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的拳头都要挥上去了,谁知道北缅男人忽然一笑。
也不知道为何,时彦的后背忽然凉了几分。
“真是好眼光,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可惜你们就只能看看,想要出去,还是下辈子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就在他们都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脚下的石板缓缓裂开,大家都来不及反应。
众人一同坠了下去。
不过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紧张,更多的是愤恨和无奈。
大约半分钟左右,时彦终于平安落地。
四周黑漆漆的,简直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朱景禾的人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和手机,开始照着这里。
“地下有十几米了吧!
比刚才的楼梯还要长!”
时彦跟着灯光看向头灯,计算着他们掉下来的速度和时间,发出一阵感叹。
他看向头顶的时候,好久才发现一条小缝隙,估计就是让他们掉下来的机关。
而且这个地方不仅深度难以预测,四壁又光滑如镜,几个人都试着攀爬了几下,可是根本无法找到着力点,没爬多高就滑了下来。
伴随他们呼吸的回声,大家的心也逐渐沉入谷底。
坐了一会恢复体力,时彦一把抓出岳初明的手机,妄图在这里找到一丝信号。岳初明看着他像猴一样来回乱窜,无奈地抓着他,把他拽了回来。
“别找了,下面根本没信号,连急救电话都发打不出去。”
想求救的人不止时彦一个,他比时彦先掉下来,掉下来的第一件事,岳初明就是想打电话喊人来帮忙。
可是手机别说打电话了,信号都是一个叉号。
而且无论是警察、消防还是救护,居然一个都拨不出去!
真是气死人了!
现在他只能希望卫星定位可以用,在大家一两天都没看到他们后,回想起来这个卫星定位找到他们。
时彦被他那么一说,只能坐在一边保持体力,一边低头思索,一边眉头紧锁。
“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时彦抬头看向他们。
“爬不上去,我们就得想其他办法。”
见无人理她,时彦忽然站了起来,转身仔细观察洞壁,试图从每一寸表面找出哪怕最微小的裂缝或者突起。
这世上怎么会有不透风的墙!肯定有什么能出去的办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时彦寻找了许久,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裂缝。
岳初明和朱景禾看看他,纷纷凑了过来。
两个人个学着时彦的样子,开始一寸寸帮他将缝隙扩大。
在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只能听见不断的敲击声和他们的喘息声。
随着缝隙的扩大,大家合力清理掉上面覆盖的碎石和尘埃,居然出现了一个可以侧着身过去的一条小道。
不过他们想要过去,似乎有点吃力。
作为一个最瘦的人,时彦毫不犹豫地决定尝试,他挤进裂缝,用嘴衔着手电筒,四肢并用地沿着这条路径摸索前进。
岳初明和朱景禾就在外面焦急地守候,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不久,裂缝尽头豁然开朗,竟然连接着一个地下室。
此时距离他们下来应该已经过去了快一天,这会外面的光线再次昏暗。
但看到了希望,时彦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时彦快速照亮四周,勘察情况,经过一扇看似不起眼的小门。
抬头一瞧,他仿佛看见这门后正好通向地表。
时彦深呼吸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伸手拉开了房门。
可此时的时彦并不知道,门外并不是他预料中的自由之地。
门一打开,没想象中的光源泼洒在他的身上。
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静谧得令人不安。
时彦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正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黑暗中,一个影子开始接近时彦。
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时彦刚转过去半个身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吼,紧接着一根沉重的棍子如同闪电般朝他头顶砸来。
时彦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加灵光,本能地侧身闪避,同时右手迅速向上抬,试图抵挡这一击。
棍子与他的手臂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他整条胳膊发麻。
手电也跟着“啪嗒”掉在地上,时彦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时彦警惕地环顾着周围,可是压根看不清楚这里的任何东西。
感觉空中又是一阵呼啸,时彦也不退缩,反而趁着对方稍有停顿之机一脚踢出,正好踢中目标。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吭,时彦知道自己踢对了地方。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根据声音的来源,时彦的脚也没有停过,几乎每一下都落在了人的身体上。
几声闷吭过后,时彦听见了这个人下跪的声音。
时彦赶紧乘胜追击,连续几拳打在对方身上,直到确定此人已无力反抗。
才松了一口气。
解决完眼前的危机,时彦喘息着开始适应眼前的黑暗。
可是走了半天,时彦连一个墙壁都没摸到。
他心中不停咒骂。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里!”
走了半天,时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把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拉起来,大声质问。
“呵呵!哈哈哈哈!”
“呸!”
一些血液伴随着口水喷到时彦的脸上,时彦正要发火,他左边忽然亮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彦被人从背后一个闷棍打倒。
不知过了多久,时彦感觉手上有些疼。
头也很疼,眼前一片黑暗,甚至感觉还有小星星在飞。
努力挣扎了一会儿,才发现手脚都被人绑住了。
这是第几次发生这样的事了!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逞英雄!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可现在不是埋怨自己的时候!
不知道他到底昏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岳初明和朱景禾怎么样了!
是否逃离了那个地方!
万一岳初明看他没出来,也跟着进来找他,也被人抓了起来!
那该怎么办呢!
时彦心里正想着,头上的头套忽然被人摘掉。
一个大嘴巴贴面而来,把他打得直接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