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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参见陛下,下午则各国单独面见,向陛下诉说自己国家的近况。

“陛下!我们国家今年实在是灾害连连,还要遭到匈奴的骚扰,实在是快没钱了,这些岁贡,都是国民们从嘴里省下来的饭,才凑出来的……”

“我布鲁国虽然偏远,比不得玉冶朝疆土辽阔,地大物博,但是我们的勇士能征善战,都是打猎的一把好手,这些皮革都是国内最英勇的勇士打猎下来的,特此上供,还望陛下能布下朝贡,让我们改善……”

“陛下,我国国主感恩您多年的帮助,每次准备的岁贡虽不敢说最好的,但绝对是最用心的,可见我国对玉冶朝的臣服之心,日月可造啊……”

“噗——”

方致青得了宰相一个冷眼,立即将快要喷涌而出的笑声又咽了回去。

虽说上次的案件没算他功劳,但是宰相和陛下说他武艺高强,直接提拔到御前侍卫兼任御林军副参将。

后面也知道陛下存了近距离监视他,好拿捏他爹的意思。

他反而欣喜,毕竟只要待在御前,陛下对他爹的猜忌就能少很多。

他万分感激凌陌,但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方致青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当春梦对象突然变成冰雪孤傲的宰相大人,说实话——他差点吓死。

但怕归怕,情感什么的,本就不是理性可以控制的。

方致青悄咪咪看了眼坐在上首,仅次于陛下位置的人。

一身华丽庄严的绛紫色的朝服,穿在其他老头身上,让人感到庄重到古板无趣,但是在她身上,好似云彩织成的彩服,贵气非凡,衬得那张脸更为精致。

宰相大人怎么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他心底嘀咕着。

连连偷瞄了好几眼。

这些个国家,每年都来哭穷,陛下又要面子,打肿脸充胖子每年都要散下好多钱接济他们。

说真的。他很不理解,这些钱给自己的百姓用不香吗?白白送给比如丽国拿去打仗,简直是可笑至极。

凌陌看着说赏说的咬牙切齿的皇帝,平静看着眼前的闹剧,所有人都好似在演一场心知肚明的戏,每个人都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并用心演绎着,为了得到利益或者被恭维的满足。

掌权者是都满意,那又谁来在乎那些百姓?

她心里清楚自己无力改变,只好当个瞎子聋子。

余光看到四个皇子和他们的父皇一样的虚伪,内心略感烦躁,她好看的眉眼下沉,咳了两声,然后朝上首拱手:“陛下,近日事务过多,我身体着实不适,还望能准许我回去休息,到晚宴再来。”

今日的宫殿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冷很多,当然外邦人不知道,他们生活条件大多艰苦,反而觉得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许多,同时感叹玉冶朝的财大气粗。

想到自己把所有事务都推到了凌陌一个病秧子身上,皇帝略微不自在,随意摆了摆手,但是想了想又故作关心道:“晚宴也快开始了,宰相现在回去也休息不了多久,不如在闲置的宫殿休息片刻。”

说完也不等凌陌的回答了,直接和身侧的王公公说:“还不快去准备,不要冻着朕的爱卿。”

“杂家这就去,这就去,宰相,您跟我来。”

凌陌点点头,没有拒绝,跟着他离开了。

银装素裹之中,一条幽深的宫道两旁,青石板铺就,偶尔传来脚步声与伞骨轻触白雪的沙沙声。

撑着青色油纸伞的少年,绛紫色朝服外披着银色的狐裘,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她的脸和巴掌一样小。

两人穿过一扇饰有金龙的厚重宫门,进入了内廷的一座暖阁。阁内檀香微绕,炉火正旺,一时间,宫殿外的严寒被隔绝于门外。

“大人,您在此歇息,到了时辰会有人来叫您的。”

凌陌颔首,挥手摆退了想要上前伺候的侍女,自己脱下狐裘,放在架子上。

油纸伞合上竖靠在棕红色的方形柱子上,与这个阁楼的金碧辉煌相比,它着实朴素了些。

凌陌躺在床上,放松心神,小憩片刻。

阁楼内突然传出了点声响,她唰的睁开眼,撑起身子,冷声:“出来。”

长久的安静。

“阁下再不出来,我就要喊人进来了。”

又过了片刻,在凌陌不耐想要叫人时,一个穿的破旧的小少年出现在眼前。

他脸色蜡黄,衣着破旧,藏在衣柜里,手里攥紧一块脏兮兮的饼,察觉了她的目光,下意识瑟缩,将吃的往身后藏了藏。好像在怕她抢过去。

【叮——触发关键剧情点:帮助男主出冷宫。】

“十六皇子,你怎么在这儿?”

她知道他是谁?!

司徒璟心下略微吃惊,他第一次见到近几年名声大震的宰相。

说实在的,第一眼她就给他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到她踏着细雪,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安排好的地方走来,那一瞬他以为是见到了仙女姐姐。

但等人走近,雾蒙蒙的下露出一张俊雅孤傲的脸,好看是好看,但比起仙女姐姐还是要逊色三分。

“你知道我?我……我不是故意藏在这里的,之前这里没人,今天突然就有人了,我来不及出去。”小少年似乎怕极了自己被发现,皇子之身,却毫不迟疑跪了下来,要磕头求饶,喊着放过他吧。

“殿下!不可!”

司徒璟突然就跪下,凌陌吓到了,作为臣子,虽然暗地里几乎掌握了玉冶朝大半的势力,但有些规矩还是不可破的,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她怕是要惹上一身骚。

把人扶起来,她沉下脸:“殿下虽被陛下关进冷宫,但皇子之尊未被废除,不可轻易跪拜他人。”

“皇子……我算哪门子的皇子。”小少年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手里黑漆漆的烧饼散发着馊味,和他整个人一样,脏兮兮又发着臭。

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不受人待见,谁都能踩一脚。

暖阁的地毯换成了新的,被小少年踩了几脚,外面人进来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眼前的少年权臣目光落在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眉头微蹙,似乎在烦躁自己不过是小憩,竟然还能遇到他这个麻烦。

司徒璟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丝丝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