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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传圣旨又如何?挽挽,要去上京状告我吗?”他说得轻巧,显然玩世不恭。

“挽挽,若真想状告我,不如等我处理完江南旧案之后,与我一同返回上京,如何?”

苏文挽气不打一处来。

他明知道,她现在需要他处理江南旧案,故而有恃无恐。

“算我的错,我怎敢状告大人!”

算她倒霉,怎么遇到她,性情也变得不耐,他想要发怒,却只能憋着。

谢瑾之看她憋得通红的小脸,心里玩心大起。

伸出手指在她面颊上戳了戳。

苏文挽抬眸警惕地望向他,谢瑾之立即收回了手,只是笑望着她。

她开言道:“我可以与你回府,但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

“嗯。你说。”谢瑾之应着她。

苏文挽气道:“你不可对我动手动脚。”

她又道:“我们同为男子,大人应当自重,我日后还要娶妻生子,亦不可坏了名声!”

她说得一脸认真。

谢瑾之却是一笑,她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男子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娇俏无比的女郎。

还娶妻生子?

他当真以为穿了几天的男装,她就成为男子了?

苏文挽又道:“大人是知道的,像你这样的身家地位,即使豢养几个娈童也不失风趣,照样有姑娘愿意嫁你为妻,但像我这样的身份,一旦沾染上龙阳之好的名头,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我?”

“越说越不像话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引得她轻“呵”了一声,“疼。”

他松开了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浅声道:“对不起,挽挽,我以为只是轻轻捏了捏,没想到又弄疼你了。”

她这般娇俏,他实在有些爱不释手,她的手又那般柔软,让他想要一直握在手中,白天夜里,片刻都不要松开。

他开口求道:“想一直握住挽挽的手,好不好呢?”

苏文挽被他直白的言语震惊。

几月不见,他还是一样没有羞耻之心!

苏文挽拒绝道:“不可以,大人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苏文挽说着,将手从他手中彻底收回。

温香软玉离手,谢瑾之只觉得一阵失落。

“挽挽,真是无情。”

他浅声说着,终究没有再去牵她的手。

马车行到了谢瑾之的府院。

谢瑾之下了马车,伸出一双皓白修长的手,示意她牵着他的手下车,苏文挽却执意不肯伸手,自顾自地扶着车辕下车。

谢瑾之看着,心中苦笑。

还记得,当初她和蕴之一同出府,他将两人一起带回了家,那日天降大雨,她也是这般自己扶着车轩而下,全身淋透了雨水,却也没有让人扶她。他转身之时,正好看到她从车上滑落下来,衣裙都刮擦在了车辕之上,他当时心中酸涩,如今看来,才知道那时他便是心疼她,却又不敢承认,不愿承认,故而蕴之发话让他撑伞去接挽挽之时,他只敢愣在原地,后来又没理由生气,还将一腔怒气都发泄在蕴之身上。

后来,天晴之后,他看着那一片落在车轩辕上,久久不能释怀,只将那片衣料捡起,藏在了袖中,至今那片衣九角还藏在他的衣袖之中。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她却好似不再需要他。

他也不再多想,她已经嫁与他为妻,此生都是他的女人,他的情,他的爱,她要与不要,他都要全部付诸于她。

他伸手揽抱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怀抱而下,又是那一缕幽香袭来,让他不愿再放手。

苏文挽挣脱着,提醒他道:“大人,我们说好的,你不可以!”

“好,我不可以。”谢瑾之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他才开口道:“挽挽说什么时候可以,就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总行了吧?”

“嗯。”她答应着。

她当然不会说可以。

苏文挽抬头去看,只见府上写着二字,“苏府”。

“苏府?”

苏文挽有些疑惑,为何会是苏府?

谢瑾之看出她眼中的思虑,淡然笑道:“此处宅院前主姓苏,故而是苏府,我不常在这里住,故而将就此用,日后你来了,也可改为陆府。”

听他这样说,苏文挽哪里还敢再言语。

他的宅院,他不改为“谢”,他都不在乎,她怎么还敢改为“陆”?

苏文挽敷衍道:“大人勤俭之风,真是感人至深。”

谢瑾之伸手勾了勾她的衣袖,“不牵手,牵牵衣袖,总可以吧?”

苏文挽没有再拒绝。

谢瑾之就这样引着苏文挽走进了屋。

方才进了屋,就听到“喵“的一声。

院子里有猫?

而后,又传来一声猫叫,苏文挽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她想到了小白。

随即,一只白猫从回廊处走来,看到苏文挽,小猫愣在原地瞧了瞧,随后就越过台阶,直朝她跑来。

是小白吗?

小白凑近她的衣摆,在她脚边围转着,仰头朝她喵喵地叫着,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苏文挽一时湿了眼眶,心也跟着软了。

她俯身蹲下,小白即刻跳到了她的怀中,苏文挽将小白圈抱在怀中,摸了摸它的肚皮,吃得饱饱的。

谢瑾之将小白养得极好,几月不见,它都胖了一圈,毛发甚至比以前更顺滑了一些。

小没良心的,看来她不在的日子,它生活得挺滋润嘛。

谢瑾之看到她和小白玩得开心,有意打趣她,“小白在谢府,可是生人勿进的,如今见到挽挽却如此亲近,莫非小白认识挽挽吗?”

苏文挽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举动太过张扬,如此不免引起谢瑾之的怀疑。

她这才笑道:“有道是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想来不仅可以用在人与人之间,用在我与这小猫之间,也未尝不可。”

谢瑾之淡然一笑:“如此说来,是小白与挽挽一见如故了。”

苏文挽顺承地点头道:“必然如是!”

谢瑾之也说道:“我见小白与你甚是亲切,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上,好好照看它,你意下如何?”

苏文挽自然乐见其成,点头答应。

谢瑾之现在高兴的时候,养着它,可他这人素来喜好无常,说不定以后厌倦了小白,就将它丢了,或者打杀了,也说不一定。

既然已经见到了小白,她定是要将它带走的。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

苏文挽抱起小白,跟在他的身后,往后院走去。

院门打开,苏文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有听雨阁的影子。

走进房门去看,其中房屋布置,却与她在听雨阁的大不相同,反而是一派温和清雅的景象。与他白鹤园的布置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