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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

严家庭院。

地上、桌上,到处都有倾倒的空啤酒罐,严牧座位边上还有几罐是没开的。

“妈蛋!莫沫,算你狠!被你这样的女人伤透了心,也是我活该!我活该……”

喝醉的梁楚欣枕着自己的手臂,骂骂咧咧。

她对面的欧阳晓明也早就喝趴下了,此时已经趴在桌面上打鼾了。

严牧慢慢吸气,然后语气极为淡定地说:“或许……她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一些苦衷吧。”

“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梁楚欣突然从桌面上爬起来,两眼瞪得贼圆,伸出手指来质问严牧,“还是说……她亲口告诉了你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她怎么忍心丢下我们?我不信……我才不信她是这样的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像个小孩子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严牧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喂!你别哭啊!喂!梁楚欣,你清醒点!”严牧赶忙从桌面上的抽纸盒里快速抽出几张硬塞到她的手心。

听到梁楚欣哭声的严婧站在客厅门口探出头来,“没事吧?阿牧!”

“没……没什么!楚欣她喝醉了而已。”

“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应该相信她,好吗?”严牧犹豫着伸手,然后轻柔地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给予她一丝安慰。

从认识梁楚欣起,他一直觉得她像个坚强的‘假小子’,不似其他女孩般扭捏,身上也没有女孩子那种婉约和撒娇的柔软。但当看到她现在哭得稀里糊涂的模样,严牧倒觉得:终究是个小女生啊!

“她还会回来吗?你们是她最爱的家人,这里有她在乎的师父、还有我们的‘神迹’小队,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对不对?”她的喉咙哭得沙哑,她伸手死死拽着严牧的衣袖,胡乱地说着话。

眼泪断了线般一直从眼睛里渗出。

“会的,一定会的,她只是……”严牧叹息。

他答应过莫沫要替她保密,他终究还是没有告诉梁楚欣她离开的真相。

没有月光的黑夜里,严牧一人独自收拾完庭院里的食物残渣和空酒罐。

晚风轻轻地。

【他呢?应该也感觉很难过吧?不知道那天与莫沫两人在办公室独处,她又是怎么跟赵文霆亲口交代的。那天之后,他很少出现在那间办公室了,好像在刻意回避些什么…】

**

无名与宋天娇相约在击剑馆会面。

宋天娇赶到时他还在练习击剑,于是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街道上穿行的车流。

“啪嗒!”

会客室的门开了。

宋天娇转过身去。

男人穿着一身的击剑服、似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手中的工具交到其中一个侍从的手上,然后跨步走了进来。

宋天娇抬眼注意到他击剑服上别着一枚蓝宝石胸针,宝石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如同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冷漠又矜贵。

“你来了。”饶是傲慢的宋天娇,在这位无名先生面前都不敢太放肆,她礼貌地朝他微笑着。

“听说你要和莫沫那个女孩合作?”无名淡淡地说。他脱下手套,给到一旁站着的侍从,然后又伸手接过侍从给的干净湿毛巾,缓缓擦手。

“是。”宋天娇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原本自己还打算当面跟他汇报这件事的。

“什么情况?展开说说。”男人沉声问。

“说是需要进到不同的时空裂缝,然后找到初代部落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详细的没说。”

“我是想着:反正赏金猎人公会有我弟弟暂时先管着,我也顺便跟去打探打探情况。”

“为什么不提前汇报?”他的声音冷冷的。

“我……”无名的盘问让宋天娇感觉背脊僵硬,她低下头微微颔首,“这小姑娘能在短时间内从小三段突破到现在的中三段-中三阶,说实话,就算是有毓水仙果的加持,也不可能平白升阶这么快。我想着……探探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我总不可能说是因为感觉她很有趣吧,再说了,我每天都在给您打工,我好歹也要放个假的吧?老板】

宋天娇此刻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疏远,“最好是这样,你可别忘了……你们宋家是怎么来的今天!”

宋天娇将自己的头压得更低了些:“对不起,这事是我欠缺考虑。我是不是给您闯祸了?”

男人摊开双手,转身背对着宋天娇,两名侍从将他身上的击剑服从外衣、裤子、鞋袜等一一脱下。

“闯祸倒是算不上,先按你们目前的计划执行。”

听到男人的回答,宋天娇这才松口气。

临走,宋天娇才发现此刻的他是没有戴着面具的,她虽然很想一睹这位大佬的正脸,但是为了这条小命,她还是礼貌地打招呼退了下去。

【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听说除了他身边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宋天娇感觉后背阴风阵阵。她加快了脚步,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位叫做‘无名’的男人才是隐市赏金猎人公会的真正boSS。至于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为什么总是要戴着怪诞的面具示人,这个就连宋天娇也无从知晓。

在她十八岁举办成人礼时,也正是宋天娇接手赏金猎人公会的开始,她的父亲宋德胜亲口告诫过她:只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其他不该问的、不该打听的,一律不要做!

这一晃,竟十四年的光阴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她为赏金猎人公会奉献了十四年的宝贵光阴。

回到赏金猎人公会大门门口,宋天娇抬眼看了看这座有着恢弘气势的建筑,眼底有种淡淡的神情。她永远记得十八岁生日那天当自己得知父亲赠送的成人礼礼物居然是‘赏金猎人公会副会长’的身份时,天知道她当时有多伤心,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冲进父亲的办公室砸了很多物品泄愤。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父亲当时望向自己的那双没有感情、恨铁不成钢的眼睛。那时的她不懂赏金猎人公会对于他们宋家而言有多重要,在父亲当时的威压下,她只能被迫接受。

而那天在办公室听到莫沫的大胆计划时,她心底的某根弦被触动了。她欣赏这个女孩的聪明才智与能力,同时也打心底里佩服她宁愿放弃一切去追逐真相的勇气,更加羡慕她拥有‘成为自己’的这种青春活力。

看到莫沫,她就仿佛看到了当年‘假如选择了自由’的自己。

“小姐,莫小姐已经在办公室等候您多时了。”

走进赏金猎人公会,有职员立马上前在她耳边轻声汇报。

“好,知道了。”

宋天娇深吸了口气,整理好方才内心翻涌的情绪。

挺直了腰杆,脸上重新挂起迷人的微笑来,“噔!噔!噔!”优雅地踩着炫丽的细跟高跟鞋,她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怎么?妹子,这么快你的详细行动计划就拟好了?!”

推开门,她的嗓音依旧提得很高,带着几分嚣张的意味,出现在莫沫面前的那张脸庞上也仍旧挂着玩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