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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城皮山突降特大暴雨,电闪雷鸣,似降天灾。

两个小时,乌云瞬间散去,徒留一山树木七零八落。

守在山脚的谢瑾泉立刻冲上去,一番寻找,终于看到盘坐在一块儿石头上的姜练。

姜练脸色苍白,灵力耗尽,强打着精神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你不是走了吗?”

周遭似乎静止,谢瑾泉静静站在那里,眼中只有姜练一人。

幸好她还活着。

幸好,幸好……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他双腿发软,轻一脚重一脚地走过去。

伸开双臂想把姜练揽在怀中。

却忍下冲动,只帮姜练掸走肩头落叶。

姜练笑看着他:“斗法的是我,你怎的变得这么疲惫?”

谢瑾泉紧抿着唇,没说话。

姜练笑了笑:“别难受,这是青山的奸计,不是你的错。我很累了,需要休息,扶我回家吧。”

谢瑾泉忙伸手为姜练撑起支点,下一秒,姜练颓然晕倒。

……

姜练醒的时候正是中午,太阳暖洋洋的。

她却感到疲惫。

手臂离开被子伸着懒腰,余光忽注意到一道身影。

惊呼一声,防备看去,便见谢瑾泉欣喜地看着她。

“你醒了?饿吗?想吃什么?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去准备。”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搞得姜练不知所以。

扫过四周,她疑惑道:“这儿不是我家吗?”

砰!

门被踹开,一道身影如闪电蹿过来。

朝溪噙着泪,半是撒娇半是委屈:“主人!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我好怕你出什么事情!”

姜萝等姜家人纷纷涌入,关心着姜练身体。

“能出什么事儿?”最后一个进来的朝渊看起来冷静地多:“只是灵力耗尽导致的虚弱昏迷,瞧你吓的。”

为表赞同,姜练忍住不适,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展示灵活的身体:“朝渊说得对,我好着呢!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总觉得自己的力量更强烈。”

“多亏了谢先生,”朝渊道:“他知道自己的金光能帮你恢复,这两日一直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朝溪不赞同:“守着又不能把金光给到主人,要我说,还是主人功德深厚,恢复得快。”

这下,朝渊没再反驳,反倒是姜练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看向谢瑾泉,便见后者脸色苍白、身子虚浮。

再一细看,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窥得谢瑾泉的过去和未来了。

难道重伤未愈?

状似无意地扫向其余姜家人,能看到。

她只是失去了窥探谢瑾泉的能力。

心中惊骇,只能暂时压下:“你看上去很虚弱,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没什么。”谢瑾泉轻笑:“你刚醒,身体一定需要能量,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姜练却严肃下来,目光扫过众人终落在朝渊身上:“你教他的?”

朝渊没有否认:“你数次救他,这次不过让他回馈你一些金光,有何不可?”

“人为剥落极为伤身,那是邪道的把戏,朝渊,你胆敢把那些东西教给谢瑾泉?”

“不全是如此,”谢瑾泉道:“朝渊向我解释过,青山所谓的转移天子冠之法,其实就是助力天子冠吞噬我的魂魄,而后为他所用。”

“你阻断他的计划,救下我的性命,我与整个谢家都对你感恩戴德,那些功德是你该得的。”

“相比之下,剥落的金光其实微乎其微。”

姜练满是不赞同:“你不必骗我,瞧瞧你的脸色,差极了,你一定是剥了许多导致身体受损。”

“我命格极佳、福泽深厚,损失的很快就能重新获得,”谢瑾泉故意打着哈欠:“依我看,其实是睡眠不足的关系。”

“整整两天两夜没睡觉,任谁都会脸色不好吧?好了,快说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姜练不忍:“你回去休息吧,佣人会做。”

“那怎么行?”谢瑾泉勾唇:“你是为了救我才搞成这样,我不能撒手不管,就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好吗?”

姜练拗不过,只好报了几个菜名。

待她下楼时,谢瑾泉正在厨房干活儿。

看着高高在上的谢家骄子洗手做羹汤,她心中升起股没由来的情绪。

似乎是……温馨。

“下来了?”

许是察觉到门口的目光,谢瑾泉转头看了一眼。

“很快就好,你先去吃些水果。”

姜练笑着摇头:“没关系,我跟你说说话。”

想了想,她道:“青山没死。”

谢瑾泉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利用自己的感恩欺骗自己献出生命,他不耻,也记恨。

姜练又道:“他实力扎实,想必早已登顶并尝试过渡劫,不过,失败了。这次将我们引去,其实是早有布局。”

“他利用你喂养天子冠,应该是从邪修那里得到了另类渡劫之法。谢瑾泉,日后你要万分小心了。”

谢瑾泉勾着唇:“好。”

看着对方不甚在意的模样,姜练有些急:“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谢瑾泉手脚麻利地把菜盛出来:“皮山没有搜到青山的尸体,我就知他还在人世。趁着他受了伤,我已经动用所有关系追查他的下落,争取在他恢复前把他除去。”

姜练一怔:“你怎知他受了伤?”

“我相信你的实力。”谢瑾泉说着,一手一盘菜端在桌上:“但是现在,你什么都不许想,专心吃饭。”

“还有我的汤!”朝溪盛出来一大盆:“主人,我很听你的话吧?”

饭香钻进鼻孔,引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姜练便将其余诸事抛在脑后,开始摆放碗筷。

饭菜做得足够,姜家人聚在一起,庆祝姜练康复。

一家人说说笑笑,祝福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姜练举起饮料:“这几天让大家担心了,抱歉,以后我一定爱惜身体,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当然,也希望谢先生能健康平安,一切顺利。”

说着,她看向谢瑾泉的位置。

空了。

扫视一周,并未看见谢瑾泉。

“主人,谢家有事,谢先生先回去了。”朝溪解释道。

姜练狐疑,但见朝溪眼神真诚,没有撒谎,便接受了这个理由。

却没注意到,一同不见的还有朝渊。

谢家院子。

无人的角落。

谢瑾泉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上冷汗大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