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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警察局

“詹杨锋,有人来看你。”

相比于魏来诚当时在审讯室,因为小峰纵火是直接被人抓住,所以他直接被安排到监狱里。

看见来人,詹杨锋突然展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他以前的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同,大方又阳光,终于有了点少年的模样。

“你来了。”

这一句,有点像老熟人再见面,一种熟稔的感情扑面而来。

来的时候,魏来诚本来心里冒火,但看见这副模样的詹杨锋,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怒火散了好多。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先别急,先听一个故事吧,等听完,我告诉你答案。”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因为,他没有爸爸。

他爸爸在他三岁的时候,因为一次人为灾难,去世了。

留下了身体虚弱的母亲和不知事的他。

长大后,家里更加贫困了,母亲的病像一座翻不出来的大山,把他困在了里面。

农村的小孩,特别是他这种没有任何助力的小孩,哪里有能力承担起那昂贵的医药费。

不过,他很幸运,他遇到了贵人。

那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他教他识字,教他开车,帮他进了人人都想进的运输队。

按理来说,他应该感谢这个人,可是,没有呢。

他对他没有感谢,只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恨意。

为什么那个青年也有拉后腿的家人,他还活的那么肆意。

还不是遇到了一个好师傅,要是被收做徒弟的是他,他肯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就这样,嫉妒和怨恨充斥在他的心尖,但良知抑制住了他们。

他们达成了一个巧妙的平衡,可这种平衡,太脆弱了。

有一天,有个人找他,问他真的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跟班吗?想不想自己挑起大梁,想不想自己做领导?

那番话本就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涛,母亲的病,最终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做了坏事,他是个坏人,但他以前并不想成为一个坏人。”

故事讲完了,詹杨峰说到最后,一滴泪滴落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他到底说的是谁。

“小峰,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一句话,别把别人当傻瓜。

你觉得你很委屈吗?你觉得我应该理解你,然后告诉你,你做的没错,都是生活和命运的错吗?

我是善良,但不傻,而且,我觉得应该也用不上,刚才刚子接到电话,说你妈走了。”

“走了?走了好啊!

你走吧,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了,你就当你资助了一个没良心的玩意吧。”

詹杨锋撇过脸,面朝墙壁,对魏来诚说道。

本来想着这个人最是善良,可以帮他照顾母亲,可既然母亲没了,他也就不用和他周旋了。

母亲没了呀!

詹杨锋的眼眶泛起了一层水意。

“詹杨锋,嫉妒不是你的错,刚才你说错了,良知?你没这玩意,用你母亲的病当借口,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为你自己的私心咒你母亲,你说你有良知这玩意吗?”

魏来诚真是为詹母不值,费心费力养大的孩子,竟然养歪成这样。

他自己也是,当时觉得詹杨锋孤儿寡母可怜,想着帮一点是一点,一直以来都偷偷去看望詹母。

据他所知,詹母从他开始资助詹杨锋开始,身体就已经慢慢好转。

说完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为这么一个玩意,还费心巴力来这一场,真是可笑。

走出警察局,站在大槐树,魏来诚一时有点憋闷。

“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啊!”

魏来诚到底是有点伤感的,年少时的善心,竟然滋养出了这样的人。

“谁说你蠢,你很好,是他不好,他糟践了你的善心,是他应该愧疚,你反思啥?”

拒绝自我pua,从自身做起。

……

“媳妇,你说服装厂厂长这是啥意思?向咱们示好?为啥啊?咱们也没有他能够图谋的东西吧。”

看着对面饭桌上笑的一脸傻样的宋志成,魏来诚悄咪咪的跟自家媳妇咬耳朵。

姜惜惜只是笑,他们没有,不代表他们背后的人没有啊!

若是没猜错,这人应该是冲着师母背后的家族来的。

“大家吃菜,一直没有时间,我今天也来尽尽地主之谊,这几道菜都是我们榕城市国营饭店的招牌菜,你们尝尝。”

宋志成说着话,身体也站了起来,拿起筷子就准备给两人夹菜。

魏来诚赶紧阻止。

“宋厂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秘书当时来招待所将你的意思传达的也比较清楚,我就想问问,您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呢?”

这边宋志成夹菜的筷子半天不知道往哪里放,听见魏来诚的话后,更是心里骂骂咧咧不停。

这话是能在明面上问出来的吗?

“魏队长这话说的,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友好的态度吗?”

看着魏来诚一副我就看着你继续装的表情,宋志成到底是说不下去了。

索性也摆烂了。

不就是夫人的任务达不成吗?大不了回去挨骂,冷战一段时间呗,而且夫人说的是务必,也没有强制要求……

宋厂长努力在心里开解着自己。

“魏队长这话说的严重了,以前确实是我不对,我现在自罚三杯,不知道魏队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咱们交个朋友。

当时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不是。”

当时的我哪里知道你有那么牛的背景?

还是不行,夫人的冷暴力杀伤力有点大,他承受不住。

看面前两人依旧不为所动,宋厂长心里暗骂一声。

两个兔崽子,脾气还挺大。

“魏队长,我当时也是被人蒙蔽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们淮安服装厂李厂长的事情,我两是仇人,当时以为你是他派过来挑衅我的。

而且当时我们服装厂正在执行一个上面交代下来的项目,这关乎我们厂子的发展,当时你们那些运输队的人,进来就干架,那一个还直接去烧了我的库房,我心里能不急吗?

这一急,不就没搞清楚事情,就冤枉了你,这确实是我不对。”

看夫妻俩脸上终于有点动容的样子,宋志成心里一喜,索性一咬牙,脚一跺。

“若是魏队长同意做我们的服装代表,以后我们榕城和淮安这条线路的生意,分一成利润给魏队长怎么样?”

姜惜惜险些没压住自己的嘴角。

那可是榕城服装厂的一成利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