见他羞恼的模样,心里倏地起了逗弄心思,我从他脸上移开视线,“没有。”

宫远徵见我不肯承认,放在腰间的手又用了点力,我被他勾得更近,“好,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吻你了,昨夜你睡得熟,我还未尝够。”

声落他按住我的肩,抵在榻上,这一回,可不止是吻,连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起倾覆而下。

与之前的温柔克制截然相反,似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一丝似是惩罚的狠绝。

我被迫承受着他浓烈的情绪,心里涌上一丝悔意,但已来不及开口。

只不过片刻,宫远徵羽翼般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呼吸难以稳住,颈间直至耳尖的红晕出卖了他的慌乱。

呼吸间隙吐露的气息温热,鼻尖相触,想起就要到盥洗的时辰,我抬手抚在宫远徵的胸口,“阿徵,昨日才散播出去的流言,莫要被人识破了去。”

他并未接话,而是微微侧头,方才寝衣被他拉扯到肩下,此刻凝白的锁骨随着胸口的起伏润红一片。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这才发现他眼尾残红未退,宫远徵昨夜哭过。

“你昨日去过商宫见李云祉了?”

我见他眸中漾起水色,微微一怔,“是。”

话音刚落,宫远徵复又俯下身,微烫的气息在肩上氤氲开,清晰的痛感令我轻轻蹙眉,浑身一颤,指尖抓紧他手臂上的寝衣。

“我听闻姐姐还特地为他做了药膳?”他抬眸时眼尾有清晰的泪痕,指尖向下探入,勾住我寝衣的襟带。

另一只手抚上我肩头清晰的齿痕,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少年低沉悦耳的嗓音突然阴恻恻的,惹得我没来由得慌了心神,“我……”

他指尖把玩着我的襟带,稍一用力便会扯开,此时忽而柔和下来的眼眸,反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一阵敲门声令我心跳一瞬错漏,晚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昨夜宫远徵是偷偷回来的,此时并无人知晓他在正殿。

“二小姐,该起身梳洗了。”

宫远徵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我,他知道我担心昨日做的戏码被识破,此时正中他下怀。

他抬手轻轻一扯,衣带散落,指尖没入亵衣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我抬手按住他的手腕,眸中略带乞求,见我难为情的模样,他心里那股痒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上来,一张纯情又无辜的脸此时眼尾湿红,唇边却带着得意的轻笑。

“二小姐?”晚樱轻叩了几声门。

晨间柔和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没入,落于他眉间,薄唇染了层绯色,笑意却又极具侵略感。

“昨夜有没有亲我?”他轻轻挣了挣被我按住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

心下焦急晚樱担心我而推门进入,遂咬牙回道,“亲了,你快放开我。”

他见我脸庞染上红晕,唇边笑意愈盛,抬手将我推搡他的手擒住压在耳边,并未打算放过我,“那医馆上药那晚有没有偷亲我?”

我别开脸,不肯吭声了,长发从耳边散落,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宫远徵冷沉的声线此时带着点得逞的欢愉,“我看我们今日还是不要起身了。”

“有……”我咬牙切齿,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有什么,姐姐?”他俯身凑近几分,装作没有听清我的话。

我咽住话,被他锢住的手指尖收紧,紧咬下唇,眸中起了涟漪,半晌低声道,“那晚我偷亲了你……”

宫远徵挑眉,抬眸时见我红了眼睛,心口一滞。

他立刻收回了我腰间的手,为我理好寝衣,撇撇嘴委屈道,“承认心里有我令你这般为难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气不过,刚要“不小心”再踢他一脚,被他眼疾手快地抬腿压住,“诶?我可不会吃第二次亏。”

“你哪会吃亏,你只会吃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他眼底笑意明朗,微凉的唇在我唇角落下轻吻,“这是昨晚的,上药那晚的偷吻……先欠着。”

而后翻身下榻,殿内旋即出现摔打的声响,瓷片碎屑落了一地。

他扬起声音,颇为“气急败坏”道,“李公子受伤了传医官就是,哪用得着你去呢?”

晚樱惊了一跳,殿外的下人交头接耳,“徵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翻脸如此之快,不去南曲班子唱戏可惜了。”我在心里腹诽道。

“云祉从小与我一同长大,自是有情谊在,我去看他难道还要经过徵公子的同意吗?”

本已转身向博古架走去的宫远徵止了步子,扫来一眼,我抿紧嘴唇,忽而在他眸中瞥见一抹妒意,不似假装。

“我受伤了也没见你关心?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的伤,关心别人,夫人倒是跑得勤快。”

他狠狠剜我一眼,拿起博古架的花瓶,眼神询问我是否可以摔打。

我下榻点点头,宫远徵向我伸出手,示意我走过去。

花瓶落地声响一传出正殿,晚樱急得险些就要推开门。

正殿内宫远徵将我揽在身后,防止被飞溅的瓷片碎屑划伤。

“徵公子不是和夫人感情十分好吗,这是怎么了?”

“近日宫门里的疯言疯语这么多,想必也传到了徵公子耳朵里。”侍女们小声议论着,“快别说了,昨日医馆的侍女乱嚼舌根,就被徵公子罚了。”

宫远徵又拿起一个锦盒,我急忙阻拦,“这个不行,这是你以前送我的生辰礼。”

似是盒子太轻,他微微皱眉道,“这里面的礼物呢?”

我叹了口气,“以后再与你解释。”

趁着下人不敢靠近正殿,我将李云祉中毒一事告知了宫远徵。

待正殿的大门打开,宫远徵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传我的令,除了长老院,夫人不得踏出徵宫一步。”

“徵公子凭何禁足我?”方才我眼尾尚未退去的酸涩使此情此景更令下人们错愕。

他微微偏头,眉眼凌厉,“凭我是徵宫宫主,凭你现在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