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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简初四肢被缚,还被固定在木架上。

被插着银针的手越来越疼。

她不由弓起了背,垂下了脑袋,暗自忍着疼。

就在这时,过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解开了沈简初身上的绳子。

沈简初有点诧异,但还是先抖着手,拔出指甲上的银针。

“啊!”她无声地做着口型,疼到眼角冒出泪花。

她刚把银针拔完,那两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臂,“跟我们走。”

这两人拽着她,走的地下通道,从铁门出来直通停车场。

期间,沈简初很不安分,她试过逃跑,试过反抗,但都一点用都没有。

男女力量悬殊不说,人数上那两个男人就占有优势。

他们把沈简初拽进了面包车。

“还是把人捆上吧。”其中一个男人提议。

“不然这女的野得很。”

“别到时候整半路跳车那一套,我今天上班很烦。”

另一个男人点了点头——“同意。”

沈简初就这样又被捆在了面包车上,被这两个男人带去了城郊。

中途,他们停车过一次,好像是下去买什么东西,具体的,沈简初也不知道。

“下车吧。”其中一个男人说。

沈简初的心里直擂响鼓,有很强的不祥的预感。

她僵在车椅上没有动。

“下来吧你!”那人扣住沈简初的手臂,把她从车上拖拽了下去。

沈简初踉跄着着地。

她环顾四周,周围寂静空荡,除了她们三个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倒是不远处,伫立了一排排森冷肃穆的墓碑。

这里是……墓园?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简初脑子里的警钟拉响,无意识地缩紧了肩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问那么多干嘛?”那人对此不屑一顾,“真好笑,你要是真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沈简初心惊,撕开嗓子惊叫,“救命啊!”

“来人啊!”

“杀人啦!”

“救命。”

……

她的喊声除了回声,再无任何声响回应她。

那两个人把她带进了墓园,拉着她在一排排墓碑间穿梭。

越是这样,沈简初就越是害怕。

走到了中间的一个深坑间,沈简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进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沈简初濒临崩溃。

她跌坐在一个没有合上棺材板的深黑色的棺材里。

棺材的木板冷得发冰,一股寒气更是从她的脚底不停地向上窜。

那两人无视她的叫喊,其中一个提着黑色塑料袋的人把手探进了塑料袋里。

他拿出一沓冥币,扯开了上边的红色**绳,像撒花似的扬了起来。

“你不是要钱?”

“那你就全收着。”

漫天的冥币从高处落下,落在棺材里和沈简初的身上。

沈简初震惊到失语。

他们真的要杀了她?

“我不要!我要出去!”

她拼了一口气,弓着背,不顾身上的绳子向上冲。

“砰——!”

沈简初被踹了回去。

紧接着,黑色的棺材板就合在了沈简初的头上。

她的视线顿时被黑暗抢夺。

四处都是密不透风的深黑。

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占据了沈简初的全部感官。

沈简初的手脚还被分别捆绑住,她惊恐地挣了挣,根本推不开这厚重的棺材板。

她选择用头去撞。

“砰!砰砰!砰砰砰!”

“让我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

“你们这样是杀人!是犯法的!”

强烈的眩晕感让她无力,甚至想要呕吐。

而那两个男人还在外边商量,“要不要给她埋土啊?”

这个棺材板是透气的,只是把人关在里边是不会死的。

“埋个一半呗。”另一个撅了撅,“都这样了,上边那个态度,不就想让她死?”

“剩下一半,到时候再看!”

“行。”两个人合计完,就往棺材上埋土。

“砰砰砰!”沈简初惊得不行,还想破除现在的局面。

头砸得疼了,她就用自己其他的身体部位,不停地去撞击着棺材。

密闭的黑暗空间,无形中,好像有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勒得她快要窒息。

她从小就怕黑,以前晚上睡觉,一定要开着灯。

后来,进了监狱,尽管晚上定时熄灯,但是身边有很多的人,虽然那些人没少凌虐沈简初,但最起码,不会让她感到那么害怕。

沈简初的脑袋还有身上其他撞击棺材的地方都破皮出血了,她感觉到黏稠的湿漉感。

因为毫无希望,也因为空间太小,氧气太少,她有点缺氧,脑袋昏沉得厉害,那种干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哪怕在恐慌间,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竭力地理清思绪,拧着手,想从先挣开绳子开始。

许是在她的挣扎间,绳子早就松解开了,她竟意外的挣开了绳子。

沈简初又燃起了希望,她不停地拍打着棺材。

“放我出去!”

“别管着我!”

“救命啊!”

然而,她喊得嗓音嘶哑,也于事无补。

她是不是就要死在这个棺材里了?

厉熠辰还一直等着她呢。

要是她不在了,谁还能成为他的依靠?

他该怎么办呢?

都是她不好,为什么她不能给他一副完整的健康的身体?

又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他?要让他小小年纪就吃这么多的苦!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陆淮琛开完了会议,在书房处理文件时。

墨时澈拿刚刚送达的文件给他签字。

“那个女人呢?”陆淮琛专注地看着文件,随口一问,“放了她没有?”

“有没有给她钱?”

墨时澈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什么叫应该有?”陆淮琛抬起了头,眼神放射出犀利的光芒来,犹如冷剑出鞘,森冷的剑尖瞬间就抵到了墨时澈的喉咙处。

生死一线,不过毫米。

“我让手下的人去做的。”墨时澈吞吐道,“我马上打电话去确认。”

那两个男人接到墨时澈的电话时,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误解了他的意思。

两人各种敷衍着,赶紧跑去坟坑里把棺材刨了出来。

沈简初躺着棺材里,感觉到震动后,挣扎得更加激烈。

“救命!救救我!”