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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殿是陛下为了穆尧特意在宫中建立的,为的就是让她安心研究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收了许多弟子。

冬至心里一惊,心道穆尧该不会是想收她做弟子吧?

明覃皱了皱眉头,高声道:“怎么回事啊?今日是我生辰,穆尧,你这可是不给我面子啊!”

穆尧收回落在冬至的眼神,冲明覃举杯:“赔罪了。”

冬至看着穆尧被明覃拉去喝酒再没有与她多看一眼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她总觉得穆尧在对她释放出恶意来。

虽然很微小,但她感觉的到,她在压制自己。

只可惜冬至一点也不想和她斗。

她刚泄气坐回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忽然看见面前多了一杯酒,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姑娘,在下礼部巡抚赵官城,敬您!”

说完一口干了,然后等着冬至。

冬至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着急忙慌的用手去拉李成,后者憋笑送上了酒道:“这是把你当贵人了,喝吧喝吧,哥哥一会儿背你回去。”

冬至被他推出去,立马就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她好像明白李成的意思了。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被明覃邀请来必然是与明覃有关系,而且还能坐在靠前的位置,来头不小。

方才穆尧那些话落在他们耳朵里,就好像是穆尧对她抛出了橄榄枝。

想想,她左手永宁侯,右手摘星楼,这要是搞好了关系,以后大有用处。

可冬至也一点那种心思都没有啊!

但她又应付不来这种场合,被赶鸭子上架喝了不少酒,等她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宴会终于散了。

解衍昭眼看着天色渐晚冬至还没回府,脸色愈加的阴沉。

他都叫李成和陆雄看着她了,怎么还没回来?那两个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叔正在大门口看着下人打扫,一回头看见解衍昭:“王爷,您要出门?”

解衍昭只是冷着脸嗯了一声。

还不等他推着轮椅出去,她忽然听见一声女子的高呼,还有李成无赖大喊:“我不背了!”

陆雄气恼:“谁让你不看着她喝了那么多酒!”

喝酒了?

解衍昭皱紧了眉头看着不远处歪歪扭扭的三人。

冬至趴在李成背后像一滩肉泥似的没有知觉,脸颊因为喝了酒而泛起红晕,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师父...大师兄...我有钱...”

又道:“烧鸡!好吃...”

陆雄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想着吃呢!”

李成背她走了一路,小腿肚子都在打颤了,痛苦的对背后之人道:“妹子,你要是有记性,醒了之后减减肥别吃了,哥哥我真背不动了!”

陆雄无语抬头,猛然看见等在门口的解衍昭顿时僵住,然后拉着还在不停说话的李成停下。

“王...王爷!”

李成抬头看见一脸阴沉的解衍昭,吓得双手一松,冬至从他背上滑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她嘤咛一声,哭喊道:“疼...好疼啊1”

“哎哟哟!不好意思妹子,没摔着吧?”

冬至忽然流出眼泪来,哭的委屈极了。

“疼!”

李成正要说什么,解衍昭已经推着轮椅到他们面前来,厉声问道:“谁给她喝酒了?”

陆雄立马指着李成,就连坐在地上的冬至也想指他,可是因为喝了酒指偏了,望着一棵树。

李成苦着脸:“王爷,我不知道会这样...”

解衍昭黑着脸看他没说什么,可李成却觉得心里很是不安。

“扶进去。”

李成招呼陆雄搭把手,直接把冬至抬着进了府门,然后放在床上就准备走了。

解衍昭却阴沉着脸:“站住。”

二人顿时停下脚步。

“是谁灌了她的酒,还是她自己喝的?”

二人对视一眼,李成忽然转着眼珠子道:“是穆尧国师非要冬至起来喝,她一喝,其余人都上来敬酒了。”

这口锅,还是穆尧来背吧。

解衍昭这才放他们回去。

冬至喝醉了酒很不老实,没一会儿就从床上掉了下来,一边爬起来还一边喊疼,看的解衍昭都气笑了。

推着轮椅上前来抓着冬至的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可却忘了她现在站不稳,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混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激起了解衍昭一身鸡皮疙瘩。

冬至还嘤嘤呜呜的说着:“疼,好疼...”

解衍昭僵硬着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道:“哪里疼?”

冬至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道:“屁股,屁股痛!”

“...那怎么办?”

冬至抬头看他:“揉揉!揉了就不痛了。”

解衍昭与她距离不过一指,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哭过,她的眼尾泛着未红,眼眶里还有没有落下来的眼泪,解衍昭对上她的眸子,心里突然一紧。

解衍昭赶紧错开眼,好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叫一个男人揉那种地方,这丫头要不是喝醉了,估计打死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冬至激动看他,因为喝了酒她的嗓子比平时要低哑些:“大师兄说了,哪里疼就揉一揉,揉了就不痛了!”

解衍昭气笑看她,伸手揪住她的脸颊,像是惩罚的用了点力:“看清楚我是谁。”

冬至因为脸颊疼痛眼眶里蓄起更多眼泪,委屈的看着解衍昭,吓得解衍昭赶紧收回了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冬至忽然抱紧了他的脖子哭的一颤一颤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钻进了他的衣领里面。

他几乎肯定自己身体有了某种异样。

“你、你别哭了。”

冬至却不停。

“我不想哭,可是眼睛控制不住,它要流下来...好痛啊,怎么会那么痛啊?我不想喝酒的,他们要我喝,那个人...好凶啊!呜呜呜,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找大师兄,我要找我师父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解衍昭敏锐的捕捉到了大师兄这个字眼。

皱眉道:“你跟你大师兄关系很好?”

许是冬至哭累了,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力气,蔫蔫的挂在他的身上点点头:“大师兄是这个世界上对冬至...最好的人!”

解衍昭神情暗了下去。

冷冷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