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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泣道:“事已至此,奴婢只求一死。是奴婢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殿下。”

她说着,拔下发钗,就要往喉咙刺去。

谢瑾之眼疾手快,扼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他冷笑了一声,“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给殿下用毒之时,就应当料定这等结局,如今事情败露,你父亲会死,大皇子也不会放了你,你想一了百了,殿下的痛谁来偿还?”

“来人,将她压下去,不许她自杀。陛下将此案交给我来办,便请大皇子来刑部一趟。”

谢瑾之回到刑部。

刑部右侍郎朱海正在职房之中,他开口笑着跟谢瑾之打招呼,“谢大人来了。”

“朱大人,早啊。”

“半月不见,谢大人……”他看着谢瑾之一脸骨瘦形消的模样,禁不住心里的得意。

朱海如今四十有五,二十三岁进士及第,即进入刑部任职,二十年来苦心孤诣,谨慎站队,只求进步,野心很大,但本事稍显不足,所幸七年前投靠了大皇子,这才升为刑部左侍郎,本想等刑部尚书孟知章退位之后,他好取而代之。

不曾想,半路杀出个谢瑾之。

谢瑾之天之骄子,年少有为,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年方十八,就与他这个混迹官场二十年的人平起平坐,甚至高出他一等,他心中自是不服。如今,孟知章年近七十,又颇为信任谢瑾之,刑部大小事务皆交由他裁决,显然有退位让贤的打算。

朱海早就咬紧了后槽牙,可每每见到谢瑾之还是要装出一副慈祥面孔。

这十几日,谢瑾之因丧妻之痛,闭门不出,听说他病得快死,朱海还曾烧香祷告,希望谢瑾之就此死掉,不要复出,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回来了!

谢瑾之在刑部只手遮天,早不把朱海放在眼里,知道朱海暗地里的心思,他早有打压之意,他望向朱海,吩咐道:“大皇子要来,你将职房收拾一番,以免失了礼数。”

朱海听后,脸都黑了,但听闻是大皇子,他不禁问道:“大皇子来刑部?”

谢瑾之拿出柳如烟签字画押的口供,开口道:“大皇子谋害五皇子,证据确凿,皇上命本官审问大皇子。”

朱海听后,心中一震。谢瑾之真是胆大包天,为人臣者即使是受皇上之命,怎敢轻易提问皇子?

他这是自寻死路呢!

片刻之后,传话的人前来回复:“大人,大皇子去了宫中。”

谢瑾之将供词丢在桌案上,轻松一笑,“想必是大皇子想要陛下定夺。”

他让大皇子来刑部,就是逼他去皇上面前认罪,届时皇上再昭,便没有人再敢说他是构陷皇子。

而大皇子为了洗脱冤情,必然会再拉一个人下水,届时就让他们狗咬狗,一报还一报。

*

太极殿

大皇子萧凌跪在青梯之下,激愤陈词:“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无做过伤害五弟之事啊!”

皇上萧凤鸣坐在龙椅之上,伸手抚住眉心,只觉头疼。

自从七年前,顾家灭门,太子降为五皇子之后,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有五个儿子,但储君之位只有一个。

他迟迟未立太子,就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起纷争。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皇上萧凤鸣出声,沉着道:“明月宫传来消息,说那宫人已指认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大皇子稳住心神,亦沉着道:“此为诬陷!我确实认得明月宫的宫人,且有一些渊源,但儿臣并未指使她陷害五弟!”

皇上:“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有此嫌疑咯?”

大皇子辩解道:“父皇,您是最知道儿臣的,儿臣平日里吃斋念佛,连一个蚂蚁都不忍踩死,恐遭报应,又怎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况且那是儿臣的亲弟弟啊!”

“不是你?那你给朕说说,是谁要害你五弟?难道还是他下毒害的自己不成?!”

萧凤鸣显然怒了。

萧凌哭泣道:“是二弟,儿臣原不愿指认他,但儿臣实在害怕,儿臣不愿让父亲对儿臣失望,儿臣一想到父亲会因此伤心失望,儿臣就不能承受!”

皇上发怒:“萧凌,你好大的胆子,谋害你五弟,如今还敢构陷你的二弟?!你当真以为朕老眼昏花,看不清你们的面目了?!”

萧凌哭道:“父皇息怒,儿臣有人证。”

“传人证上来!”

来的人,是一个蹩脚的男子。

皇上威严道:“你又是谁?”

那人连忙跪下,“奴才参见皇上!回皇上的话,奴才是二皇子府上的饲马的瘸子,此前,奴才不慎窥见管事的交给一女子一瓶毒药,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食之无感,但时日久了,便会使人毙命。那管事的吩咐她一定按计划行事,按管事的唤那女子如烟,想必就是嫁祸大皇子的如烟。”

皇上听后,却问道:“你既是二皇子府上的人,为何又要为大皇子作证?”

那男子回复:“原来奴才父亲病重时,大皇子慷慨相助,故而我虽在二皇子府上,但心中不忘大皇子恩情。”

周围的人,原来是大皇子安排在二皇子府上的眼线。

“既如此,是你一早就知道二皇子要陷害五皇子?”皇上抬眉看向大皇子。

“父皇,儿臣只是听闻毒药之事,并不知道二弟是想要杀害五弟啊!”

皇上气急反笑,“好啊!你们好得很!”

“传二皇子萧珏进宫面圣!”

*

谢府

青林上前禀报:“世子爷,二皇子府上管事的,死了。”

“死了?”谢瑾之凝眉,一笑,“死了好啊。”

青林不解,“若是管事情的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谢瑾之:“就是要死无对证。”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互构陷,却又皆不能自证,如此,两者都逃不脱谋杀皇弟的罪名。

只要五殿下一天不醒来,皇上便不会轻易饶恕他们的罪行。

这时,青城也回来复命:“世子爷,大皇子府上的药农也死了。”

青林笑道:“如此说来,大皇子并未发现那药农已经调包之事。”

青城又道:“还有,二皇子方才进宫了。”

戏已足,适时收网。

谢瑾之吩咐二人:“让人继续留意两府动向,我要进宫见一见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