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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本侯说得不对吗?”秦颂问道。

文南星再次沉默,心中压抑着一股力量,好似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但是最后被她深深压下,压制在心底。

半晌后,她恭敬地开口道:

“是,妾身知晓了,既然侯爷不喜欢,以后不做就是。”

语气不紧不慢,让人听了觉得她恭顺有礼,挑不出一点毛病。

秦颂敢接她虽然答应了,但他怎么感觉她身上还有倔强,毫不掩饰目光地看着她。

只见她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房内昏黄的灯光都盖不住她脸上的白皙,她双手交叉立于身前,显得她乖巧恬静,觉得是他看错了。

“你可会弹琴?”他突然转移话题。

文南星摇了摇头。

“妾身愚钝,不擅琴棋书画,还请侯爷见谅。”

她不是没有学,只是不喜欢,她更喜欢医术多一点。

曾经隔壁的大婶多次劝解自己父亲,女子就该多学些琴棋书画,少带着女娃子上山采药,女子就该有一个闺阁之女的样子,以后也能找个好人家。

可每次父亲总是笑着也不说话,也不拘着她学医,言道喜欢便好,所以这普通闺阁女子所擅的她都不擅。

“既然不会那本侯也不勉强,只是你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作为女子,她确实没有能拿得出手来取悦秦颂的才艺,与其他女子相比,又少了些柔情似水,想来秦颂也是觉得自己无趣至极,每次来她这里都是不得已。

“侯爷恕罪,妾身只在愚钝,琴棋书画都不精通,若是真要说什么本事,妾身也就比其他女子多了识字的好处。”

文南星说话声音好听,像是细腻的丝绸在指尖滑过,温润如玉,令人回味无穷,就算是不看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秦颂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里面暗含着许多的情绪。

文南星察觉到他的目光,身形往后微不可察地缩了缩,却被秦颂看出来了,刚才生起的情欲瞬间消减了半分。

他有些不喜她的退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沉声命令道:

“过来。”语气霸道强势,听上去让人不能拒绝。

闻言宋南星身子一僵,脚上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最后硬着头皮上前两步,这两步走得缓慢艰难,站在秦颂面前没有言语。

她现在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女子,自然知道今晚他来是为了什么,丫鬟婆子在秦颂来之时便已经吩咐下去,备好热水。

想到后面要发生的事,她的心里一紧,连带着腿软了几分,心中也是乱得很。

“侯……侯爷可用过晚膳了。”说话也不自觉变得结巴了。

要是心里不紧张,她就是怎么也说不出这话来。

这话早该在他进屋前就该问的,现在问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现在问是不是晚了些。”

秦颂伸手一扯,轻松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让他不自觉迷了眼睛。

他揽着她的腰,指腹感受着她的柔软,锐利的双眼盯着她问:

“怎么?这么怕本侯?”

感觉他声音变得低沉,让她不断回想起那晚的经历,实在算不上好,反而带给她无穷的恐惧。

宋南星紧张地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咽一口唾沫,压着声音回道:

“侯爷功高盖世,威名远扬,妾身自然是敬畏的。”

秦颂一挑眉。

“只是敬畏?不是怕?”

他言罢,文南星微微侧着头,极力忽视自己腰间那双滚烫的手和腿间的抵触,深呼一口气。

“自是敬畏,不是害怕。”

敬畏和害怕是词性完全不同的词,外人怕他倒是好说,但是他的帐中人,家中妾,还怕他就有点难堪了,秦颂轻笑道:

“那便好,本侯又不会吃了你不是?”

话语顿了顿。

“还是你觉得本侯会吃了你?”

说完脸却向她靠近了几分,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将眼闭上,硬着头皮道:

“妾身不敢。”

秦颂轻蔑一笑,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发抖,对她倒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既然不怕本侯,为何不把眼睛睁开。”

文南星压下心中的焦虑,她缓缓睁开眼,看见那一双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睛,不敢直视。

还未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己被悬空抱了起来,还没从余悸中缓过来,身体便已脱离了地面。

秦松跨步往床榻方向走去,步子沉稳有力,轻轻松松就将她抱到榻边放下。

触及柔软的床榻,她被吓得回弹了一下,反而紧紧地揽住了秦颂的脖颈,惊呼一声:

“侯爷!”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把文南星接下来的话给逼退了,他毫不犹豫地将她往床上一扔,欺身压了上来。

床榻随着他上来的动作开始微微晃动,文南星脑子一片混乱,却不忘上一晚的事。

她以为他会向她询问初夜为何没有落红之事,可是情况并非她所想,他并没有开口提及,显然是一点也不在乎。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子,他大可不必在乎这些,只要是能为他诞下孩子便可。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觉得屈辱,自己就如春楼妓院的女子一般,随意让人拿捏攫取。

父亲曾经对她说过,让她识文断字,不知是对她好还是不好,当时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她知道了,懂得道理多了,烦恼自然也会随着增多。

若是她不明白这些道理,不懂礼义廉耻,那此刻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眼睛也不自觉流下委屈的泪水。

随着秦颂大手一挥,床帐便纷纷落下,他便再次欺身压了上去,室内灯光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床帐里面两个交叠的身影。

滚烫强劲的身躯附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想往旁边躲开,却被扳正了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别躲,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便强硬吻上了她的唇,她顿时变得呼吸困难,连带着喘息声也跟着粗重了许多。

文南星双手抵着他强劲的胸膛,试图把她推开,他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用力他都没有挪动半分。

察觉到她的抵触,秦颂便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住,他单手力量足以抵抗女子的挣扎。

夫妻床榻之上,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最能撩拨人心,秦颂也不例外,他抵抗不了这种带着一丝禁忌的滋味。

更何况他不用压抑自己,身下是属于他的女人,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动作之间便多了几分不受控制的肆意。

很快两人衣衫落地,不过一会儿,房内便响起了女子低泣声,还是有些似有男子低喘说话声。

隔着房门,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是什么,只知道一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停。

帐内气息交融,伴着女子淡淡的体香,与男子醇厚的松香,让人如痴如醉。

“你用的什么熏香,身上怎么这么香。”

“妾身没有用过……熏香,妾身……不知。”

文南安的声音断断续续,在极力忍耐着,不敢发出半点其他的声音。

反抗还是愈演愈烈,到最后直接咬上了自己的手臂,才勉强将自己的声音碾碎在齿间,留下一声声呜咽。

室内似是下起狂风暴雨,将床榻纱帐吹得如在狂风中一般摇曳晃荡,久久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