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珞琪看着二花那一副懵懂的样子,换了个温和的语气开口询问道:“二花?谁给你取得名字?”
“是爹爹!”
“那你爹现在在何处,你娘呢?”郑珞琪继续询问道。
二花的眸子微微低垂,小小的脑袋里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随即摇了摇头,她轻声回应道:“爹爹去打猎了,还没有回来......娘亲,二花没有见过娘亲......”
这句话刚刚说完,二花便立马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朝着郑珞琪扑过去,双手紧紧抱着郑珞琪的大腿,嘴里不停地喊道:“姐姐,呜呜呜......”
二花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郑珞琪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伸出手,抓住二花后脖子处的衣服,然后猛地用力一甩,将二花像一个毫无重量的布娃娃一样扔到了旁边。
郑珞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在场的众人都吓得不轻。
\"记住,要叫本官,大人!可不是你的什么姐姐!\"郑珞琪一脸无奈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动手。
那些侍卫们立刻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将在场的孩子都抓了起来。
和进双眼看不见,但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心中焦急万分,想要开口为大家求情,但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话。
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侍卫们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气中。
正当和进满心绝望,觉得自己和其他人这次肯定必死无疑的时候。
发现郑珞琪似乎并没有真的想要取他们性命的意思,只是把他们都抓了起来。
郑珞琪来这里之前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如果这些孩子知道矿的事,那就留不得了,如果不知道那就给他们一条生路。
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说谎,所以郑珞琪并不打算放走他们,而是选择把他们利用最大化。
从刚刚的试探来看,他们好像确实是不知情铁矿和金矿一事,说到底他们也是被无辜牵连进此事的。
而且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曹俨,曹俨做的事实在是太蠢了,在强征白丁之后,那些人就没消息了,这怎么能不引人怀疑?
白丁莫名其妙的消失,弄的人心惶惶。
之后又害的这些白丁家破人亡,一些孩子的母亲,想要上门询问个消息,几乎无一例外都被曹俨处理了,不知去向。
剩下了这么大的烂摊子,郑珞琪真想把拉曹俨出来鞭尸,都不够解恨的。
郑珞琪真是想不明白,曹俨平常看着也不蠢,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呢?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怕他正规点,多给一点工钱那些白丁,也不至于让那些百姓走投无路。
这消息也不会走漏的那么快。
现在这些孩子和白丁,郑珞琪想处死也不是,不处死也不是,毕竟人太多了,要杀人灭口还得连带着家人一起灭口,谁又能保证最后会不会漏掉一两个。
不处死吧,又怕消息走漏,连累到丞相府,京城里想要拉丞相府下台的人多的是,特别是陈家。
郑珞琪想想就头疼,思来想去,最后还没有选择赶尽杀绝,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始终是个祸患。
所以郑珞琪打算把他们全部变成自己人,那些被强征的白丁,全部被郑珞琪送去充军了。
充的军自然不是皇帝的兵,而是丞相府的私兵,在他们知道自己是私兵后,肯定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一旦暴露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至于那些孩子,有一些,他们的父母已经死在这次强征白丁的事件中了,郑珞琪就把他们培养成丞相府的死侍。
那些还有家人健在的孩子,全部被郑珞琪送去了徐州,因为徐州那边,栀子的戏楼还需要人手,送去那边收集信息也好,刚好栀子那边也能监管他们。
再者,这些孩子也算是个人质,如此一来,那些被迫充军的白丁想必也会因此而稍微安分一些。
而和进则被郑珞琪连带着万民血书一起带回了京城。
郑珞琪此次算暗中出行,所以到了京城之后,需要和进他自己去申冤,到时候,郑珞琪自然会给他开后门。
扬州这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郑珞琪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毕竟皇后娘娘的生辰也快到了,他必须得在场。
还有姜嫔,她那个“孩子”差不多也快出生了,适合的孕妇已经找到了,过不久孩子差不多就要出生了。
至于扬州的事,郑珞琪早已提前写信把这边的事告知郑予翔,待到郑珞琪人回京城的时候,郑予翔那边已经安排好人选来接管扬州了。
现在就差郑珞琪把人证物证带回京城,把曹俨的罪行落实之后就可派人前往了。
至于全渝远的婚礼,郑珞琪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没法去到现场,就让贺瑾煜在库房挑几件稀罕玩意给全渝远送去了。
当初来扬州给全渝远挑礼物,不过是个透露给曹俨的假消息罢了。
郑珞琪来扬州的第三天就把曹俨的管家给策反了,主要是郑珞琪给的实在是太多了,管家根本没法拒绝。
虽然这个管家被策反了,但是在事情处理完后,郑珞琪还是把这个管家给解决了,知道太多的人还是不能留。
而且这种这么容易被策反的人,肯定嘴不严实。
三天后
郑珞琪趁着夜色,回到了丞相府,一到府里,就被郑予翔喊了过去商讨要事。
“父亲!”郑珞琪刚回来,还没来的及休息就被郑予翔喊来书房商讨京城这边的事。
郑予翔端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手中握着一卷文书,似乎正在深思熟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看到郑珞琪匆匆赶来时,他那紧绷的神情略微舒缓了一些,但仍难掩眉宇间的忧虑之色。
郑予翔抬眼望向女儿,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疼惜,轻声说道:“累了吧?一路辛苦,快过来坐下歇歇脚。”说着,他微微抬手,示意郑珞琪先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郑珞琪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椅子旁,轻轻坐了下去。
郑予翔起身亲自为女儿,斟了一杯热茶,并将茶杯推至郑珞琪面前,说道:“先喝口茶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