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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我们该走了。”

盼兮侧过脸,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李长生道。

随后,便自行径直走向马车,踏上车辕,走进了车厢里。

司空长风眯着眼笑看留在原地的李长生,轻轻挑了挑眉,眼中充满挑衅之意。

李长生将司空长风的得意之色看得清清楚楚,气恼地一甩袖,脚尖一点,便回到了车辕上。

李长生的手习惯性去寻策马的鞭子,才恍然自己刚刚过于气愤,一不小心用力震碎了鞭子。

眼神瞟了瞟,当瞟到还在司空长风旁边傻站着的百里东君,心中的气终于寻到一个发泄口,表情颇为嫌弃地道:

“东八,还不快点过来,我们还要赶在宵禁前出城呢。”

被喊了一嗓子的百里东君,打了一个激灵,方才从刚刚司空长风袭吻盼兮的一幕回过神儿来。

“来啦!等等我。”

等百里东君也上了马车,李长生脚一踹,踹在马屁股上,一声“驾——”,烈风神驹便抬起健壮的马蹄,稳健有力地奔跑起来。

虽是人群喧闹的街道,但烈风神驹十分聪慧地懂得避开人群,知何时缓,何时急。

百里东君一走进车厢,惊诧地发现里面坐着的,除了盼兮,还有玥瑶!

“恭喜百里师叔,喜得十二年佳酿。”

“瑶师侄,你怎么也在这?”

百里东君十分自然地挨着盼兮而坐,话是问玥瑶,但那双亮而大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盼兮。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盼兮才是玥瑶。

玥瑶见此,微微侧过脸,优雅地小小翻了个白眼。

心里吐槽道:有本事看着我来问。

盼兮看着百里东君拿出一个新的酒壶,将从雕楼小筑赢来的十二年秋露白,再次开始分装。

盼兮知晓,这一壶酒是要送去给叶鼎之的。

“玥瑶也要出城,她要回天外天处理点事。”

百里东君装酒的手一顿,抬眸问道:“天外天怎样了?”

玥瑶要完全收拢天外天全部势力,掌握真正实权一事,百里东君也是知道的。

只是天外天的事情,一向是玥瑶和盼兮俩人在处理,他作为镇西侯的小世孙,也不好随意插手域外的事情,但天外天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点。

玥瑶表情也稍加严肃起来,眉宇带着无法察觉的忧虑,道:

“我们的布局,还是略微急促了点,无相使察觉到了,他带着魂官那些人离开了天外天,一离开域外便化整为零,有些去了南诀,有些去了北蛮,也有些来了北离。”

玥瑶眉宇那一点忧色,百里东君也看见了,偏头看向盼兮想要询问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曾想入目的是一张清冷绝尘的容颜,百里东君嘴唇微张,眼睛一眨不眨,一副看呆的傻样,都忘记自己想要问什么了。

上了马车不久后,盼兮也慢慢摘下脸上的珠贝面具,想着既然要离开天启,那面具就无需再佩戴了,而李长生的未婚妻名头,也要即将废弃了。

幸好一切都几乎布局完毕。

百里东君一开始看过来,带着询问的眼神,盼兮是看见的,于是接着玥瑶的话,道:

“无相使离开前,见了玥瑶的妹妹,玥卿。不知道无相使跟玥卿说了什么,百晓堂的人查到玥卿往天启方向而来,而且还离这里越来越近,想来应该是找玥瑶对峙的。”

百里东君强忍心中的渴求,狠心挪开了看向盼兮的视线,将思绪回到天外天的事情上。

“对峙?”

百里东君不解为何妹妹要找姐姐对质?难道是玥瑶的想法从未跟她妹妹提过吗?

百里东君心中的猜想,显而易见地表露在他那张俊美的脸蛋上。

玥瑶道:“是,我还没真正地好好跟卿儿谈过,我原想着等我掌握大部分天外天的实权,有与无相使抗衡的能力,之后再与她坐下交谈,结果..........”

“结果,现在妹妹是不辞千里奔赴天启,找你这个姐姐对峙了?

换做是我,突然间发现家里人窝里横,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而且第一个挑起纷争的还是自己唯一的,且最亲近的手足,不疯才奇怪。”

看着对面眼中愧疚之色渐重的玥瑶,盼兮还是心软了,手搭在百里东君的手臂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对玥瑶道:“玥瑶,玥卿的事我希望你能处理好,千万不要让她成为无相使手中的一把刀,若真到了断刀的时候,我不会心软的。”

车辕坐着的李长生将里面几人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道:

“小徒孙,别那么担心,姐妹俩哪有隔夜仇,而且,你大师伯已经去了天外天,到时候他会帮你收复那些不听话。”

“大师伯?那岂不是我大师兄?学堂大师兄还真的存在啊?师父,他是谁啊...........”

百里东君很快就将天外天的事情撇到一边,现在他更好奇他那个传说中的大师兄是一个怎样的人。

被缠着问烦的李长生,默默加快了踹马屁股的频率,只想快点,再快点。

被踹疼的烈风驹只能悲催地啪嗒啪嗒,跑得快点,更快点。

还要十分有眼色地避开拥挤的人群,终于紧赶慢赶,终于在李长生下一脚踹上来前,赶到了天启最高一处:仙人指路台。

“到了!这就是天启最高处,仙人指路台。”

百里东君拿起那瓶装有秋露白的碧玉酒壶,弯腰离开马车之际,转身回望。

“盼兮,我去去就回,等我。”

“好,等你。”盼兮颔首道。

玥瑶:得嘞,当我不存在了。

俊美的侠客弯眸一笑,探出车厢,脚尖轻点,直接飞上那仙人指路台,将手中的碧玉酒壶,挂在了那周身金色,展翅欲飞的神鸟金像上。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挽起车厢的轻纱,“李长生,你没告诉他,要看这酒的人已经离开天启了吗?”

李长生看着那从轻纱里半露出的绝世容颜,街道周围明亮的烛光照耀下,如黑夜中独自绽放的昙花,神秘诱人。

他盯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眸底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嘴上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吻,“谁叫那小子,这么晚才挂上去,若他一来天启就挂上去,看的人就还在。”

“而且那小子,你觉得他真的无意跟小谢打的比试吗?”

看着脸蛋白白净净,但这心,是包着黑芝麻糊的。

就是趁着自己快要跟随他离开天启,故意跟雕楼小筑的谢师比试,立下三日之约,等赢下那皇帝预定下的酒,就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也不知道百里东君自个儿晓不晓得,一切都是他这个做师父的,在前面替他挡着。

盼兮清冷的眸子里浮动起柔和的波光,“我知道,他在为他的云哥打抱不平。”

所以才要在离开天启之前,赢走太安帝与谢师十二年之约的秋露白,如此算是打了太安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